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麼?那唐逸跟綠野的大祭主是怎麼勾搭上的?不要告訴我,他在外遊蕩的任何一個時刻,你們都能夠監控到他的行蹤的。”
按照小朱雀傳遞過來的神念,左少弦刻意的大聲說道,頓時,不管是佛者也好,藥鬼也好,許域山也罷,三個人都啞然了。
以他們的位階,還真不屑去時刻盯著那個叫做唐逸的人,畢竟那個時候唐逸才不過是區區的小天位,還真入不了他們的眼角,如果不是因為唐逸的口才委實太好,居然把諸多的潯天位都說動了,每說動一個,他的分量就重一分的話,以唐逸的修為,還真不算什麼。
“關於這一點,我可以做一個解釋。”
唐逸背對著其他的四個命師,站在五個天命師的最前麵,承受著三大潯天位,不,應該算是四大潯天位的高手的目光,哪怕是隔著雷霆王座,唐逸也能夠想象琥筱的目光想必一定幸災樂禍的在看著自己。
突然出現的小朱雀固然嚇了琥筱一跳,但是當即馬上從左少弦的識海當中得到了安全的指令,琥筱才沒有動手,但是能夠有人,不,有鳥從她的法寶裏麵冒出來,還是讓琥筱頗多挫敗感,若非左少弦迅速的感應到了琥筱的沮喪,傳遞過來的戰鬥畫麵的話,說不定琥筱都要哭出來了。
不過看過畫麵之後,琥筱也就釋然了,這樣級別的戰鬥,的確,哪怕是處於潯天位的自己也不敢輕言能夠戰勝,更不用說朱雀後麵的本尊了。
“你又是哪位?”
許域山將目光轉到了妖龍殿上麵,敖修的身後,一滴陰影如同濃墨一樣滴答落下之後,從虛無當中忽然蔓延了出來,一個漆黑勝墨的身影慢慢的伸展開來,如同一張紙張一樣薄薄的搖晃在空中,顯得無比的詭異。
“我?我就是你們口中經常提到的酆都使者,司掌魂魄的黑白無常。”
那人伸出一隻手指著自己的鼻子,隻是,看著一個紙人在行動,隨風飄搖幾乎就要被吹跑的樣子,看得場上的所有人都心裏別提有多別扭了。
“左少弦,你的兄長,可是左上弦?”
黑無常開口說道,左少弦心頭一動,一招手分開了雷霆王座,看著黑無常。
不料,黑無常的身形一轉,露出了背麵,紙張的背麵是一張臉色慘白到極點的麵無表情的臉,想必那就是白無常了。
“爾兄左上弦,擅長酆都,負隅頑抗,已經被我等拿下,不日將遣送入六道輪回書當中,他曾有言,左少弦你會為他報仇的。他口中的左少弦想必就是你了。”
白無常的聲音硬邦邦的,左少弦聞言挺直了身體,左上瑩幾人也迅速的將目光轉向了白無常,白無常忽然咧開嘴,張開嘴露出了空蕩蕩的口腔。
“你最好慶幸你不要隕落,不然,你的百鬼妖書,酆都一定是要回收的,我們隻管死魂不管生人,但是,既然涉及綠野的魂師,出動黑白無常,也是勢在必行的事情,酆都裏麵也不是每個人都是大祭主的對手的。”
說著,白無常迅速的翻過來,黑無常麵對著左少弦冷聲說道。
“六道輪回書上麵可以探測得到,綠野大祭主的一縷分魂經過了六道輪回之後,投生到了蒼野,轉生六次,但是仍舊聯係不斷,兩人可以通過靈魂上麵的一縷觸動隨時進行溝通與交換,這等分身因為經過了六道輪回的緣故,身為司掌輪回的執刑人,我等務必出手,將這縷違背天道的神識斬斷,否則的話,天道出現漏洞,我酆都必將受到懲罰。”
“而事實也證明,綠野大祭主與蒼野天命師唐逸兩人似乎在策劃一件足以破壞六道輪回的大事,雖然計劃不明,但是兩人的神識交換極為頻繁,恰巧捕獲到了蒼野左上弦的靈魂一縷,左上弦雖然不知道完整的計劃,但是畢竟是計劃當中極為重要的一環,跟隨唐逸而來,我們雖然沒有十成的把握,但是亦然有九成的把握可以判斷,唐逸有試圖破壞天道的嫌疑。”
“有殺錯,沒放過,黑白無常出行,凡人修士讓路,哪怕是爾等身為潯天位亦然。”
白無常硬邦邦的說道,佛者跟藥鬼對視了一眼之後,許域山也聳了聳肩。
“跟鬼差對上?我腦袋沒進水,我也不敢興趣,左少弦,得來全不費工夫,你要不要考慮找這兩位傳說當中的鬼差討要左上弦的靈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