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裏正在暗自琢磨之時,突見女童麵色不善的看過來,柳夏至心中有些惱怒,我一個大活人,和你們這些鬼魅搞什麼三角戀愛、四角戀情?
心裏有些厭煩,雙眼反瞪過去,嘴裏吼道:“我們兩個大男人吃飽喝足該睡覺了,你也該走了,雖然你是一個長不大的小丫頭,但也是一個活了一萬歲的雌性生物,雄雌授受不親的道理,你應該明白吧?該走了,該走了!”
“哎呦嗬!你壞小子還...好好,我走!別忘了答應本小姐的事情,好小子,地圖接好。”鬼印女童衝柳夏至瞪了一眼,把火氣強壓下去,伸手從懷裏掏出一張香紙,遞給劉文生,回頭又瞪了柳夏至一眼,鬼影一晃,連同她的黃色燈籠,一並憑空消失不見了。
女童消失以後,石縫中重新陷入黑暗之中,劉文生輕輕將香紙折疊好,裝進自己的口袋裏,歎了一口氣說道:“柳夏至,這件事必須的辦!既然答應了鬼魅,和鬼簽下了血咒,就一定要努力去做好,不僅關係到今生,還波及到來生,柳夏至,一定要聽我的!”
“嗬嗬,劉文生,這個小鬼頭可能沒說實話,一方為奴為仆的鬼印,絕不會張口閉口本小姐,一副驕橫跋扈的樣子,像極了嬌生慣養的小姐本性。她被所謂的鬼王賣給武則天,鎮壓在這兒做獄卒,一定另有原因?”
“柳夏至,她是不是另有原因?這件事隻能猜測,無法定論,我們也無法了解一千多年前的事情,唉!”
“劉文生,我們惹下大麻煩了!做此事風險不小,而且還無法求助別人,實在是頭疼的事情啊!”
“是啊!咱倆從小一塊長大的朋友,以往我說世上有鬼的話,你都嚴詞駁斥我,不相信我說的,何況別人那?求助別人是不可能了...。”
“嗬嗬!劉文生,這事我也琢磨一會兒了,過去接受唯物教育,教育我們不要相信世界上有鬼。這兩天我親眼見到了鬼,說明什麼?”
“嗬嗬,柳夏至,說明什麼?”
“說明達爾文的唯物進化論有誤!現代唯物學的起源,不就是根據達爾文的學說,作為依據的嗎?全都是瞎扯!”
“柳夏至,我爺爺從事幾十年喪葬職業,親眼見過鬼的,他不會欺騙親孫子的,所以,我從小就信有鬼...”
“不說了,今天一天也累壞了,明天早起去醫院,抓緊把屍氣感染治好,砍頭瘡、斷腳瘡,聽這個名詞就感覺嚇人,睡吧!”
二人分別拽過一件衣服,蓋在肚子上,挨身睡倒在石縫中。劉文生躺倒沒有多久,鼾聲連連,竟然睡著了。
柳夏至耳聽劉文生的鼾聲,輾轉反側,一時難以入眠。猜想著,張氏瑩兒是否還會來給自己托夢?心中不斷提問自己,難道真的喜歡上一個女鬼了嗎?不然的話,為何總是惦記著她呢?
心中惆悵萬分,頭腦中不時交替閃現張氏瑩兒的影像,忽而是美麗驚人的美少女,對自己三次行禮,跪倒哀求。忽而是僵屍般無表情的可怕摸樣,冷眼相對,幾乎要了自己的命。那雙眼睛,在美麗鳳目和死魚眼之間,交替穿梭....。
頭腦中還夾雜閃現出,自己暗戀多年的班長吳倩,那高傲的頭顱,那雙目中無人的眼睛,幾乎沒有正眼瞅過自己,一時感到心情極度壓抑,正在迷糊之間....。
突然感覺身邊的劉文生有些不對勁,隻覺他渾身哆嗦、抽搐不停,心知他可能做了惡夢,急忙用手推他,想把他從惡夢中推醒。
當手觸到劉文生身上時,大吃一驚,感覺手上水濕一片,劉文生竟然一身大汗淋漓,急忙下重手猛拍劉文生,嘴裏大呼:
“劉文生,劉文生,醒醒!醒醒!劉文生...醒醒!”。
劉文生猛然被柳夏至拍醒,一臉驚恐的看著眼前的柳夏至,半天才緩過神來:“柳夏至...柳夏至,不好了!我被怨鬼入夢了,這可怎麼辦?...這可怎麼辦?”。
柳夏至急忙問道:“什麼怨鬼入夢了?夢由心生,日有所思,夜有所夢,別怕,別怕!大不了不睡了,我陪你到天明吧!”
“可能你說的是對的,唉!我很少做夢,今天竟然做了這麼一個夢,恐怕是我爺爺以前故事裏說的,被怨鬼入夢,那就慘了!”劉文生驚恐仍然掛在臉上,顯得有些猙獰、恐怖,將柳夏至也傳染的有了驚恐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