突然我覺得我的身體騰空而起,腳下似乎有什麼東西托著我一樣。我倒吸一口涼氣,“誰?誰他媽的玩我!”這話雖然說的有點二貨,但是我真心害怕的很,因為我能感覺到那股氣息並非善類。
麵前的劉學海哈哈大笑,手指陡然旋轉一個方向朝下,我整個人就被掉轉過來。
“把你的腦袋砸開,看看你還能怎麼樣!兒子,出來好好看看爸爸給你準備的晚餐。”劉學海說完,他腦袋裏的黃皮子賊溜溜的跑出來趴在他腦殼邊上看著我,一副嗷嗷待哺的樣子。
臥槽!
這他媽的是要現場比拚廚藝啊!
我大喊一聲,“劉學海,你他媽的活著時候折磨人,死了還這麼變態,這輩子和你一所學校遇上,算是我遇人不淑了!”我的整個身體猛然下降,耳邊傳來許焰晨的疾呼,“師妹!禦劍飛行——禦劍飛行——”
“禦劍飛行?禦劍?怎麼他媽的禦劍啊!”我差點哭出來,“許焰晨,你他媽的是不是欺負人?你什麼時候教過我禦劍飛行了?”
我估計許焰晨現在是挺無奈的,其實在白玉道長給我的道術入門裏有提起過禦劍飛行,不過我沒當回事,總覺得入了道門也應該算是有個保護,之後和許焰晨學學畫符就可以了。老娘就是這麼一個沒有遠大理想和抱負的人,不在乎前程!
就在我急速下降的時候,我雙手護住腦袋,總覺得這次必定腦袋開花,劫後餘生的日子隻存在於閻錦淵在的時候。我歎了口氣,念錦在我手裏嗡嗡作響的想要衝出去!我緊緊的抓住它不想讓它脫離我的掌控,因為這是我唯一能夠想念閻錦淵的東西了,閻錦淵說過,念錦和他有關,是我千百年前取的名字——思念錦淵!
人他媽的總是這樣,不到死的時候,不到千鈞一發的時候,總是不能體味生活中發生過的那些細節,或許每一個細節裏都沉澱著千百年的感情和愛戀,被我遺落在某年某月某個春花秋月的細節裏,無跡可尋!
閻錦淵,若是你現在能出現叫我一聲滕敏,我估計我十有八九會應了的!
管他大爺的千年前是誰的情緣,現在老娘遇上了,難道還要拱手想讓?
我歎了口氣,感歎我的茅塞頓開終究是晚了。我們老的太快,卻聰明的太遲。
可就在我的腦袋著地的一瞬間,我的整個身體都停住了,在半空中陡然停住,好像被人拉住了腳踝一樣難受。此刻我的五髒六腑都有一種強烈的不適感,這種感覺比坐過山車還刺激。“你他媽的怎麼不繼續了?老娘還等著蹦極的感覺呢!”
劉學海的眼睛紅通通的沁出一股血水,他呆愣的看著我頭頂上的方向,也就是地上!我仰頭看著地麵,竟然是那枚教職工運動會的獎章,從於大姐的房間裏發現的。我靈機一閃,這獎章應該是劉學海的吧?當初我就這麼懷疑過,隻是一直都沒有得到印證,後來那個警察林誌平又參與進來,經曆了於大姐屍體的一係列事情也就不了了之了。我沒有後續的推斷和調查,這枚獎章一直被放在這件外套的口袋裏,沒想到今天穿上的時候沒發現,這會兒倒是起作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