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祭主出乎意料的好說話,左少弦慢慢的點了點頭,得到了左少弦的認可之後,大祭主化作的虛影對著左少弦拱了拱手,將兩團光芒都卷了起來之後,頓時四下潰散而去。
“初音,你現在,能想起多少事情來呢?”
靜靜的坐在王座上麵,烏雲緩緩的在天空當中飄動著,左少弦的身體靠在巨大的王座上麵,猩紅的史官朝服在四下都是遊蕩的閃電當中,顯得尤其的醒目,自下往上看去,天際盡頭,那團巨大的烏雲如同一座空中的城堡一般,緩慢但是堅定的往一個方向移動著,地麵上,各種各樣的人用各種各樣的眼神看著天空,各自的眼神深處溢出了不同的情緒出來。
“豐臣世家,等我騰出手來,我會把你們整個世家都連根拔起的,哪怕擁有真名又如何!該死,居然敢對我下手,雖然天照印殘破,能量全失,哪怕我隻是用本身的靈魂力量,也不是你們這些螻蟻能夠侵犯跟侮辱的,你們會為你們的所作所為付出代價的!”
如果以京都的正中間為對角線,以京都社祠為一點的話,社祠的另一個端點也是一座廟,隻不過,跟坐立在熙熙攘攘的城市的正中央的淺草寺不同,這座古廟已然有點破敗的味道,甚至連正大門的牌坊上麵的漆都掉得幹幹淨淨不提,牌坊上麵的牌匾甚至都是隻有半塊,隱約隻能看見最左邊的一個若隱若現的本字。
廟雖然破了點,但是,占地麵積卻不小,巨大但是洞開的大門裏麵,隱約還能夠看見荒涼的正殿正對著的廣場上,七八個石頭磨成的大香爐分落在各個角落,正中央,那個巨大無比的香爐裏麵雖然沒有一點的香火,但是仍舊可以從那規模上麵判斷得出,當年這個寺廟如果紅火的時候,能夠同時容納最少千人祭拜的大廟,應該是有赫赫的威名才是。
一道漆黑的流光順著大門筆直的滑了進去之後,不閃不避的,徑直的往正殿深處飛去,忽然,空中冒出了一隻大腳往下一踩,頓時,將那道流光死死的壓在了地上,流光裏麵,傳來了神官憤怒的尖叫聲。
“窮叫花子,快放開我,我快死了。”
“怎麼會是你這小家夥。”石頭香爐裏麵傳出了一聲輕咦,一個蓬頭鬆臉的幹癟老頭從香爐裏麵探出了腦袋,大腳連忙一鬆,流光飛快無比的飛了起來,那老叫花子吃驚無比的看著那團流光,連忙從懷中掏出了一個拳頭大小的香爐,心疼無比的從發髻裏麵掏出了一小塊黑糊糊的玩意,兩根手指一撮,頓時,指尖冒出了一縷火苗出來。
火苗燃起了那玩意之後,老叫花子將那黑塊丟進了香爐裏麵,頓時,流光像是找到了組織一樣,飛快的浮在了香爐上麵,貪婪無比的吮吸起了那青煙。
“你怎麼會這麼慘?我不是叫你如何運用信仰之力的辦法了麼?怎麼還會落得這個下場?難道是至尊親至出手了?不可能啊,我沒感受到他的威壓啊。”
老叫花子盤膝盯著那個逐漸清晰起來的身影,雙目炯炯的冒著駭人的寒光問到,神官的身形逐漸的清晰了起來,看起來更加有了實體的模樣。
“還能有誰,自然是被人暗算了,這任史官好生厲害,但是,讓我受傷的倒不是他,有人下令引爆了整個核電站,我原本以為,核電站事關整個東瀛的民生經濟,將見麵地點選擇在那邊,一旦談不攏,皇室必然會投鼠忌器,真沒想到,我卻算差了。中原人,好生厲害。”
神官歎了一口氣。
“如果隻是源伢子的話,以她那偏激的性子,倒是不可能想到這一層,但是史官卻不同,他隨意的給源伢子點了點,源伢子就敢去放手去實施,不過也好,反正,有天照印庇護,雖然重傷,整個肉身都被摧毀了,但是我還能逃出來,史官跟劍神應該都埋身在福島裏麵了吧。”
神官幸災樂禍的笑了起來。
“隻要他們兩人不出現,就再也沒有人可以阻攔我吸收信仰之力的力量,假以時日,我就可以凝聚出一具法身出來,用你們中原的話來講,是叫法身沒錯吧。”
神官的話落下,但是卻沒有引起那叫花子的注意力,老叫花子的目光抬頭望著天空,忽然憐憫的說道。
“是叫法身沒錯,但是,似乎你判斷錯了兩件事情,第一,你口中的那個史官跟劍神都還沒死,而且遠比你活蹦亂跳得多,你現在是靈魂狀態,感受不到威壓。強,很強,如果你還有肉身的話,直接就會被這威壓壓倒在地。我看到了,社祠的妖族都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