撥打了周彥卿的電話,交談的內容果然不算很和諧。
聽了仇迪的自我介紹,周彥卿當即來氣,同時也保持著一定的警惕。上次仇迪將他的把兄弟李懷軍一家搞得夠苦憋,而且他也知道仇迪和林靜初的關係。那麼,仇迪是否能通過林靜初的關係,和趙fu市zhang扯上聯係呢?
官chang上的複雜糾葛,讓每個達到一定級別的家夥都戰戰兢兢,如履薄冰。別以為當guan的都有官jia子,那是麵對普通小百姓而言。在圈子裏麵,體製內部,他們一個個謹慎的很。
“你?”周彥卿笑了笑,“有什麼事直說,我還要開會。”
仇迪樂道:“想跟張局見麵聊一聊。”
周彥卿身為公an局du局zhang,和地下世界的大哥們聯係一直很深,並不介意和某個地下混子接觸。但是,他不知道仇迪葫蘆裏賣的是什麼藥。“什麼事?”
“交個朋友。”仇迪笑了笑。
周彥卿撇了撇嘴,心道去你娘的蛋!交朋友?你倒是別落在老子手裏,否則玩兒死你!不過嘴上說得沒這麼絕,隻是淡然說:“我們似乎沒什麼交情。說白了,你也是個做生意的,要潔身自好,而我身為公zhi人員,也有自己的工作紀律。”
這是要拒人於幹裏之外?
仇迪道:“既然周局說到了工作紀律,剛好我想跟周局聊一聊的也是工作紀律。有些東西,想必周局真的會很感興趣。”
牽扯到工作紀律?周彥卿的心咯嗒一下。官chang上,就怕被別人抓到什麼小辮子。難道是誰向自己行賄的事情,被仇迪知道了?若真是個兩袖清風的,必然不會這麼疑神疑鬼,可周彥卿自己不幹淨——很不幹淨,也就無法淡定從容。
但他絕不會在電話上露怯,因為擔心自己言多必失,誰知道仇迪是不是正在電話錄音,所以他隻是簡單的說:“哦,難道是什麼舉報線索?既然是工作上的事情,你明天上午可以到我辦公室來趟。”
說的小心謹慎,滴水不漏。至於安排的地點,也是他自己的辦公室。哪怕你仇迪膽子再廣大,在公an局裏終究翻不出什麼大浪。
三言兩句就把事情處理得相當周密,難怪能攀爬到了現在這個位置。
而掛了仇迪的電話之後,周彥卿當即和自己的老兄弟李懷軍聯係,說那個仇迪竟然主動打了電話。“懷軍,小聰那件事不是了結了嗎?難道還沒有擦幹淨?對了,小聰現在身體怎麼樣?”
李雲聰被咬掉耳朵的事情,周彥卿自然知道,連凶手李涵倩都被關在公an局裏了。隻不過李懷軍說得緊急,當時並未提及仇迪在場的事情。
如今周彥卿這麼一問,李懷軍當即火冒三丈!
兒子被弄殘了,一隻耳朵沒了,臉部被抓傷,胳膊可能輕微畸形,且不能大用力,此外還攪黃了和黃書記家的訂婚宴,這一連串的恨,讓李懷軍恨不能將李涵倩家撕碎,同時也想把和李涵倩家有關的所有人都撕碎。
上一次,林靜初確實占了理,所以他李家認慫。但是現在,形勢不同了!
現在他李家遭了這麼大的罪,你仇迪還能借助林靜初的勢力?你白蓮教主即便是再霸道,也不能不顧一點江湖道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