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可能?”
聞言,眾人皆驚!
大家原本以為,沈寒能習得七針,便已是逆天的存在了,誰知他竟敢說將習得十三針。
這分明是口出狂言!
“沈師伯,病人危在旦夕,不是說大話的時候啊!”
錢韋俊皺著眉頭,歎氣道。
“是啊,小沈師伯,抓緊時間讓老師給病人施針吧,再這樣耽擱下去,後果不堪設想啊!”
龔漢章一臉不悅,看著這橫空殺出的所謂小師伯,心中隻有無奈的份。
一直在尋找機會表現的高義,掃視了一圈諸人的表情,心中便明白了八九分,大笑著說道:“如果吹牛皮就可以治病的話,那就讓這位小先生來好了。”
明顯這三人,都對眼前這小子不喜,此時不表現,更待何時!
“閉嘴!”
誰知,他話剛一出口,便遭到了幾人齊聲怒叱。
拍馬屁拍到馬腿上去了,高義尷尬的笑了笑,隻能訕訕閉嘴。
高義卻是不知何守道師徒三人心中的真實想法,若隻是粗淺的掌握十三針的用法,說起來並不難,有個幾年便可以做到。
可是,要想學到起精髓,並將其真正的融會貫通,那絕非一朝一夕的功夫。
他們最擔心就是,害怕沈寒是一瓶子不響,半瓶子晃蕩。
就像是初學中醫者,老師大都會先講一個古代有名的典故:初從文,三年不中;後習武,校場發一矢,中鼓吏,逐之出;遂學醫,有所成,自撰一良方,服之,卒!
學而不精,害人害己!
何守道長歎了一口氣,此時哪有時間來檢驗沈寒究竟掌握了幾分火候,隻能轉身對孫明說道:“你想讓我和你沈哥,誰來為你母親治病?”
孫明傻眼了,吭哧了半天,才憋出了一句,“你和沈哥是一起的,你們兩個我都相信!”
何守道以手扶額,滿臉無奈。
看到孫母的氣息越來越微弱,何守道臉上的焦急之色,越發濃重,急聲對沈寒說道:“沈師兄,就由我先出手,如果有什麼差池,你再出手助我一臂之力。”
“好!”
沈寒點頭道。
何守道沒想到沈寒這麼好說話,微微愣了一下,便轉身讓錢韋俊和龔漢章按住孫母雙臂,以防使針過程中,由於病人的過激反應,出現什麼差錯。
認準了穴位之後,何守道拇指食指捏著銀針,斜斜刺入人中穴,緩緩撚動了起來。
銀針乃是純銀打造,細如牛毛,施力稍有不對,銀針便會彎曲變形。因此,在施針的過程中,必須得集中全身精力,絲毫不容分心。
入肉三寸五分,多一分少一分都不行。
到底是上了年齡,十分鍾之後,何守道便覺得有點力不從心起來,額頭上密布汗珠,捏著針的手,都微微有些發抖。
好在第一針已進入了尾聲,不多時何守道便鬆開了手指,留銀針在穴位中,直起身來,長長籲了口氣。
“老先生,您擦擦汗!”
高義早識機的遞過一條毛巾,借機小聲道,“老先生,不行就算了吧!”
“閉嘴,枉你也是一名醫者!”
何守道氣得白須都翹了起來,將毛巾重重的摔在了地上。
轉身也不理他,深吸了幾口氣,拿起第二根銀針,直刺隱白穴,緩緩撚動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