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夜,酒吧一天中生意最好的時候,樂聲震耳欲聾,男男女女瘋狂的擺動身體,不時發出興奮的喊叫聲。
喬夏穿著短小的皮衣皮褲,胸前大片的雪白與纖細的腰坦露在酒吧渾濁的空氣裏。她將領子往中間扯了扯,無奈布料太少擋不住胸前春光。
“不過是賣酒的,卻穿的跟賣肉似的。”她低咒一句,端起擺滿銀子彈啤酒的托盤走進人群中。眸光掃過四下,最後落在不遠處一個半敞開式包間內,偌大的包獨坐著一個衣著考究的男人,神情略顯寂廖。
他一手執瓶一手端杯,一口一口的往肚裏灌酒。桌麵上已擺了好幾個空瓶,細一看,除了紅酒還有兩瓶威士忌。那男人形象出眾,又是單身,不時有豔女找他搭訕,均被他粗暴的揮開。
看來隻是單純買醉。喬夏眸光快速掃過他的全身,最後停留在他的手腕上,卷起的白襯衣袖子下是一塊淡金色的腕表,閃著低調而又奢華的光澤,彰顯著主人的不凡。
她有些膽怯,隻是想到媽媽的病,醫生說再不手術就隻能準備後事。二十萬,對喬夏來說是組天文數字,所以她決定孤注一擲。
喬夏深吸一口氣,嘴角慢慢的勾起,露出淺淡又嫵媚的笑容,慢慢的往男人走去。
“先生,需要啤酒嗎?”清脆的嗓音,帶著幾分故作的妖嬈。
陸正祈眼皮掀了掀,以為又是搭訕的豔女,不耐的揮手驅趕。隻是等了許久,身邊的人也沒有走開,酒吧裏光線本就不明,因為站了一個人,更顯昏暗了。
“滾!”
喬夏不以為意,酒吧裏買醉的哪個心中沒點鬱氣。她笑笑將擺滿銀子彈啤酒的托盤放在桌上,自顧從腰間的小包裏取出開瓶器,“需要幫您打開嗎?”
看似詢問,實則通知。隻聽“呯呯”幾聲輕響,滿托盤的銀子彈盡數開啟,瓶口處還冒著騰騰白煙。
“先生請慢用!”喬夏笑容滿麵的將托盤往他麵前推了推。
“滾開!”陸正祈頭也不抬,帶著山雨欲來的惱怒。
“殊不知借酒澆愁愁更愁,我看先生喝的也不少了,依舊清醒,可見這酒不喝也罷!”喬夏奪過他手中的威士忌,將一瓶啤酒塞到他手中。“同樣是酒,不如換個口味,興許會有意想不到的效果。”
話落她再拿起一瓶酒,對準自己的嘴巴,不過數秒就喝了幹淨!作為一名啤酒推銷員,酒量是最基本的職業技能。
他終於偏了偏頭,酒吧裏曖昧不明的光線投在棱角分明的臉上,不知是不是酒精的作用,一雙眸子精亮的駭人。喬夏莫名的有些退縮,隻是想到此行的目的又揚起了下巴,無畏的與他對視上。
“不需要!”陸正祈麵無表情的說道,眸子牢牢的瞪著她,好似已看穿她的打算。冷哼一聲,複又端起自己的酒,倒了滿滿一杯喝下。
喬夏在這個酒吧工作了一年,見慣了形形色色的客人,雖然此人有著不同一般的威懾力,但是利字旁邊一把刀,為了錢她豁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