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辦法啊,誰讓我跟左少弦不熟呢,入侵許域山?太沒挑戰性了,誰讓你這麼不講情麵,我又不是不讓你去救左中弦,你發什麼火氣呢,我的大舅哥,他可是我的二舅哥啊我怎麼可能不去救他呢,不過,整個東瀛有你們幾個普天位高手就已經幾乎將天地之間的元氣攪和得不像樣了,像左中弦那樣子可不行,胡亂的釋放如此龐大的威壓,會引發天災地難的,萬一引起了海嘯可不好,看在他神誌不清的份上,我放過他了。”
左上弦的臉色忿怒,腦海當中,那個站在識海最中央的唐逸分明是在插科打諢,不過,現在還奈何不了唐逸,左上弦隻能從鼻子的最深處冷哼了一聲,不了了之。
“許域山?你要是敢入侵他的識海,你死得肯定很難看,他雖然不是正版的許域山,但是也是細胞克隆出來的,就算再弱,那也是等同於許域山,你要入侵他的識海,絕對會被許域山幹掉的,而且,我打包票,我們四個肯定不會救你的。”
姬殺業嘲笑的看著一臉嬉皮笑臉的唐逸,忽然,天際深處猛然破開了一個窟窿,投射下了一道耀眼無比的金光下來,姬殺業伸手一招,金光化作了一隻紙鳥落在了姬殺業的指尖。
“不是仙人手段,卻是修士高招,許域山大能,已經修煉到天下萬法,信手招來的地步了。”
姬殺業讚了一聲,那隻紙鳥自動展開,一邊自動燃燒了起來,一邊從紙鳥身上,傳來了一個無比蒼老的聲音。
“曉得了,姬殺業,你再無寸進,時日無多了,屆時老夫可不等你了。”
短短的一句話說完之後,紙鳥就化為了灰燼。
“這老匹夫,也不知道,日後還有沒有幾乎相見。”
姬殺業蒼涼的笑罵了一聲,神情卻變得極其的意興蕭索。
“好了,該說的說了,該做的做了,我要先走一步了,諸位再見。”
唐逸忽然跳了起來,四人還沒來得及反應過來,頓時,化作了一道青光刺破了天際,姬殺業的長眉隻來得及挑起,卻還沒卷上唐逸的腳踝,隻落了個空。
“寇兄,還是沒抓住這皮猴,終究讓他給逃了,是否要封鎖蒼野邊境,不讓他去湊這個熱鬧?”
唐逸一去,四個老者的臉色頓時嚴肅了起來,寇淮淳明顯是四人當中為首的,伸手在水麵上一拍之後,口中念念有詞,忽然手腕一翻,一道符咒落了下去,在水麵上麵筆直的插入,忽然猛然自燃了起來。
原本平靜的水麵頓時煮沸了一般,瘋狂的沸騰著,無數的水泡冒出之後,過了會兒,才緩緩的平靜下去,水麵上,隻有一道青光筆直的在天空當中飛行著。
“罷了,命師運數,各自推演,我們合四人之力,卻未必是唐逸一個人推演的準確,過去可知,未來不可知,我們算出來的,未必是正確的未來,但是蒼野命數,應在唐逸的身上確是確認無誤的事情,我們四人不可動搖,罷了,讓他去,說不定,破局之勢,還得應在他的身上。”
寇懷淳輕輕的點了點頭,看著那道青光忽然一個吞吐,瞬間加速到水麵也無法捕捉到的地步。
“好快,唐逸這速度,已經趕得上是空間跳躍的浮遊一族了,如果讓他踏入普天位,保不準能夠窺探到空間之道。”
寇懷淳歎了一聲,水麵一陣的波蕩,景色移動之快速,讓人目不暇接,但是,下一刻,景色固定的地方,卻讓姬殺業驚呼出聲。
“該死,唐逸他想幹什麼,哪怕他去東瀛都好,他去潼關,他是想自殺麼!”
“不行,我得跟過去,至少我這張老臉還有點用,要是許域山把唐逸殺了,我們的未來就徹底泡湯了,這個是真不能開玩笑的。”
姬殺業疾風火燎的跳將了起來,卻被一雙大手按了回去,骨架巨大的屈見左伸出手去,將姬殺業按住了。
“急甚,又不是年輕的小毛頭,你當你是劉君轍,你又不是火屬命師,什麼時候脾氣變得這麼急躁了?唐逸什麼時候做過沒有把握的事情了?依我看,他此去並無危險,以他的性子,多半是去找許域山談判去了。說不定,還能從許域山身上扣下點什麼好處。”
屈見左沉聲說道,目光卻一動不動的盯著不停飄轉的水麵看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