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夏至坐在鷹嘴石上,突見尖嘴大哥三兄弟先後一溜煙,從穀底跑到山上,心裏一驚,連聲高喊跑在最後麵的二虎,讓他別跑,想問問他發生了什麼事情,為什麼嚇得如同丟了魂一樣?
哪能喊得住?柳夏至已經第三次見識這三兄弟的跑路英姿了,明白喊不住,隻好自己爬下鷹嘴石,來到土丘盜洞口,想觀察一番是什麼原因,把這三兄弟嚇成這麼一副失魂落魄、落荒而逃地摸樣?
小心翼翼走向土丘下端的盜洞口,人還未走近盜洞口,就已經感覺到絲絲陰森寒冷氣息,從洞口處飄灑而來。柳夏至心中驚顫,強忍住恐懼心理,慢慢向盜洞口靠近。
來到盜洞口處,感覺陰森寒冷氣息越來越重,一股一股的陰森寒冷鬼氣,正是從盜洞中飄散而出的。
這裏到底是老鬼師父的藏寶室?還是一個老鬼墓穴?老鬼師父搞什麼?柳夏至按亮手電筒,向盜洞中照射下去,往洞中探頭一望,心中吃了一驚。
盜洞是斜著往下掏挖的,這才多長時間?竟然挖了將近十米深的一個盜洞,真是專業人才啊!柳夏至心想,如果讓我挖,這麼深的盜洞,沒有一天時間,恐怕挖不出來吧?
撲麵而來的陰森鬼氣非常強烈,柳夏至急忙把頭縮回去,心想,我沒有驅鬼的本事,這怎麼辦?
難道還用瞪眼戰術、血口噴之、血指點之,用身體硬抗嗎?用身體硬抗,隻能對付小鬼。若是對付老鬼,這三種戰術全部沒用。
柳夏至一屁股坐倒在地,長歎一聲:“唉!有句話怎麼說的?人的命如釘定,胡思亂想沒有用。劉文生說的對啊,財不發命窮人。一清道人張口閉口說我一臉貧賤相,或許,他沒有說假話,我可能真是一臉貧賤相。”
突然聽到身後傳來腳步聲,回頭一看,卻見是劉文生和蕭淑妃二人。
“他們三個跑什麼的?洞裏有什麼古怪嗎?”劉文生想伸頭往盜洞裏觀看。
“唉!劉文生,別往裏麵看了,洞裏古怪倒沒有,有的隻是鬼魅邪物。我看,咱這就轉頭回家吧!和鬼魅之物打交道,除了倒黴,落不下什麼好來。”
“鬼魅邪物...,”劉文生倒抽了一口冷氣,轉臉看看他的媛妹妹,又感覺遇到鬼魅之物,也不一定都是壞事。
“小可憐,如今些許小小鬼魅之物,就把你嚇成這個樣子?本宮在困魂囚牢裏,可是差點被你嚇的魂飛魄散,你的膽子不是很大嗎?咯咯咯...”
“唉!算了,反正窮日子也過慣了,還是回去吧!富日子追求不來,窮日子也能湊合著過。我是不想再招惹鬼魅之物了,剛剛逃脫束縛,再遇到一個許之以利、曉之以害的鬼魅,還會有逃脫束縛的機會嗎?回頭走吧!”柳夏至從地下站起來,望著穀中來路說道。
“對!柳夏至總算明白了一回,我們快走吧!”劉文生急忙呼應道。
“走?哪兒走?小可憐,你以為師父他老人家能輕易放過你?別做夢了!既然收你為徒,一定是他老人家卦算好的。如果拿不住你的軟肋,沒有防備你做叛徒的後手,豈能收你為徒?”蕭淑妃臉現惆悵、無奈之色。
柳夏至心中一顫,心中瞬間明白過來,蕭淑妃並不是糊塗之人,她心裏可能早就知道,她所遭受的一切苦難,並不是師兄所為,而是師父下的黑手。
蕭淑妃把仇恨轉移到一清道人身上,正是因為,麵對強大如師父這等老奸巨猾之人,再大的仇恨,也不敢記掛在心中吧?
蕭淑妃說的不錯,我如果不能做一個為其驅使的好徒弟,老鬼師父必然有懲治我的後手。況且,如果我一走了之,還礙著鬼印女童的麵子,這個萬年老鬼對我還算有些情義。
“蕭婉媛,你說的不錯啊!那現在怎麼辦?手中又沒有辟邪物件,難道下去用身體硬抗這些鬼魅之物嗎?下麵鬼魅之物,恐怕多是一些千年以上的老鬼吧?身體就怕扛不住...”
“咯咯咯...,小可憐,用什麼辟邪物件?忘了本宮是修道之人了嗎?些許鬼魅豈能放在本宮的眼裏?”
說道這兒,蕭淑妃右手一伸,向站在山上往下觀望的孫猴子三兄弟揮了揮,大喝道:“三個賤婢給我滾回來!快些!”
孫猴子三兄弟哪敢跑開?命運掌握在老鬼仙師的鬼爪下,已經失去了自由之身。站在山頂看到蕭娘娘衝著三人揮手,無奈之下,壯著膽子,磨磨蹭蹭從山上下到穀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