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區內的積雪還沒有融化,雖說天氣並不像前些天那麼嚴寒,但溫度依舊是有些低,一陣冷風吹來,沒來由的打了一個寒顫,蕭羽剛才跑出來的匆忙,沒帶什麼一副,就穿著一件薄薄的襯衫,不過算不上什麼了,身體素質超過常人五倍的他並不怕因為受凍感冒,微微活動一下,剛才大腿邊上有些發紫的淤青消失不見,乖乖,這一下還真狠,回去之後打你小PP,蕭羽邪惡的想道。
忽然,眼尖的他看到遠處昏暗的巷口有十幾個人廝打在一塊,一群青年小混混,吊兒郎當的打扮,兩個陣營,正在酣暢淋漓手持鐵棍、打人的還有躲閃不迭,正中臉龐的人群。
蕭羽本身不喜歡湊熱鬧,當然對這種事情也不是很熱衷,本來是想要裝作沒看見一走了之的,忽然看清被打的那一方裏麵,有一張熟悉的麵龐。
蕭羽在一刹那就決定插手,快步走了過去,一旁閑下手來的失足青年撇了撇三角眼,幾個身打了一個眼神,顯然是發現了蕭羽的靠近,二話不說,直接抄起手中的鐵棍衝著蕭羽跑了過來,那副模樣,根本不問話,顯然是有著嚴明的紀律。
這哪是什麼普通的混混啊?蕭羽皺了皺眉頭,但是手裏麵的動作確實不慢,在對方的鐵棍即將落到自己頭上的時候,蕭羽一把奪過,順手一甩,後來的鐵棍被攜帶著巨力的鐵棍擊中。當的一聲脆響,四根彎成弧線的鐵棍甩飛,下一刻,傳來的是四聲清脆的骨裂聲,卻是蕭羽手上揮舞的鐵棍落到了他們的胸前,頓時,四個人泥鰍似的癱倒在地上,痛苦的抽搐。
蕭羽這次才用了不到五成力,對付這些小混混無比輕鬆,手中已經折成九十度的鐵棍一甩,蕭羽緩步走向了巷口。
巷口裏麵的七八個人顯然是發現了不對,放下手中的動作,齊齊的看向了緩步走來的蕭羽,對方臉上不帶任何恐懼,閑庭信步的模樣顯然不是一個菜鳥,遇到對手了,七八個人交換了一下眼神,其中領頭模樣的黑色紋身的青年走上前來,半帶警戒半帶打量的說道:“朋友似乎不是道上的人吧?”
“不是。”蕭羽淡淡的說道,停下了身子,打量著眼前的七八個手上都是帶著黑色紋身的青年。
“那好,我們黑龍會辦事,還請朋友不要插手,剛才我幾個弟兄不懂事,還請朋友不要放在心上。”那個青年眼角抽了抽,顯然是看出蕭羽不是一個省油的燈,在說這話的時候,握緊了手中的鐵棍,如果對方不識抬舉,他絕對會一上來就給對方一個終身難忘的教訓。
“哦?黑龍會的人,說實話,我跟你們沒什麼仇怨。”蕭羽淡淡的說道,那青年臉上的戒備緩和了不少,但是蕭羽接下來的話讓他瞬間臉色鐵青!
“就是看你們太醜出來嚇人很不爽而已,太影響市容了,我要替國家收拾你們這些垃圾!”
聽著一聲近乎是正義宣言的冠冕堂皇的話語,剛才挨打的那些青年頓時目瞪口呆,顧不得鼻青臉腫的傷勢,都是用一種看傻子的目光看向蕭羽。
“敬酒不吃吃罰酒,兄弟們,廢了他!”
領頭的青年一下子就聽出蕭羽在耍他,心頭暴怒,招呼身後的幾個青年,抄出家夥對著眼前這個混蛋招呼,但是剛剛踏出一步,身體馬上就僵硬了,連同他身邊的幾個兄弟都是一滯!
眼前微笑的少年手裏不知什麼時候多了一把九二式手槍,黑洞洞的槍口朝向那名領頭的青年。
領頭的青年嘴角不自然的一咧,恐懼的神色爬滿了他的臉龐,色厲內荏的叫道:“小樣,拿把玩具槍就像嚇唬你爺爺我?兄弟們,不要怕,現在手槍管製那麼嚴,這家夥怎麼可能有槍?給我廢了這家夥!”
雖然聽著他嘴上大喊,但是身後的幾個家夥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沒有一個人敢動,那家夥一咬牙,竟然壯著膽子衝了上來!
還真有不怕死的?蕭羽冷笑一聲,既然你不信,當給你來真的好了,還真當我是紙糊的老虎麼?
“砰!”
低沉的槍聲無比清晰的響徹在淡淡黑幕籠罩下的巷道,槍聲傳出很遠,迅速籠罩了整個園區,遠處沉寂的私家車接連不斷地響起了此起彼伏的報警聲。
“啊!”
那名青年痛呼的跪倒在地上,左腿多了一個黑乎乎的大洞,透過翻卷的血肉能看到森森的白骨,不要錢似的嘩啦啦的往外流著殷紅的鮮血,染紅了地麵,殺豬似的嚎叫聲從這家夥口齒不清的嘴巴裏麵淒厲的叫了起來。
其餘的人都是被震住了,敢情這家夥手裏還真有違禁品啊!那些剛剛還要一起衝上來圍毆蕭羽的家夥嚇破了膽,誰也不想腦袋瓜子上麵開一個洞,所以他們識趣地扔掉了手中的武器,雙手放在頭上蹲了下去,做出抗戰時期小日本最常做的姿勢,而那些被揍得鼻青臉腫的青年看出蕭羽似乎是來救他們的,所以各個臉上露出驚喜的表情,各個挺胸收腹抬頭,要不是臉上還帶著青一塊紫一塊的印跡,還真沒人相信剛才被圍毆的家夥竟然是這些人。
蕭羽看著其中一個鼻青臉腫、相貌猥瑣欠扁的青年說道:“陳皮,過來!”蕭羽剛才出手的原因,也正是因為看到了這個家夥,蕭羽現在還記得當初做了一個順水人情和一個虛無縹緲的承諾,所以記得也格外深了,當初這個陳皮也是一口答應下來照顧柳依依所在的社區安全,現在他們有難,蕭羽一方麵是覺得心裏有所虧欠的想要幫一把,另一方麵的,是想問清楚原因,這裏距離柳依依家裏實在是太近了,若是出了什麼意外變故,到時候哭都來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