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韻兒第一天去拍攝的時候,文修不是和韻兒一起去的嗎?後來文修去幫韻兒拿包了,那個霍啟明在韻兒與他握手的時候,居然伸出另一隻手摸韻兒的胸部!韻兒當時都嚇得跌倒在了地上!”
淩櫟韻的眼淚再一次噙在了眼眶,她總是擅長在不同的語境下表演各不相同的哭戲,讓雲啟產生不同感受,但是程度相當心疼。
“你說什麼?為什麼這件事情現在才說?”
雲啟握著的手緊緊攥著拳頭,牙齒咬得咯咯響。
“因為文修說,如果讓雲啟哥哥知道了這件事情。一定會著急為韻兒出頭,韻兒之前身上還帶著小三的名聲,雲啟哥哥和餘筱黎這個總裁夫人花了好多精力才把公司的損失挽回,而且,這樣總裁夫人會不高興,媒體也會說三道四的,他想他說這麼多,可能意思就是讓韻兒不要做紅顏禍水!”
淩櫟韻噘著嘴,天真而幹淨的眼睛裏終究還是演繹出兩行楚楚可人的眼淚。
“文修這家夥,居然敢自作主張!韻兒對不起!那天哥哥應該親自陪你去,去保護你!韻兒對不起!對不起!如果那天的事情我知道,後麵絕對不會發現現在這些事情的!是哥哥不好!”
雲啟皺著眉頭,一臉歉疚的看著無辜的淩櫟韻,內心對於淩櫟韻的那份自責和虧欠又多了一分。
“所以,今天能讓文修過去嗎?”淩櫟韻歪著頭,小心翼翼地用祈求的眼神盯著雲啟。
“嗯,可以的!我的韻兒說什麼哥哥都同意,”雲啟愣愣地看著眼前天真無辜的淩櫟韻,默默地點了點頭。
餘筱黎坐在副駕駛,從後視鏡看著淩櫟韻窩在雲啟懷裏,不由得白了一眼,然後閉上眼睛側著身子閉目養神,心裏卻是苦水翻湧著的。
她默默地嘲笑自己的不灑脫,理性告訴她要絕望就不要心懷幻想,感性卻又拉扯她讓她的心不由自主的疼痛,好像自己的一切情緒在愛情裏都是流動的,不由人的,根本就沒有緣由的。
雲啟的車子才開到法院大門口,那裏已經蹲守著各路媒體記者,拿著相機‘哢擦哢擦哢擦’地一陣猛拍。
雲啟一下車就將淩櫟韻護在懷裏,保鏢們在旁邊拚命的攔著,卻無法阻擋記者們如飛鏢一樣層出不窮的尖銳問題:
“雲總,您這麼維護這位淩小姐,是不是間接證實了之前的小三傳言?”
“淩小姐,聽說您和雲啟照片已經同居了嗎?”
“淩小姐,這個案子真的是強奸案嗎?有傳言稱您是對霍啟明先生有愛慕之心的是嗎?”
“雲總,您對這個案子有信心嗎?”
“聽說您的夫人也牽涉其中是嗎?”
“……”
餘筱黎坐在副駕駛,靜靜看著雲啟和淩櫟韻相互依偎著從人海裏穿梭進了法院,而自己則是窩在副駕駛靜靜地等待他們把記者引開。
“喂!半個小時後,把那個張弦林給我帶到法院來!記住要注意躲避記者!就說是淩小姐的意思,讓他說實話就行!”餘筱黎扯了扯嘴角,露出一個好看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