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天下,小爺我還沒去找你算賬呢,你居然還敢出現在我麵前。真是太好了,小爺最近事情太多,實在是沒空去中庭找你茬,你自己跳出來那是真的是太好了。”
“唐逸,你不要太放肆了,你當我怕你不成!”
左少弦的整個人像是木棍一樣挺得筆直,但是臉上表情卻僵硬得如同冰塊一樣,眉心深處,左天下的嗬斥聲傳了出來,忽然眼前一陣恍惚,唐逸巨大的身體忽然縮小了下來,縮到了跟左少弦差不多大小。
“你不怕我?你的確不怕我,你們中庭妖族,的確是不怕我,回頭我去問問我們幾個師兄弟去,看看他們有沒有興趣跟我一起去撕開中庭屏障,殺個十蕩十決!左天下,你別太自大了,不要真把自己當盤菜了,就算是你們的娘娘,當年也隻不過是歸淵裏麵的一小妖而已!蒼野歸淵,你左天下連歸淵都代表不了,境界代表不了什麼,大家同為普天位,但是我是蒼野五大天命師之一,而你。”
唐逸伸出了手,用大拇指跟小拇指湊在了一起,中間的距離拉開得極小,然後,湊到了左少弦的眉心前,輕蔑的比劃了下。
“左天下,你還沒有資格跟我囂張,我蒼野座下的實力是你中庭可以比擬的?更何況,中庭是你的麼?不是!中庭號稱九千萬妖族,你能指使幾路?別讓我笑話了,左天下,做人,哦,不,做妖要本分,有多少能力做多少事,你打算撈過界麼?”
唐逸忽然屈指,輕輕的在左少弦的眉心一彈,頓時,左少弦的眉心傳出了一陣空洞的回音,回音響起之後,左少弦的眉心緩緩的合攏了起來,看不出有任何傷口的痕跡,除了眉心正中央,一道仍舊清晰的血跡無法抹去。
“我,我,我一定要殺了他!”
中庭深處,左天下幾欲失態的大吼出聲,但是終於強行的按捺住心頭的憤怒,但是,饒是如此,中庭上仍舊噴湧出了一股龐大到極點的威壓,威壓瞬間散去之後,左天下才有點無力的坐了下來。
“左丞,是蒼野青木天命師唐逸。去年開始他就住在了臨海市了,但是除了襜褕之外,沒有人知道,更沒有人知道,他一年來,一直潛在臨海市是所為何事,臨海市是襜褕的地盤,而且,跟襜褕關係不錯,所以以至於失察,還望左丞見諒。”
左天下的身前,一個青衣奴仆模樣的人忽然出現,拱了拱手之後,單膝跪在了左天下的麵前,左天下連忙跳了起來,雙手虛扶起了那個青衣奴仆。
“浮遊,你這是什麼意思?我們之間,還要如此麼?這又不是你的錯,唐逸這小子雖然實力不濟,但是怎麼也是蒼野的五大命師之一,存心想要掩飾行程的話,除非境界超出他極多,否則的話,想要抓住他這條滑不溜秋的小狐狸太苦難了。浮遊,這不能怪你。”
“但是,有唐逸在,對我們的計劃是一個極其強大的阻力跟不可抗力,唐逸的名聲四野均知,更不用說他每行一地,必定要掛在府邸正上方的天下無妖四個大字了,史官落入他的手心,我們的計劃,幾乎已經等於徹底的破產了。”
“沒有了史官,東瀛社祠那邊根本就不會繼續派妖怪前來,有這麼一尊大神鎮著,更不用指望東瀛的小妖有那膽氣漂洋過海而來了,但是,現在我們已經是騎虎難下了,子虛那邊已經通過了,也通氣過了,歸淵願意把那件法寶借出來,但是,沒有妖軀驅動,有不如無,我們借用法寶的成本太高了。”
浮遊抬起頭,臉上是憂心忡忡,左天下牙根緊咬,輕點了點頭。
“不管如何,借我們必須去借的,一個月之內,如果東瀛史官的確被唐逸幹掉了,沒有辦法召集開百鬼夜宴的話,那麼,我們就去趟東瀛!”
“左丞,這跟我們的計劃不符,而且,東瀛雖然是彈丸小國,但是,畢竟也是一國,擁有神性!除了娘娘,我們沒有人是至尊的對手的,左丞,不妥!”
青衣浮遊大驚失色,左丞卻平靜了下來。
“這隻是不得已之際,我們的最後一步打算,現在還遠未到那步呢,如果真的事不可為,當年歸墟鬼穀生先生也不會給我指出這條路來了,天無絕人之路,想必到最後,一定有所不同的,浮遊你無須擔憂,歸墟之名,可在蒼野之上。相信鬼穀生先生,比起五大命師來,應該可以看的更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