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文生一進入鬼牆內,就被柳夏至感覺到了。鬼打牆最大的特點,是進來容易出去難。劉文生是知道這個特點的,他既然進來了,一定是想勸阻我。
你既然想勸阻我,為何不在外麵喊一嗓子呢?想必你要私下來附耳勸阻我,怕的是別人聽見我們之間的對話,對你酒店聲譽不好。
唉,算了!雖然這酒店應該有我一份份額,看在你照顧我父母的份上,我就不和你掙了。柳夏至本想把陰氣一收,放過這五個滿嘴噴糞的混蛋。
嗯,不對,劉文生為何一隻手插在褲子口袋裏,他褲子口袋裏有什麼?柳夏至心中猜疑,意念小心翼翼地探入劉文生那隻始終插在口袋裏的手。
意念探查下,感覺劉文生口袋裏有一個白色圓潤的物件,柳夏至突然感覺不妙,這東西十分眼熟,正是當年劉文生爸爸驅趕上身到李大媽身上做客鬼魂的那個辟邪物件。
此時,白色圓潤物件似乎有靈性,好像感覺到有陰氣窺探它似的,刺眼的白光一閃,一股強大無比的純陽正氣從圓潤物件上爆發出來。
不好~!柳夏至不及大腦考慮,迅速將意念往回收,即便這樣,也被那突然爆發的純陽正氣在收回來的意念上打擊了一下。
這一下打擊,仿佛就是被高壓電電擊了一下相仿,柳夏至隻感覺那強大的純陽正氣,順著探出的意念傳導上來,魂魄被這強大純陽正氣擊打了一下。
如果不是柳夏至將意念收回來的及時迅速,將這純陽正氣擊打讓了一讓,將其打擊力度卸去一半,柳夏至會被這純陽正氣擊打的立即魂魄離體。
如果這次魂魄離體了,就再也沒有天卦老仙幾十萬年陰氣、紅印仙子本元血珠來救他了。
失去築基成功肉體的柳夏至,將再也沒有利用價值,迅速墮為一個孤魂野鬼,或墜入輪回道、或成為荒山野嶺中的一介孤魂,隨風飄蕩,最終避免不了千年小劫的打擊,魂碎魄散,在這界陽世陰間永遠消失了。
即便如此,柳夏至也被一陣巨大的麻痛感,順著意念迅速被傳導到魂魄中,當時就魂魄激蕩,一陣頭暈目眩,差點一頭栽倒在地。
不能倒,一定不能倒,我要趕緊製住劉文生,慢一慢的話,他要是將口袋裏白色圓潤辟邪物件掏出來,我散發出來的陰氣根本無法承受這強大的純陽正氣。
到那時,就會和當年困魂牢獄中的情形一樣,老君豎立起來就會產生巨大的純陽正氣,把蕭淑妃散發出的陰氣迅速擊潰。
好毒的劉文生,他把辟邪物件藏在口袋中,目的就是想靠近我,然後突然將這辟邪物件貼到我身上,將我魂魄打飛,讓我肉體死去。
好毒!柳夏至想到這兒,強忍麻痛,將意念探到劉文生的脖頸上,迅速將他定住,眼見劉文生被定在哪兒一動不動了,才感覺略微放了些心。
“柳夏至,放開我...,柳夏至,兄弟求求你了,放過兄弟吧...,兄弟混到現在這樣不容易啊!柳夏至,隻要你離開此地,你的父母就是我的父母,你的家人就是我的家人,柳夏至...、”
柳夏至心裏一陣難受,老話說的真對,人可以共患難,絕不可以共享福。
所謂人一闊,臉就變,人一貴,架子端。自古以來皆是如此,你劉文生也不例外,我也不能強求你和別人不同。
想到這兒,柳夏至說道:“劉文生,你好毒!既然你還惦記著我父母,今天我也不和你計較此事的是非曲直。劉文生,我警告你,你若是不能將我父母小心奉養,養老送終,我放不過你!從今日往後,我們之間的友誼到此結束,你走你的陽光大道,我過我的獨木小橋。”
“柳...夏至,柳夏至,你誤會兄弟我了,你真誤會了,我對你沒有任何惡意,我們還是好朋友,這酒店...”
“哼...劉文生,這酒店應該有我一半份額吧?當年要不是我留在牡丹穀,你那有今天這個氣派?放心,我不會和你爭這個酒店,我自有我追求的無量通天大道,這俗世中的一切對我而言,塵土而已。你別說了,我走後自會放過你。”
劉文生心裏迅速盤算一下,感覺柳夏至此話可信,自己還算是了解柳夏至的,既然你這麼說了,那我也不客氣了,於是說道:“好,柳夏至,咱們一言為定,你父母就是我父母,養老送終是做兒子的本分,這點我可以保證!”
說完這句話後,劉文生沒有聽到柳夏至的回答,默默等了一會之後,忽然發現眼前一亮,狹窄過道亮了,一條小道直通前麵大廳。
劉文生心中一動,這亮光既不是燈光,也不是日光、月光,好像是陰暗燈籠的黃光,這個場麵有些熟悉,小道正是鬼引路,難道柳夏至有了能在鬧市區人群中鬼引路的本領?不覺得嚇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