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然其實在安顏去到江遲聿身邊的第二天一早就離開了法國,是帶著何書蔓一起走的,期間何書蔓的表現就像是真的去旅遊,一點焦躁不安都沒有,不由得讓人覺得奇怪。
從飛機上下來,安然轉頭問身邊的人:“你就這麼安心跟著我到處去玩?不怕你的江遲聿和我妹妹之間發生點什麼不該發生的嗎?”
何書蔓知道她指的是什麼,笑了笑搖頭,“有什麼好擔心的,再說了,我擔心也沒用啊。”
該發生的自然會發生,不該的發生的也勉強不來。
況且,她相信江遲聿不是那麼愚蠢的人,他一定分得出來此時此刻呆在他身邊的那個人到底是不是真正的自己。
安然皺了眉頭,放慢了一步和她並肩一起走,“我看你也沒有一點想要逃跑的意思,其實這裏除了我和你,沒有別人,你如果想要逃跑也是有機會的。”
“在我還不能確定我逃跑之後一定能平安回到他身邊之前,我都不會逃跑。”
“為什麼?”
“不想成為他的負擔。”
若是一逃跑就能回到他身邊得到他的庇佑,那倒還好。
可如果自己逃跑了之後不能第一時間回到他身邊,到時候他不能專心去對付要對付的人,還要分心來找自己,再者到時候肯定會惹怒安然啊,指不定她會更加喪心病狂。
現在跟著她環球旅行,還一分錢都不用花,不是挺好的麼?
可安然像是知道她心中所想似的,低笑著說道:“你不要覺得我們到處玩反正用的都是我的錢,其實這些錢都是江遲聿的,為了你,他把什麼都給我了。”
“全部吧?”
“嗯,他現在一無所有。”
何書蔓笑笑不置可否,可安然卻非要追究到底:“何書蔓,他現在已經一無所有了,你跟著他再也不會像以前那麼風光了,為什麼不考慮回到江言身邊呢?江言他——的確很愛你!”
“有多愛?”
“他當初和莊岑在一起,就是為了早點讓江華年放心,然後早點回國見到你。”
“讓江華年對他放心和我有什麼關係?”
“你不知道?”
“知道什麼?”
“江言是江華年的兒子,他和江遲聿,其實是同父異母的兄弟!”
何書蔓有一瞬間的詫異,但是很快就表現得平靜,剛好到了出口,就直接過渡了這個話題:“我們現在去哪?”
“會有人來接我們的。”
安然的話音剛落下,旁邊就有人匆匆走過來,低聲詢問:“請問是安小姐嗎?”
“嗯。”
“安小姐,車子已經在外麵等著了,您是先去酒店休息還是要去其他地方?”
安然看了何書蔓一眼,似是在征求她的意見,何書蔓於是就說:“還是先回酒店吧,如果你有事情要去辦,可以先讓人送我去酒店。”
頓了頓,她又像是忽然想到了什麼,搖頭說:“算了,還是我們一起吧,我一個人你也不放心。”
“噗嗤——”安然一下子笑了出來,看著她的眼神變得複雜起來,不是嘲笑也不是輕蔑,而是藏了太多太多的東西,她自己都說不清道不明。
她問何書蔓:“你不會真以為這裏就你和我兩個人吧?”
何書蔓聳了聳肩表示你說什麼就是什麼。
安然也無奈了,“你這樣我反而不好意思對你下手,何書蔓,你能不要這麼......”
她歪著頭皺著眉,似乎是想不出來用什麼詞,可實際上,從一開始安然的腦海裏就十分清楚自己要說什麼。
何書蔓,你能不要這麼善良嗎?
是的,你太善良了,所以我都有些不好下手去對你做一些狠毒的事情。
“走吧,我們先回酒店吧。”她話說完就先往前走,何書蔓跟在她後麵,和她離著兩步遠。
自己又不傻,怎麼可能真的以為這裏隻有自己和她兩個人呢?
你安然既然花費了這麼多精力把我帶離江遲聿的身邊,必然不會給我任何逃跑回到他身邊的機會!
安然,不是我善良,而是你其實並非如你自己所想的那般心狠手辣,你其實——良心未泯!
——
一行人都準備回a市,因為這個何書蔓是假的,所以江遲聿也沒問她回去之前要不要再去何振華那邊一趟,看看能不能見上麵。
隻不過沒想到的是,剛訂了機票就接到了何振華的電話,直接、幹脆,讓人有些措手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