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
柳夏至凝目向女童望去,隻見女童身影透明虛無,果然轉化為鬼影存在。知道自己得了一個寶貝,雖不知這個寶貝對自己有何好處,心中還是高興萬分,點頭說道:
“小鬼頭,別說威脅話,說那些沒有用!想讓我幫你脫困,也不是不可以。你說說吧,我如何才能救你脫困?你為什麼不請別人救你脫困?據我所知,鎮壓你身子的破爛老君木雕,被人抬走也有兩天了,這兩天晚上,山上的活人,並非隻有我們兩人吧?”
女童臉色一板,說道:“你這個壞小子,你聽著,此去西方六百裏,有一個山穀,山穀在一千多年前叫做老鬼穀。你前往此穀中求見天卦老仙,求他推算一卦,必能將武則天現在何處,卦算出來。至於你說為什麼不求助他人?哼!”
說到這兒,女童嘴裏哼了一聲,瞥了一眼劉文生,繼續說道:“連這個窩囊廢都不如的家夥,求了有何用?不如抽了他們的陽髓吃到肚裏,滋補我的本元血珠了...嗚嗚嗚,我的本元血珠...,壞小子!你若是不能將本小姐解困救出,本小姐發誓...”
柳夏至聽到這兒,急忙攔住,插嘴道:“行了行了!我告訴你,說狠話沒有用!惹煩了老子,老子才不管你這些閑事!去老鬼穀求天卦老騙...也不是不行。不過?嗬嗬,天卦老騙憑什麼為我推卦?沒有好處的事情,讓我到哪兒空口白牙,跪地求他?算卦的騙子,眼中隻瞅錢不行善,沒有好處的事情,連我這個君子都不為,何況你說的天卦老騙?”
女童聽柳夏至說完這一席話之後,身體搖晃幾下,虛透的鬼影,更加透明,好像要飄散碎破一樣。
柳夏至這幾句話說到了點子上,女童不是不明白這點, 問題是,她被一困千年,身上哪有分文錢財?更別說能打動天卦老仙心的寶貝了!
女童懸浮在二人眼前,小嘴一張,嗚嗚咽咽地哭起來,眼淚猶如斷了線的珍珠一樣,“刷刷”地往下掉。雙膝突然一彎,跪伏在柳夏至的麵前,昂起淚臉,衝著柳夏至哀求道:
“夫君,看在咱倆夫妻一場的情分上,救救為妻吧!為妻萬年天劫就要到了,若是不能脫困躲藏起來,幾年之後,為妻必將魂飛魄散...嗚嗚嗚...”
柳夏至眼瞅女童突然跪在自己麵前,心裏著實愣了一下,以此女的無賴驕橫性格,能忍氣吞聲跪下求自己,或許此女真的遇到了難以解決的難題。
又聽她口口聲聲說著為妻、夫君等詞彙,心裏別扭異常,連忙攔住,說道:
“快起來!別哭了!唉!看你挺可憐,就算我發善心為你做事,也是看在你可憐的份上,同情你而為,絕不是看在什麼夫妻情分上。今後不要再提什麼為妻、夫君這類詞彙,我們不可能成為夫妻,這一點你必須明白!你為什麼被武則天鎮壓在這兒做獄卒?萬年天劫是什麼?”
女童給柳夏至下跪,心裏已經產生殺機,如果下跪仍然求不動他,就要暴起殺人了,見到下跪有作用,哪還肯起來?連著磕頭相求:
“請公子可憐可憐印兒,救救印兒吧!印兒本是西山鬼王的一方印章,萬年前開啟了靈智,一直小心翼翼隱藏自己,不敢暴露靈智已開。一千多年前,印兒瞧得一個機會,本想從鬼王府逃開,沒想到做事不密,事情敗露,被鬼王逮住。鬼王原本要把印兒靈智封印,本體銷毀,恰好在這時,武則天夢遊王府,重金求一獄卒,鬼王將印兒賣給武則天,鎮壓在這兒看守困魂牢獄...。”
“你既然開啟靈智,為什麼要隱藏靈智已開?鬼王不喜歡有靈性的鬼物嗎?”
“公子不知,印章有了靈智,必然窺探到鬼王許多字跡秘密,鬼王豈能容忍字跡秘密有被泄露的風險?一旦發現印章開啟了靈智,必然要將其銷毀重新鑄造...。”
“原來如此...,鬼王既然已經知道你開啟靈智,為何還要把你賣給武則天,不怕他的字跡秘密被泄露出去嗎?”
“唉!鬼王算得印兒靈智開啟已有萬年,萬年天劫即將到來,故而將印兒賣給武則天,隻等著萬年大劫到來,印兒自然會煙消雲滅、魂飛魄散了。不知何故,鬼王多算了一千多年,故此,印兒才活到如今,三年後,萬年天劫就會到來,到那時,印兒必將魂飛魄散,求求公子救救印兒吧!”
“萬年天劫,何為萬年天劫?”
“唉!存活萬年的靈智萬物,違背天地自然法則,自然之道容不得萬年存活的生靈。法則之力,巨大無比,會對萬年生靈,爆起雷霆之威,一舉滅殺之,使其形神俱滅。若想避開萬年天劫打擊,隻有在萬年天劫到來前,一是墮入輪回道,重新投胎。二是躲藏到陰森淵地,天劫打不到的所在。印兒魂魄和困魂幽靈詛咒於一體,本體不能離開這道觀方寸之地,如何能躲藏?又如何能投胎?公子可憐可憐印兒吧!求求公子了!嗚嗚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