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江遲聿回到家,何書蔓還沉浸在葉聽函這麼迅速要結婚的事情裏無法自拔。
江大總裁知道女人要是一根筋起來,那就是無藥可救的事情。
所以,他也沒準備多問什麼,隻是象征性地問了句:“她除了和你說要結婚了其他什麼都沒說?”
“沒有啊。”何書蔓搖頭,“這次好奇怪,她竟然都沒有和我提一句對方到底是什麼樣的。”
“不用奇怪,等結婚那天你自然就會知道對方是什麼人。”
何書蔓白了他一眼,說了等於沒說。
不過事情到了這一步,可以說是已成定局,自己畢竟隻是一個局外人,也不好多說什麼。
——
隔日江遲聿還是很早就出門了,並且和第一天一樣,沒有叫醒何書蔓。
但是今天比昨天奇怪,因為昨天是隻有江遲聿一個人出門,今天連福伯也不在家裏了。
問了阿姨,阿姨隻說兩人早上出門的時候神色很是嚴肅,但是她也不敢多問什麼,所以不知道他們是幹什麼去了。
到了中午,何書蔓給江遲聿打了個電話,想著中飯他肯定是要吃的,自己挑中飯這個時間打過去應該不會打擾到他。
然而——江遲聿的電話竟然是無人接聽。
她的心立馬就提了起來,那種強烈的不好使得她坐也不是,站也不是。
然後,她又給江言打了電話,江言的電話是有人接的,不過江言說江遲聿不在公司。
“那他去哪裏了?”
“這個.......”江言遲疑了幾秒才回道:“我也不知道大哥去哪裏了,我打電話試試看?”
“算了,他可能有事情在忙吧,等等他看到我給他打過電話應該會回我的。”
她這麼說著,江言也沒有應答,隻是等著她掛電話。
何書蔓覺得今天的氣氛很詭異,坐在家裏等了許久也不見江遲聿電話打回來,再打去還是無人接聽。
這下,她終於坐不住了。
她叫來阿姨,吩咐道:“阿姨,我出去一下,你幫我看著孩子。”
“大少奶奶你要去哪裏?”
阿姨似是很緊張,反問的速度讓何書蔓震驚。
“怎麼了?”
她盯著阿姨,這時心裏已經肯定——出事了,但是自己被瞞著。
阿姨看了看她,眼神有些閃躲,半晌之後覺得不說話也不是辦法,於是隻好老實交代:“大少奶奶,大少爺早上和福伯出門的時候吩咐過我,今天無論如何都不能讓你和孩子出門,所以......”
“為什麼不能讓我和孩子出門?發生什麼事了?”
“我也不知道發生什麼事了,我隻是按照大少爺吩咐下來的做。”
阿姨顯得很委屈,看了看她,又低下頭去。
何書蔓捏緊了自己手裏的手機,她知道江遲聿為什麼這麼做。
可越是不讓她知道真相,她就越是坐立不安。
眼下,她隻想立刻趕到江氏去看看,到底出了什麼樣的事。
旋即她又撥打了福伯的號碼,但一樣是無人接聽,兩個人就像是說好了似得,不接她的點哈。
何書蔓急得在家裏團團轉,過了好一會兒腦子裏才反應過來——
江言的電話是打得通的啊!
從他剛剛那麼遲疑地回答自己來看,他應該是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的,隻是江遲聿肯定也吩咐過他,讓他不要告訴自己。
何書蔓不顧家裏阿姨的阻攔,從家裏出來,並且吩咐阿姨,如果江遲聿打電話回去問的話,就說她和孩子在睡覺。
阿姨得罪哪一個都不好,也都不敢得罪,隻好兩邊都答應了下來。
——
何書蔓一邊往江氏趕過去,一邊給江言打電話。
其實江言接到她第二個電話的時候就猜到,她肯定是知道了什麼,所以才會再次電話打過來。
他接起,語氣前所未有的低沉:“大嫂——”
除非江遲聿在場,其他場合裏,他真的很少如此叫何書蔓。
一來是因為兩人當年有過那麼一段,這麼叫怎麼聽怎麼別扭。
二來則是,雖然已經竭力讓自己放下,雖然知道這輩子她都隻能是自己的大嫂,可江言的心裏,還是殘留著那麼一絲絲的奢望。
是不是可以不叫她大嫂呢?是否還能當她是個普通的朋友呢?
他知道有這樣的想法不對,可他真的不想叫何書蔓大嫂。
一般他這麼叫的時候,都是刻意想要和何書蔓拉開距離的意思。
何書蔓愣了一下,然後問他:“有你大哥的消息了嗎?”
“還沒有。”
“他早上有沒有來過公司?”
“沒有。”
“那為什麼剛剛我給你打電話的時候你不說?”何書蔓的語氣有些激烈,因為著急,她覺得自己的理智正在一點一點潰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