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久,王小亞才緩緩睜開了眼,勉強露出一絲微笑:“聶,聶警官,你,你能吻,吻我一下嗎?我,我還沒,沒被,男,男孩子,親,親過呢?”
聶傲天含著淚點了點頭,在她額頭上吻了一下。
就見王小亞衝著聶傲天笑了笑,忽然顫抖著聲音:“抱緊我,抱緊我,我好冷,好冷----。”
“我,我姐姐,我姐姐來了,她,她來接我了,來,來接----。”最後那句話還未說完,頭一歪,倒在了聶傲天的懷裏。
聶傲天單手抱著她,覺著她很可憐,好好的一個家挺就這麼被毀了。
正在這時,大門猛的一開,進來很多醫生和護士,到近前就問:“病人在那,病人在那----。”
這時一個醫生走了過來,來到聶傲天近前,給王小亞號了號脈:“這,這人都死了,還打什麼電話。”
“滾。”聶傲天淡淡的說道。
那醫生還想再說點什麼,忽然聶傲天大聲咆哮道:“滾!”
嚇得那醫生一下後退了幾步,膽怯的看了聶傲天一眼,再也不敢說什麼了,衝那些護士一擺手:“我們走。”
等他們走後,淩菲這才走過來,扶著他的肩膀:“不要生氣了,這條路是她自己選的,怪不著你,也怪不著旁人。”
聶傲天知道她說了是實話,但卻不願意聽,好好的一個花季少女,說沒就沒了。
她是那麼的可愛,要是沒有胡胖子這些人,她姐姐也不會死,她姐姐不死,王小亞的家裏也不會出現變故。
正在這時,有兩個法醫走了過來,但兩人就是站在旁邊,不敢靠近;直到聶傲天把屍體放下,他們這才把王小亞的屍體抬走。
警車上聶傲天閉著眼睛坐在後麵,他們不是去“靈案組”而是去醫院,因為聶傲天胳膊上有傷,必須要住院治療。
到了住院部,聶傲天躺在病床上,淩菲卻拿著本檔案夾道:“破案經過怎麼寫?”
聶傲天看了她一眼,苦笑了一下:“原來怎麼寫,現在還怎麼寫不就行了。”
“還是你說吧,我來記,這件案子到現在我還迷糊呢。”淩菲難得的謙虛了一回;因為她感覺聶傲天破了這件案之後,好像變得沮喪了。
換句話說,就是聶傲天沒有原來的鬥誌了;真要這樣下去,他這人也就廢了,她不想看到聶傲天這樣。
“你說吧,我來整理。”淩菲衝他笑了笑說。
聶傲天扭過頭看了他一眼:“我怎麼覺著,你跟給犯人做筆錄似的。”
淩菲眠嘴一笑:“你現在是病人,我就當給病人做筆錄了。”
聶傲天歎了口氣,好久才說:“你問吧,我也想試試,當犯人是什麼滋味兒。”
淩菲不明白他是什麼意思,但他即然這麼說,肯定有他的想法。
“那你就說說,你是怎麼發現王小亞是凶手的?”淩菲看了他一眼,小聲說。
聶傲天想了想,這才說:“我不是發現王小亞是凶手的,首先我是懷疑她,當時我還在做手術,你發短信告訴我說,推煤的人,可能不是凶手,我就猜測,是不是我自己推理錯了?真要錯了的話,會錯在那裏,經過了反複思考,這才發現,王小亞有很大的疑點。”
因為在我調查這件案子的時候,是她通知我說,有個人知道凶手的線索,我就來了,他幫我指認了一個胖子。
經過了解,我從那胖子口中得知張紅飛那天晚上看到殺人凶手了,所以我就想抓張紅飛,而當時能聽到我們談話的,除了推煤的人,那就是王小亞了。
因為她坐在吧台上,而且又練過武,耳朵的聽力有功夫,她要專心聽的話,肯定能聽到。
而就在這個時候,白雪來找我,而後因為一點小事,我又追著她跑了出去,從我出去,到回來,一共超不過十分鍾,但張紅飛卻不見了。
後來在後門發現了他,但他卻跑了,張紅飛為什麼跑?肯定是有人為他通風報信,能為他能風報信的人,那就是王小亞。
因為隻有她有這個時間,和借用送酒的機會給張紅飛傳遞信息,信息不用多,隻告訴他,有警察抓他,他肯定就會跑。
後來張紅飛還真跑了,跑到了銀基大廈,但還是沒逃脫得了,還是死在了王小亞了手裏;至於張紅飛為什麼那麼巧死在衛生間門口,那我就不知道了。
“那,那你是怎麼從電梯井裏逃出來的呢?”淩菲對這件事很感興趣,看著他問道。
聶傲天苦笑了一下,看了冷菲一眼:“你是不是覺著,王小亞故意放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