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啟一臉無奈地將淚眼婆娑的淩櫟韻扶到沙發上坐著,本來想好要說的話,全部被淩櫟韻給擋在嘴邊上,雖然看著淩櫟韻這副樣子,雲啟有些於心不忍,但是他與淩櫟韻斷絕關係的心思卻絲毫未曾動搖。
“讓文修過來一趟,再端一杯熱水過來!”
雲啟站在淩櫟韻的身旁,大聲囑咐著門口的小秘書,又低頭看著抽泣個不停的淩櫟韻,沉吟了片刻低聲說道:“以後,好好照顧自己,你過去做的那些事情,就此一筆勾銷,我跟老爺子也說過了,他不會再追究,無論如何,我願意相信你肯定是一時糊塗才會做那些事情。”
“總裁您找我?”
文修一臉詫異地看著辦公室地上的碎片,又看到哭得梨花帶雨的淩櫟韻,大概也猜到了一點點,前些天他還在心裏暗暗納悶,怎麼雲啟回國這麼些天了,也不見他去看看淩櫟韻,如今倒是找上門來了,文修的臉上依舊保持著職業微笑,目不斜視地等著雲啟安排。
“送淩小姐回家!如果她再有什麼不舒服的,就送她去醫院!”雲啟一臉不苟言笑,眼角的餘光瞥了一眼,因為雲啟剛才那番話而臉色煞白的淩櫟韻,語氣冷漠而疏離。
淩櫟韻的淚水仿佛被凍住了,再也流不出來了,隻是張著嘴抽搐著嘴角,臉色煞白的看著雲啟咬了咬唇,半天也沒辯駁出一句話來。
“好的!總裁!”文修微微點了點頭,一臉心領神會地說道:“淩小姐,請吧!”
淩櫟韻咽了咽口水,一臉不悅地看了眼文修,又一臉悲傷地看了看雲啟,慢慢地站了起來,大氣都不帶喘一下,慢慢地挪動了步子,雲啟依舊站得筆直,一隻手隨意的插在口袋裏,態度孤傲而決絕。
“雲啟哥哥……我……這些事情……我……不是你想的那樣……真的……”淩櫟韻咬了咬牙,伸手扯了扯雲啟的襯衫一角,磕磕巴巴地解釋著。
“不用說了,無論是對是錯,我已經決定了,你回去好好想想自己想要什麼吧!走吧!”雲啟微微皺著眉頭,側臉瞥了淩櫟韻一眼,伸手將她拉扯著自己的那隻手給拿開了,語氣分外堅決。
“雲啟哥哥,你不是說永遠都會疼愛韻兒嗎?”
淩櫟韻心底裏的愛意幾乎要被雲啟的冷漠給碾碎了,她的囂張跋扈在此刻被掩飾得幾乎連渣都不剩,簡直就是個受了委屈不敢大聲說出來的孩子,然而她百試百靈的這一套,在今天卻一再失效,這讓淩櫟韻感到無比絕望和慌亂,她咬著嘴唇一步三回頭地往前挪動著步子。
文修默默地跟在她身後,對雲啟今天的表現也不由得驚歎,這簡直一趟國變成老婆奴了,徹頭徹尾的老婆奴啊。
“雲啟哥哥,你剛才說什麼都答應我的!那我要你親自送我回家!就這一次!最後一次,行嗎?”
走到辦公室門口,淩櫟韻突然站定了腳步,堅決的回頭看著雲啟,臉上地淚水也快幹了,語氣平和而自然,讓人無法反駁。
她突然覺得不能就這麼放棄,等把雲啟帶回去之後,再一哭二鬧三進醫院,也許能把雲啟挽留住,隻要她因為受到雲啟的刺激而住進醫院舊疾複發並且流產,雲啟絕對不會丟下她不管的,而且,再過幾個月就要生了,她必須找時機流產才行,否則謊言將被拆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