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夏至雙眼一翻,說道:“哼哼!有一個鬼物,既無賴又無恥,滿口謊言,一肚子壞心腸。這個無賴又無恥的鬼物,就是你這個小鬼頭!說的比唱的都好聽,可惜啊~!沒有一絲可信之處!你一個陰間鬼物,如何能在陽市陪伴我?再說,我又如何能和你這個鬼物為夫妻?毫無信用的家夥,給我滾一邊去!”
夜色中,眼前人影一晃,吳倩消失了,女童突兀出現在柳夏至麵前,一臉凝重之色,用兩隻放射著綠幽幽暗光的眼睛,死死盯住柳夏至的眼睛,一字一句的說道:
“生死契約是血咒!本小姐以一世姻緣的代價,和你簽下這份血咒,絕不是和你開玩笑。這一點,你小子必須牢記在心。本小姐既然和你簽下了血咒,就有了一世夫妻緣分。三年時間之內,你把武則天給我引到這兒來,如果三年之內引不來她,你躲不過血咒奪魂,生死契約自會將你魂魄收來。”
柳夏至聽完女童此話,隻覺頭腦一暈,急火攻心,差點栽倒在地。一腔憤怒從胸中升起,怒吼道:“瘋子!你是個瘋子!武則天已經死了一千多年了,我上哪兒找她去?我去扒她的墳?還是掘她的墓?啊!”
“武則天就在這芸芸眾生中,隻要辦法得當,想找到她,並不算多難。”
“武則天就在這芸芸眾生中?你這句話是什麼意思?”
“小子,生死不過是一次輪回,死後自會投胎重生,生生死死,永遠輪回,永無止境。”
“小鬼頭,你說的好簡單啊!聽說生死是六道輪回,為畜,為人,為鬼,為魔等,誰知她現在輪回到哪兒去了?就算她這世輪回為人,這天下人口眾多,我到哪兒去找她去?”
“嘻嘻,小子,你懂得還真多,還知道六道輪回,不簡單!六道輪回是佛家學說,謬誤太多,不足采信。你去陰山求天卦老仙,若能求得天卦老仙推算一卦,必能得知武則天現在投胎何處。不管她這世為人,為豬,或者為別的什麼畜生,你隻管把她引到此道觀來。隻要將此人引來此處,算你兌現了生死契約,血咒對你的約束才算失去。小子,血咒期限是三年,三年內不能將武則天領到此道觀,生死契約到期,你的魂魄將成為本小姐的魂奴,永遠留在道觀,做本小姐的玩具!”
“呸!老子寧願去死,也不為你這個小鬼頭做事!你給我滾得遠遠地!”
柳夏至狠狠“啐”了一口吐沫,彎腰從地下拉起劉文生背到身上,抬腳奔道觀後麵的石縫而去。此刻又渴又餓,哪有閑心陪一個小鬼頭胡扯?
“小子,生死契約已經生效,三年後的此時,如果你還沒有將武則天領到此處,你將永遠失去自由,成為本小姐的魂奴存在!”
身後傳來女童嫩嫩地童音,柳夏至頭也不回,自顧繞過道觀,趁著夜色,摸進了石縫中。輕輕將劉文生從背上放下來,摸出膠布雨衣將石縫遮擋住。
女童並沒有跟過來,柳夏至一顆心暫時放下來,從背包中摸出一瓶水,正想灌劉文生幾口,卻見劉文生眼珠靈動,急忙問道:“劉文生,你怎麼樣?”
劉文生歎了一口氣,說道:“唉!柳夏至,我沒有事。唉!柳夏至,我們遇到大麻煩了。這個女童是一個萬年老鬼!唉!遇到大麻煩了!”
柳夏至心裏一驚,急忙問道:“什麼是萬年老鬼?女童是香台下的那方印章,是看守困魂牢獄的女獄卒,她不過是一個鬼物件,難道也是一個萬年老鬼嗎?”
“以前聽我爺爺講過的一個故事裏,好像說過,隻有萬年老鬼,才有畫符血咒的能力。她既然能和你簽下了血咒契約,她若不是一個萬年老鬼,如何會畫符血咒?唉!柳夏至,如果不能兌現血咒契約,今後一定會淪為這個萬年老鬼的魂奴...柳夏至,我們必須要找到武則天,哪怕踏破鐵鞋,也要兌現血咒契約...。”
劉文生說到這兒,從背包中掏出一包真空牛肉,又摸出兩瓶燒酒,遞給柳夏至一瓶,說道:
“柳夏至,我今天受了不少驚嚇,也經曆了不少見識。唉!剛才我一心求死,感覺到死是一種解脫,人們不是把死說成是極樂世界嗎?嗬嗬,柳夏至,我剛才還真產生了這種想法。”
柳夏至點點頭,說道:“死亡是解脫,也是逃避!不說這些了,來,先喝一口酒!”
劉文生對著酒瓶喝了兩大口,長舒一口氣,說道:“柳夏至,你看過唐史,武則天為什麼把一個女人的魂魄困在這兒?為什麼又費盡心機,鎮壓一個萬年老鬼在這兒做獄卒?這其中到底有什麼秘密?”
柳夏至想了想說道:“這一定與蕭淑妃的詛咒有關係,史書記載,蕭淑妃被武則天害死前,曾經詛咒武則天,說你武媚娘今後世世做老鼠,而我世世做貓,世世都吃你的肉、喝你的血。武則天被蕭淑妃的這句詛咒,嚇得從西安跑到洛陽居住,一生都沒有返回國都西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