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看看周圍四名抬著自己的士兵,他們身上其實也沒穿多厚的衣服,但從他們的臉上絲毫看不出冷的樣子,可能這裏的人都比較耐寒吧。
陳略的身上都快要積雪了,感覺走了好久,這才步入了王宮之中。
恢宏的宮殿穹頂足有數十米之高,曠闊無比的大廳走廊地上鋪著紅色的地攤,但即便是進入了屋中,溫度也並沒有暖和幾分。
通過了長長大廳長廊,吱呀一聲,大門被打開了,陳略就這麼被抬了進去,被放置到一個椅子上坐好。
極盡奢華的殿堂之中大氣輝煌,兩邊垂下琉璃,腳下踩的是能夠陷至腳踝的毛絨地攤,即便是桌上的雕花裝飾也甚是不凡,而前方最上位坐著兩人,一名頭戴晶瑩奪目鑽石王冠的中年英武男人,威嚴十足,應該就是霧吹國王了。
國王身邊坐著一名極美的女子。
她雖不像身邊中年男人那樣衣著華麗,卻也是十分講究,雪白的拖地百褶裙、身披淡藍色的翠水薄煙紗,肩若削成腰若約素,肌若凝脂氣若幽蘭,銀白的秀發用一條淡藍色絲帶係起,幾絲秀發垂落雙肩,銀發與那肌膚相較,卻是能將那吹彈可破的肌膚映襯出淡淡的嬌紅,再配合上其異常冰冷的優雅氣質,竟是讓見慣美人的少年瞧得呆住了。
這應該就是霧吹王國的公主了。
陳略暗歎,乖乖…難怪那中年男人說見到了公主殿下死而無憾,現在的陳略還真有那麼一點這種感覺,不過讓他為了公主去死,肯定是一萬個不願意的。
大殿之中並無別人,幾名士兵也恭敬的退下,隻留下了三人,但是身為中級陣法師的陳略敏銳的察覺到,這大殿之中應該還有別的人在隱藏在暗中,應該是保護國王和公主的高手吧。
咚…
大門關上了。
國王威嚴的聲音傳來:“你就是闖進霜兒寢宮的東方逆賊?”
陳略此時說不出話,隻能搖頭。
國王眉頭皺了起來,“你不是。”
陳略頭搖的更撥浪鼓似的,無論如何,此時先用一切方法保住小命再說,左手鬼畜一般的擺動。
國王見他的左手能動,示意讓下人拿來紙筆,在陳略麵前擺了一張桌子,讓他把想說的話寫下來。
唯有細心的公主發現,這名少年渾身上下傷痕累累,隻有左手毫發無損,真是奇怪。
國王問,“你可知罪?”
陳略不是左撇子,勉勉強強在紙上寫下了一個大字。
“冤!”
國王皺起了眉頭,不是因為陳略不認罪,而是因為…他這個字實在是太醜了!
公主盯著陳略,發現這個人根本就不像是受了重傷的樣子,看他那神清氣爽的樣子,比正常人都要活潑樂觀,竟也是一點也不害怕,他難道不清楚自己現在的境遇麼?
國王頓時覺得這小子有點意思,仿佛無聊的生活多了一個調劑品,饒有興致的問道:“哦?你有何冤情?說來聽聽。”
陳略又寫下一句話:“我的確是一名東方人,但是被奸人所害,才誤闖貴國。”
國王摸了摸胡子,“這些年私闖北方大陸的異邦人不少,本王還不至於全部將其治罪,但是你這番說辭,未免太沒有說服力了。”
陳略聽後心中一喜,有希望,急忙寫:“我在昏迷的時候,冒犯了公主,實乃無心。”
國王眉頭微微皺起,這件事其實並沒有傳播出去,這樣的話對公主的影響也不好,他語氣之中含有怒意,“僅這一條罪過,就足以判你死刑!”
“這也正是我好奇的地方。”一旁的公主開口了,她看著少年淡淡的說道:“我很好奇,你是用了什麼秘術,如何能從本公主的鏡中出現?而且你之前遇到了什麼,為什麼一身的鮮血?”
陳略發覺,這女子雖然年輕,但是話語當中充滿了不容置疑的意味,她的眼神是少年見過的最冰冷的眼神,且其威儀居然更甚於她的父王,其王者氣勢令人不敢小覷。
少年嘴角掀起一個弧度,深吸一口氣,緩緩寫下一段話:“我哪兒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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