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46章:很想給她打個電話(1 / 2)

江言和莊岑走的時候是容冶去送的,兩個男人有話要說,莊岑不是看不出來,不過她不介意江言和容冶單獨談話。

等她走遠,江言便問容冶:“你喜歡蔓蔓?”

他還是習慣這樣叫何書蔓,哪怕不遠處的電梯口站著為他懷著孩子的未婚妻,哪怕他們即將舉行婚禮。

容冶臉上的神情似笑非笑,似乎對於他問出這句話有些想法,“如果你麵對的人不是我,你還會這麼叫她嗎?”

江言眉心皺了皺,他知道容冶要問的其實是——如果你麵對著江遲聿,你還敢叫裏麵的人‘蔓蔓’嗎?

不是敢不敢,也不是會不會,而是要不要。

他要這麼叫,江遲聿能拿他怎麼著?他不要這麼叫,那誰也勉強不了他!

但是對著容冶,也不知道是哪裏來的一種優越感,總覺得自己才是唯一那個能這麼叫她的男人!

見他半晌不答話,容冶也沒有繼續追問,隻道:“我知道你心裏再想什麼,不過你既然今天看到我出現在這裏,那就說明,以後不會再有人欺負她。”

“什麼意思?”

“欺負她,就是欺負我。”

“嗬——”江言嗤笑了一聲,睨著他的神情充滿了諷刺,“這句話要說也是我大哥來說,輪不到你吧?”

“你大哥——”容冶麵色冷然下來,一字一句:“你大哥應該會把這句話說給別的女人聽,蔓蔓她不喜歡。”

他說完轉頭去病房,走了兩步似乎想起了什麼,又轉回來,盯著江言的眼睛,十分認真:“另外,下次不要再叫她蔓蔓了,我不喜歡聽。”

江言沒回話,男人之間的戰爭不像女人在嘴皮子上爭個輸贏,他現在沉默並不代表他輸了。

隻是,他心底還是覺得震驚,畢竟容冶現在的處境並不樂觀,他這麼明目張膽要保護何書蔓,且大有要一輩子和她在一起的架勢,他不怕遭到家族的逼迫嗎?他對江家真的一點也不畏懼嗎?

他也轉身走到莊岑身邊,莊岑笑著問他:“容冶和你說什麼啊?他喜歡嫂子吧?”

江言不說話,薄唇緊抿著。

莊岑輕聲笑起來,似是十分高興,“這不是挺好的嘛,我之前還擔心,你有我,江遲聿有安然,何書蔓就隻剩一個人了,到時候孤苦伶仃的,指不定你們兩個男人的其中一個就動了惻隱之心,現在好了,她也有人了,不用你們擔心了。”

“你很希望她和容冶在一起?”江言忽然側頭,盯著她問。

他的語氣有些凶,不像平常的問話,莊岑一時之間竟然有些被嚇住。

而這時江言也覺察到自己的失態,緩了緩神,語氣溫柔下來:“好了,我們別管了,他們的事他們自己會處理的。”

電梯剛好這個時候到了,他牽著莊岑的手往裏麵走去,沒有回頭,所以也就沒看到身後的人的臉上到底是怎樣猙獰的神情。

莊岑原本的好心情已經蕩然無存了,她現在恨不得回去病房弄死何書蔓!

呆在江遲聿身邊的時候不老實,現在有了容冶,還是不老實,根本就是個賤人!

————

容冶回到病房,床上那個閉眼假寐的人微微動了動,但沒睜開眼睛。

“他們走了。”他笑著,一邊說一邊走向前。

剛剛江言和莊岑在這裏的時候,何書蔓裝得很虛弱,一副你們再不走我就要出事了的神情,就算那兩人再心懷不軌,也不好意思繼續呆在這裏,於是隻能先走。

何書蔓睜開眼睛看了看容冶,有些不好意思地說:“其實我沒事了,你不用在這裏守著我,我自己可以的。”

在醫院也已經住了四五天,她每天都讓容冶不用來了,但是容冶總是來。而他一來,葉聽涵就不好意思來了,雖說都說開了彼此之間的感情都更明朗,可三個人呆在同一個空間裏,還是空前的尷尬。

她也不想讓自己的母親擔心,所以一直瞞著沒有告訴陳芸自己在醫院。

至於江家......

自那晚在電話裏聽到江遲聿親口說了那些話之後,她已經不想和那個家再有什麼瓜葛了。

如果江遲聿現在出現在她的麵前說要離婚,她也不會有一點點的驚訝和波動,隻會點頭同意。

容冶沉默了半晌沒說話,眼神卻是一直都盯著她的。

何書蔓被他盯得有些頭皮發麻,忍不住再度開腔問:“怎麼了?是不是我臉上有什麼東西?”

“沒有。”容冶終於出了聲,表情仍舊平靜,眼神卻愈發地熱烈起來,直勾勾地盯著何書蔓,他問:“你真的不知道我為什麼一直看著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