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著兩隻老狗消失在天際之間,柳夏至收回目光,將斬魂劍放回玉匣中,體內提出陰氣包,將斬魂劍收好。
先將驚魂未定的心理穩定一下,然後醞釀一下情緒,忍著滿心的不快和內心的抑鬱,在臉上拿捏出一副幸災樂禍的表情之後,邁步走到跪著的劉文生、吳倩麵前,蹲下身子向這二位看去。
跪在道觀廢墟上的劉文生,此時已凍得麵如紫色,凍僵在哪兒一動不能動,兩隻眼珠看著麵前望向自己的、麵如黑炭、眼冒綠光的男人,心裏一陣膽寒,不知道這個鬼魅想對自己做什麼?凍僵的身體一陣哆嗦,幾乎嚇死過去。
柳夏至見他驚恐萬分的看向自己,好像不認識自己一樣,先是疑惑一下,就算是黑天,天上一輪明月在頭上,也不會認不出我來吧?
略微沉吟一下,柳夏至才明白過來,我一臉一身黑炭還沒有洗去,白醞釀、拿捏表情了。
心中先是一陣難過,又想到他用辟邪物件對待自己,差點把自己害成一個孤魂野鬼,將難過收回去,把冷哼留下來。
暗道一聲,劉文生,今天我救了你這一次之後,我們之間的友誼永遠就斷絕了。沒有興趣再看他第二眼,綠睛一閃,轉而向吳倩看去。
身穿白色西裝的吳倩,或許身上脂肪比劉文生少的緣故,麵皮好像已被凍傷了,臉龐紫漲的如同茄子皮,近視鏡上罩著一層寒霜。
鏡片後的一雙大眼睛驚恐的看向柳夏至,身體哆嗦著,將齊肩短發上掛著的寒露甩下來,滴滴答答落到胸前兩肩處,淡淡的融化開,好像是淚珠一樣。
望著那雙驚恐望過來的眼神,就在突然之間,柳夏至心髒好似被針紮了一下,一陣劇烈的心痛,促使柳夏至伸出雙臂將她摟過來,緊緊地抱在懷裏。
這一刻,柳夏至那還記得吳倩對自己冷如冰霜、藐視如無物的眼神?哪有一絲報複心理?隻有一腔愛伴隨著一腔痛,一腔情伴隨著一腔憐。
將吳倩緊緊抱在懷裏之後,伸出嘴巴貼在了她已被凍成紫茄子皮一樣的嘴唇上,深深的往外吸了一口,將她體內寒氣吸取出來。
又怕吸取不幹淨,反複的往外吸了數口,將吳倩受凍流下來的鼻涕也吸進嘴裏。
什麼紅印在地下看著,什麼閹夫刀,這一切對柳夏至而言,都不存在了。存在的隻是一個念頭,我要把她摟在懷裏,我要運功把她體內的寒氣全部驅除出來。
因為,她曾經是我刻骨銘心的愛戀,男人心胸要寬,真愛是付出,絕不是收獲。
柳夏至此次前來救助吳倩的本意,是想把她救下來後,先嘲弄她一頓,然後再發泄自己的欲~望,懷著一顆報複心理來的。
此時將吳倩抱在懷裏才明白,自己對她並不是欲~望沒有得到滿足才癡情到現在,而是真愛,真的愛她。
吳倩被一個黑炭一樣的男人抱在懷裏,被嚇得幾乎昏死過去。等到黑炭男人把嘴巴貼過來,貼在自己嘴唇上時,並不是要傷害自己,而是要和自己發生...。吳倩顫抖著心髒,哆嗦著、盤算著,是不是配合他強...?
肚腹中的寒氣被黑炭男人吸去之後,吳倩身上漸漸有了暖意,感覺到摟抱住自己黑炭男人,好像是在為自己禦寒,並沒有強jian自己的舉動。摟抱自己的一雙手,躲開自己身上敏感部位,好像怕觸摸到自己三點似的,心裏有了一絲猜疑。
此時,明月高照,月光下,眼前這個男人好似一個非洲黑人。吳倩壯著膽子,抬起頭,向黑炭男人臉上仔細端詳過去。臉型很熟悉,那黑好像是抹在身上、臉上的黑炭。 這雙望過來的綠眼睛裏為什麼透著柔情?好熟悉的眼神,雖然今天見到了很多綠眼睛的鬼魅,但是,沒有一雙綠眼睛對自己流露出這麼柔情的眼神。
吳倩感覺自己猜對了,膽量瞬間大了起來,伸出小手在黑炭男人臉上摸了一把,對著月光一看,一手碳泥。
“柳夏至...嗚嗚嗚...嗚嗚嗚...你為什麼害我?你為什麼要害我...嗚嗚嗚...”吳倩肯定自己的猜測後,用已經暖和過來的雙手,對著柳夏至的雙肩一陣秀拳捶打,然後撲進他的懷裏,尋求著安慰和保護,嗚嗚嗚的哭起來。
就在吳倩貼在柳夏至懷裏哭得傷心至極的時候,突然聽到地下廢墟中傳來一聲女人脆生生的怒斥聲:“哼!害你?你躲過初一躲不過十五,你若是敢和壞小子相好,本小姐發誓,定叫你魂飛魄散!”
地下傳來的這一聲怒斥,不僅把吳倩驚嚇地差點蹦起來,柳夏至也嚇得把雙膝一夾。
看到懷裏摟抱著的吳倩一臉驚恐的摸樣,柳夏至心痛的急忙用手安撫著她的脊背,衝著地下吼了一嗓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