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義正在興奮之時,耳旁傳來一句冷冷的話,讓他神情為止一滯,忙不迭的點頭應道,“一定,一定。”
“孩子,是你救了大娘?”
孫母目光一轉,看向沈寒,眼中滿是感激之情。
此時的孫母,精神狀態好了許多,麵容也舒展開了,與先前病入膏肓的模樣簡直判若兩人,額頭上雖密布皺紋,但是麵相卻顯得極為端莊。
從言談中也可以聽出,她受過良好教育,舉手投足之間,盡顯大家風範,這一切和她身上略顯老土的衣飾,顯得格格不入,宛如明珠蒙塵一般。
看到沈寒無所謂的擺了擺手,孫母像是想到了什麼,轉頭對站在一旁的孫明說道,“還不快給救命恩人磕個頭!”
“是,娘。”
孫明極為聽話,二話不說就跪倒在地,砰砰砰的磕了三個響頭,甕聲甕氣的說道:“沈哥,你救了我娘一命,我這條命以後就是你的了。”
“我要你命幹啥?”
沈寒笑著摸了摸鼻子,把孫明給扶了起來,轉頭對孫母說道,“大娘,您好好靜養吧,過幾天我再來看您。”
“好,好孩子。”
孫母眼中露出了慈祥的光芒。
說完之後,沈寒便想轉身離開,卻被何守道師徒三人死死攔住,出不了病房門。
何守道看著一臉無奈的沈寒,眼睛微眯,絲絲精光流露,“師兄,如果我沒猜錯的話,先前病人服用了你所熬製的湯藥之後嘔吐,也是你故意為之的吧?”
“沒錯!”
沈寒點了點頭,淡淡說道,“易經講:一陰一陽謂之道,人也是分為陰陽二性的,孫母體內陽氣衰弱,陰氣較重,我先用陰陽和合散泄其陰氣,然後再用乾坤十三針,效果自然會事半功倍。”
“我說怎麼才剛施了兩針,孫母就會有明顯好轉,原來如此!”
何守道恍然大悟,擊掌讚道,“這陰陽調和之法,黃師之前有和我談過,隻是太過晦澀難懂,我鑽研了這麼多年,始終難以入門,不過也算略有些心得,所以一見師兄的藥方,我才心生熟悉之感。”
沈寒原本還略略有些疑惑,為什麼何守道一見自己寫的藥方,便直問他師傅是誰,原來是這個樣子。
何守道嘿嘿一笑,繼續說道:“師兄,等我這幾天去把金陵的事情給處理了,再來向你請教!”
“老師,你這次來東江,是不是金陵的哪個大人物請你去看病?”
錢韋俊問道,他心中也有些好奇,為什麼一直住在中海的老師,會突然出現在此地。
“是軍區的一個老首長,唉,受人所托,沒有辦法!”
何守道幽幽歎了口氣,一臉無奈的說道。
“老師,你剛才也累了半天了,先去歇一會兒!”
龔漢章把何守道扶坐到椅子上,轉頭對沈寒笑著說道:“師伯,您如此年輕,便有這等醫術,留在我醫院吧,科室隨你挑,副院長待遇,您看如何,如果不滿意咱們還可以再商量!”
一旁的高義,聽到龔漢章的話,羨慕的眼珠子都快掉出了,他在醫院苦熬了二十多年,才混到個科室主任。
而沈寒隻憑一招飛針的絕技,便頂他數十年之功,人和人真是不能比啊!
正想開口恭維幾句,忽然想到沈寒的警告,便趕忙將嘴閉得死死的。
“我現在有工作,做得也挺開心的!”
沈寒摸了摸鼻子,擺手說道。
“沈哥,你幹嘛不當醫生,當醫生多好,比咱們當保安可強多了!”
孫明詫異的看向沈寒,“當醫生起碼不會讓人看不起,賺的也多,像高主任,我送了他一個兩千的紅包,他還嫌少不太願意要呢,……。”
“別胡說!”
孫母趕忙出聲嗬斥了一句。
不過卻是晚了,孫明的無心之言,讓高義臉色大變,看著一臉鐵青的龔漢章,哆嗦著嘴唇解釋道:“龔院長,我,我沒有……。”
龔漢章冷哼一聲,“這事我自然會調查清楚,如果事情屬實,高主任,你就準備去警局喝茶吧!”
高義聽到這話,直接癱在了地上,他的醫術是不錯,不過醫德卻不怎麼樣,這些年私下裏沒少收病人的財物,哪裏經得起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