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她嗎?六陽真人有些迷茫,又感覺不應該是。因為,仙師女童是有實體存在的。
而眼前這個絕美少女,雖然影像很真實,但若是仔細定睛看去,仍能隱約看到少女身後的影像。
六陽真人正在迷惑之際,耳聽一聲嬌叱:“大膽六陽,本小姐是你能如此細端詳的嗎?給我跪下!”
聲音既不是蒼老男人的聲音,也不是嫩嫩的童音,而是一個少女的聲音。難道地洞裏還藏有一個少女鬼魅?一陣膽寒之下,六陽真人嚇得“撲通”一聲跪在地下。
柳夏至急忙鬆開抱住紅印的雙手,上前一步將六陽真人攙扶起來,並且轉到他背後,丹田略微一提起,兩根指頭夾住手銬一用勁,“哢嚓”一聲,將他背銬扭斷。
港佬嚇一跳,急忙說道:“不能這樣,弄斷手銬犯法啦,小子啦...”
“大膽奴仆,你喊他什麼?十年前怎麼交代你們的?今後要喊他主人,這一次繞過你,下一次再讓本小姐聽到你喊他小子,當場捏死你!哼!給本小姐跪下!”
柳夏至急忙上前一把攙住港佬,回過頭來對紅印說道:“大小姐,我們這界麵人間已經不是奴隸製了,沒有主人奴仆這一說,大家人格上是平等的。別再動不動就讓別人跪下了...。”
紅印俏臉一板,雙眼眯縫之下,又藐視了柳夏至一眼,訓斥道:“哼!你不懂,對待這些人,必須把他們脖子勒緊了,讓他們喘口舒服氣,他能把氣喘到外界麵去。”
柳夏至一時無語,這位天卦老仙口中所言的大妻,雖然美過天仙,無奈脾氣太驕橫,當著外人的麵就藐視我,我今後在她麵前難能有男子漢的氣魄,難道我天生就是一個妻管嚴?
紅印見柳夏至臉色不高興,轉而將板起的俏臉一變,笑顏如花的上前一步摟住柳夏至,口氣溫柔地說道:“夫君,為妻在這兒守候著你,等待你回來...嗚嗚嗚...別忘了為妻...”
“紅印,別哭,放心,我舍不得丟下你,隻要我活著,一定會回來的...。既然黃道門的徒眾都在前麵墳場,我不能在這兒耽擱,萬一被他們發現了,會有大麻煩,馬上就的走。紅印,回吧!”柳夏至抬手擦去紅印眼角的淚痕,雙手抱了抱她,轉身拉住港佬等就要往外走。
“夫君等等...”紅印一抬手,手中多了一個小瓷瓶,遞到柳夏至手裏,說道:“這裏麵還有一粒補髓丸,十年後你交給六陽,你身上的聚魂丸沒有用,現在看來也用不上了,十粒留給張禿瓢,十粒留給蕭婉媛吧?”
柳夏至一咧嘴,這倒好,港佬竟然被她起了綽號,還真是一個小鬼頭。
“還笑,為妻原以為你是一個壞小子,其實你的心地很好,很善良。夫君,記住為妻的話,不要相信人世間的友情,隻需記住利害二字。沒有利害關係的友情,必被利害所害,記住為妻的話了嗎?”紅印一臉凝重的看向柳夏至,希望他能記住自己話。
柳夏至重重點點頭,自己之所以成為一個活死人,根本的原因,就是被友情所害。當你講友情時,難免朋友會對你講利害。
紅印紅撲撲的俏臉衝著柳夏至一笑,留給夫君一個美豔驚人的念想後,鬼影一閃,消失不見了。
柳夏至感到嗓子眼發堵、眼睛一酸,流出兩行寒淚,拉住港佬三人走出了道觀。
出了道觀門之後,柳夏至對三人說道:“你們快走,翻到山後麵等著我,我一會就到。”
港佬問道:“主人,我們...”
柳夏至看了看港佬那張比十年前老了很多的麵孔,心裏有些可憐他,伸手從懷裏掏出自己那瓶聚魂丸,倒出十粒遞到他手上。又把紅印剛才遞給自己的小瓷瓶,遞到六陽真人手上,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