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風自帶美人音,隻是當時已惘然。
左少弦的身體不動,但是卻平平的後移了一塊磚的距離之後,才慢慢的伸出了一根手指頭。
“可以了,就這樣,不要動,我是來談判的,可不是來殺人的,對於你們這些凡人,要控製力度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要是動手過猛,將整個大殿都染上了血腥可是一個不祥的征兆。”
讓人出乎意料的是卻是,左少弦的話卻讓對麵的那個忽然出現的披著白色輕紗的女子忽然笑了起來。
“難道,這大殿之上,不是早已血流成河,入骨冰寒了麼?我每日日夜行走,都能夠聽到百鬼夜哭,苦聲慟野,繚繞於此,從不停息過,你聽,史官大人,那柱子邊上,有多少的人被生生的打殺在現場?最是無情帝王家,原來,史官大人還是一個有精神潔癖的人。”
輕紗緩緩落地,露出了那張不施粉黛白淨削尖的下巴出來,下巴上麵,那個小巧的鼻子高高的挺起,隻是,那對媚眼深處,卻是讓左少弦很不喜歡的陰狠跟決絕。
“初音劍神,好多年不見了,您還是一如既往的卡哇伊呢,我是源伢子。”
“我知道你是內親王源伢子,三十年前,我見過你一次,那個時候是天皇即位的時候,才三十年過去了,沒想到他老得那麼快,倒是你都沒有什麼變化。”
初音的身體一動不動,隻是左少弦身體後退的時候,仿佛一條無形的絲線帶著她的身體一般,初音跟著被提了起來,小臉上麵,眼角彎成了一對月牙兒,童音裏麵卻沒有絲毫的情分的意思。
“這是你們皇宮跟史官之間的事情,跟我沒有什麼關係,史官想做什麼,就讓他去做唄,反正我有義務守護東瀛,不過,可沒有義務守護天皇。”
初音很明確的表示了她的立場,源伢子卻絲毫沒有吃驚的意思,別的不說,光看初音會坐在左少弦的肩頭就知道,兩人之間的關係絕對密切得難以想象了,不是一般人可以破壞的。
“是,那是自然,劍神也隻是做個見證而已,史官大人,皇室願意跟您達成一個協議,您負責絞殺神官,皇室不會給您提供任何支持,但是皇室會承認您的正統,而且,皇室會下發命令給全國,聲明史官的一切行為都是合法有效的,這道命令會在至尊醒來之後,做為皇室給史官大人作證的憑據,另外,還有他。”
源伢子頓了頓,舉起了手來,在空中畫了一個怪異的符號,符號在空中一閃而過,忽然,大殿的其中一根柱子當中裂開,一個衣衫襤褸的光頭和尚從裏麵滾了出來,在地上連打兩個滾之後,跪在地上恭恭敬敬的對著源伢子磕頭。
“苦啞和尚。”
左少弦輕叫了一聲,倒是真的有點吃驚了,苦啞和尚居然沒有歸附神官,而是在皇宮裏麵藏了起來,苦啞和尚正好回過頭來,看著一身史官朝服的左少弦,嚇得當即跳了起來,隻是,看他的那樣子,分明是要奪路而逃。
“逃個屁,我還以為你很沒出息的投靠了史官了,枉費我還救了你,現在看來你還好沒忘記本性嘛,沒浪費救你。”
初音隨手一彈,打出了一道肉眼可見的劍氣打入了苦啞和尚的體內,頓時,已經跳在半空當中的苦啞和尚一個翻身倒頭栽了下來,這時才看見坐在左少弦邊上的初音,頓時連連磕頭,驚恐得連話都說不出來了。
“天守者本身就是至尊赦命給東瀛皇室的守衛,三名天守者的實力足以製衡神官跟史官,這也是為什麼曆任神官跟史官雖然勢大,但是卻始終不敢對皇室下手的緣故,一方麵本身皇室跟至尊的關係無人可知,另一方麵,也是因為皇室的背後,三個小天位的高手足以讓所有對皇室有不軌念頭的妖族跟半妖沒有任何的好下場。隻是,我倒是真不知道,三個天守者為何會悍然對你出手。”
初音出口解釋道,左少弦微微的點了點頭,薄唇緊緊的抿成了一條直線,一張臉上雖然帶著三分的稚氣,但是,卻是威嚴十足,沒有一個人敢忽視。
“是我下的命令,我恨上任的史官,但是更恨任上的神官,兩個人都不是好東西。但是你不一樣,你是中原人,史官大人,我喜歡我們之間能夠坦誠,我們可以最大限度的釋放我們的誠意,隻希望,能夠收獲你的誠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