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可就難為醫生了,每次來江家給江遲聿做複健感覺都是一種折磨,生怕自己會沒命回去。
好在江大總裁現在行動不太方便,要不然依照他的性格脾氣醫生們真的很有可能會沒命回去!
何書蔓看他氣呼呼的樣子就知道他肯定又不滿意今天的結果,不得不勸他:“複健這事要慢慢來的,你急也沒用啊,聽醫生的話就好了。”
江遲聿睨了她一眼,“什麼醫生,都是一群飯桶!”
“你不還是需要飯桶的醫治,這麼說你也是飯桶咯?”
她挑著眉,一臉的狡黠。
江遲聿原本生氣的,現在居然被她給逗笑了。
何書蔓看到他笑了也總算是鬆了口氣,但很快臉色就又垮了下去。
江遲聿問她:“怎麼了?是不是工作累了?”
“不是,我都這麼早回來了,和工作沒關係。”
“那是遇到什麼問題了?”
何書蔓看看他,嚴肅了起來,“我問你,何一彌說他家的公司被江氏搶了好幾個單子,是不是你讓人做的?”
“什麼意思?”
“下午下班的時候他來我辦公室大鬧了一場,他說他接到了他爸媽打來的電話,說是他們家公司好幾個大單子都被江氏給搶了,說是你讓人做的。”
“那你覺得呢?”
“我覺得不是啊。”何書蔓立刻表明自己的態度,“我和他又沒什麼,而且我和你都說清楚了,我覺得你不會再讓人去做這樣的事。”
“嗯。”
這還差不多,敢懷疑自己的話,殺無赦!
可何書蔓一想到今天下午何一彌離開時的那個眼神就覺得心裏發毛,想要和江遲聿說說,又怕說了他會更加擔心自己,到時候真去找何一彌麻煩怎麼辦?
左思右想最後還是沒說,睡了一覺也就沒那麼擔心了。
——
然而,第二天到了公司,卻發現公司裏已經把她和何一彌的事情傳出了各種各樣的版本,其中最誇張的一個版本就是——
何一彌為了追她故意來江氏上班,為了哄她開心從自家公司那裏搶了單子,被爸媽發現之後關在家裏不讓他出來了。
何書蔓聽了簡直不知道該說什麼好,隻能無奈地笑笑。
秘書勸她:“何總,你別太在意,嘴長在人家身上,她們要說什麼你也管不住。”
“我知道。”
“不過我也很好奇昨天何一彌說的那事,真的是江總派人做的嗎?”
何書蔓白了她一眼,但想想自己和秘書解釋了的話她肯定會八卦出去,也就等於和公司裏其他人解釋了。
於是,她就說:“不是,那件事和江總無關,現在正在讓人調查,結果還沒出來。”
“真的不是江總嗎?那是有人陷害我們公司?誰啊這麼缺德!”秘書一聽立刻就義憤填膺了,憤憤地罵人:“他們是不是看公司現在是何總你主持欺負你是女人啊,太過分了!”
何書蔓笑笑,讓她先下去工作了。
到中午的時候福伯來了,他其實很少出現在公司裏,這麼堂而皇之地來辦公室更是少之又少。
何書蔓立刻猜到他是有事情來找自己,於是立刻放下了手裏的工作,請他坐下,“福伯,你找我有事?”
“我給大少爺打了電話,大少爺說大少奶奶你遇到了一點麻煩。”
何書蔓微微詫異,因為自己的確是遇到了一點麻煩,但是這點麻煩是在一個小時之前發現的,自己還沒和江遲聿說呢,他怎麼這麼快就知道了?
福伯看著她的神情微微一笑,“大少奶奶,如果大少爺這點預知能力都沒有的話,別說是救回江氏,恐怕大少爺在的時候江氏也早就毀於一旦了。”
的確是。
何書蔓很多時候都不得不承認,江遲聿在商場上的確比自己厲害。
有些問題自己覺得很棘手,但是到了江遲聿那裏根本就不是問題。
他通常會問自己幾個問題,等自己把問題都回答出來了,那件事也就迎刃而解了。
“公司的股票出了點問題,我是在一個小時之前發現的,我懷疑公司有內鬼。”
“嗯,是七爺他們。”福伯很肯定地說道:“之前有關何一彌家公司的那件事,也是七爺讓人做的,隻不過借著江氏的名號而已。”
“為什麼?他想陷害我?”
“不是想陷害你,是想借刀殺人。”
何一彌那麼熱血衝動,小小伎倆就讓他頭腦發熱分不清是非,七爺怎麼會不抓著這一點呢?
到時候何家和江氏爭鬥得你死我活,七爺在邊上看著,最後左手漁翁之利就可以了。
其實七爺這個禍患江華年在世的時候就一直存在,隻是那個時候江華年還在,七爺不敢輕舉妄動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