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也文看著她突然沉寂的樣子,眼中是深深的痛悔和憐惜。那個晚上雇傭軍把他綁在柱子上,欲對喬夏不軌。
他不停的撞擊著傷口,讓疼痛來保持腦子的清醒。最後他掙脫了繩索,打暈了雇傭兵,可是因為室內點了致幻的毒,受了傷的他終於沒敵過幻覺,所以會有那段視頻。
隻是當天晚上不久黑影又來了,以為雇傭兵已經跟喬夏發生了關係。第二天又忙著上山跟吉國人交易,所以沒有發現異常。這段視頻估計是吉國人通過遠程看到的,隻是等他們看到時,營地已經被軍方端了。而哈也文和喬夏他們也逃了出來。
他以為這段記憶會永遠的被掩埋,卻沒想到哈氏會重新剪輯並發給秦映詩。而她早已設下讓喬夏萬劫不複的陰謀,在爆炸之前秦映詩說過,她這次回來就沒想活著,同時也沒想喬夏活著。這對於深愛著陸正祈的喬夏來說,怎麼能夠忍受不完美的自己,這對她是致命的打擊。
你放心,我會對這件事負責的。”哈也文在心裏無聲的加了一句:對不起,原諒我的自私。
他走出病房,卻不料陸正祈正站在門口。兩個男人正麵相對,無形的刀光劍影在視線中交彙。
“你為什麼要告訴她。”
“她早晚會知道的。”
“這是不是你期待的,哈也文,你卑鄙!”
“你進去看她吧。”哈也文錯身經過,陸正祈出手如電,直擊他的麵門,哈也文身手矯健輕易的避開,兩個男人在醫院狹窄的通道內近身格鬥起來。
哈也文反手如靈蛇出動,鎖住陸正祈的咽喉,“你功夫不錯,但是不可能是我的對手。視頻的事,我會處理,希望你能一如既往的對她。”
哈也文驀地收手離開。
陸正祈緩緩的推開門,走到病床邊。
喬夏臉朝內側躺著,聽到有人進來,渾身繃的緊緊的。
“喬夏。”陸正祈輕喚一聲。喬夏猛地轉過來,一頭紮進他的懷裏。“陸正祈,我想回家。”
“好!”
當天他便將喬夏接回了家,一間屋子突然有了三個病人,還有一個孕婦。幸好各不相幹,都很安分。
薑波一臉的愧疚,“喬夏,對不起,那天我應該叫住你的。”
“秦映詩詭計多端,多過了這一次,還會有下一次。”喬夏自我安慰。
“隻是你的眼睛?”
“沒事的,隻是被壓到了神經而已,過段時間就可以手術了。”
“喬夏,你真堅強。”薑波由衷的讚歎。
所謂堅強隻不過是讓自己不要去那些脆弱的事情。
“薑波,外麵的鮮花塑像好了嗎?”喬夏舉頭麵向院子,卻因為看不見而是麵向了餐廳。
“好了,非常漂亮。跟你很像。”
“是嗎?可以幫我拍個合影嗎?以後我眼睛好了就看得到了。”
“好。”薑波將她帶到了院子中的少女鮮花雕像前,喬夏摘掉了臉上的紗布,微微笑著虛空的望向前方。
她的額頭上還有未長好的傷疤,薑波舉著手機,禁不住的淚流滿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