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日便有了江言的爆炸性新聞,隨後他被警方帶走,江氏頓時一片大亂,陷入了前所未有的危機。
幾個能夠正常行動的人早就知道了這些,但都不想告訴躺在病房裏的人。
隻是,何書蔓還是不知從哪裏知道了。
葉聽涵被她問得沒辦法了,隻好坦白:“是,江言被警方帶走了,江氏現在大亂,很多人都跳槽了,合作公司一個個都找上門來討要說法,員工的工資也沒有著落,反正現在江氏的情況就和之前你們家公司的情況一樣。”
何書蔓聽得呆掉,愣在那裏好久好久都反應不過來。
葉聽涵怕她會受刺激,隻能勸她:“蔓蔓你不要想太多,公司的事就隨他去吧,我們又不懂,況且現在你——”
“你去叫醫生來。”
“什麼?”
“你幫我叫醫生來,我有幾個問題想要問醫生。”
葉聽涵預感不對,不肯去叫,“蔓蔓你先告訴我,你想幹什麼?”
“我不想幹什麼,我就想見醫生。”
“你想出院對不對?不行!”葉聽涵大驚,“江氏已經救不回來了,你現在出院也幫不了什麼,而且你肚子裏還有孩子,你不為自己想難道也不為孩子想了嗎?還有江遲聿,他如果醒來知道孩子沒了你讓他怎麼辦?”
“所以我才讓你去叫醫生啊!”何書蔓沒力氣喊大聲,但是她的眼裏和臉上全是令人心疼的著急。
她很清楚公司在江遲聿心裏的地位,以及對江家的重要性。
他醒來不願意看到自己和孩子有事,也肯定不願意看到公司已經徹底破產。
葉聽涵就是不肯去叫,她急得沒辦法,隻能按了床頭的按鈕。
醫生和護士很快趕到,還以為怎麼了,每個人臉上都是驚恐。
是的,是驚恐。
之前江遲聿住在這裏他們就覺得壓力山大,後麵何書蔓又住了進來,簡直就像是兩尊大佛擺在這裏,出點事一群人要跟著陪葬的感覺!
何書蔓先是表示抱歉,然後才急急地問:“醫生,我現在的情況可以出院嗎?”
“出院?”醫生不解,“為什麼要出院?有什麼急事嗎?”
“是有點急事要處理,我可以出院嗎?”
“江太太,孩子的情況還沒有穩定下來,你現在出院的話極有可能出現危險,而且,就算勉強讓你出院,你也隻能在家休養,任何可能會累到你的事情都不可以去做。”
“腦力勞動也不可以?”
“不可以。”
醫生回答的幹脆明白,葉聽涵更來氣了:“都說了你現在還不能出院!你怎麼就是不聽呢!”
何書蔓知道她是為自己好,可不能放著江氏不管啊。
那是江家這麼多年的心血,那是江遲聿當初能對自己妥協的軟肋,它對江遲聿來說,幾乎可以比得上自己了吧。
反正醫生已經把話說到這裏了,葉聽涵也是怎麼都勸不住,沒辦法隻能叫來容冶。
葉聽涵打電話過去的時候容冶正和古少成在一起商量對策,於是就一起過來了。
不用兩個女人說什麼,猜都猜到了她們為什麼會出現分歧。
容冶先是安慰了一下被氣壞了的葉聽涵,然後才轉頭對何書蔓說:“你急著出院還不如想想辦法讓那個睡著的人早點醒過來,現在能救江氏的人除了他誰都不行。”
他江遲聿往那兒一站就是實力擺在那裏,自然有人相信他救得回江氏,所以也會願意幫忙。
但是別人不行,別人沒有那個品牌效應。
何書蔓扭頭看了看玻璃後麵的人,幾乎天天都在叫他醒來,可他為什麼就是一隻不願意醒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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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冶帶了一直鬱悶的某人出去吃東西,反正後麵梅姨來了,也不用擔心何書蔓沒人照顧。
葉聽涵一路上都跨著臉,容冶忍不住逗她:“這是準備做怨婦了?”
她不理。
他繼續逗:“這還沒跟我在一起就成怨婦了,那和我在一起之後得變成什麼樣啊,吃不消吃不消。”
“容冶!”
“嗯?”
看他笑得眼睛都眯起來了,葉聽涵也不好對他發火什麼,隻是悶悶地說:“是不是我勸人的方式有問題啊?為什麼我怎麼說蔓蔓都不聽,你一說她就聽了呢?”
容冶心裏一緊,這時才後知後覺地明白過來——
她一直鬱悶不是因為說不聽何書蔓,而是在鬱悶何書蔓為什麼聽自己的話。
這是......在乎自己的表現?
葉聽涵本來就已經鬱悶得不行了,結果發現自己說完之後某人眉角眼梢都是喜悅,她差點一口氣提不上來要暈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