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金陵到江城,平時需要四個小時的車程,而沈寒隻用了不到兩個小時便趕了回來。
在江城中心醫院重症監護室,見到了守候在門外的林欣彤,便迫不及待的上前抓住的她的胳膊,急聲問道:“人怎麼樣了?”
“槍擊在胸口,經過搶救,已經脫離了危險!”
林欣彤板著臉,冷聲說道。
看到沈寒,她就想到早上電話裏聽到的話,心裏不由一陣不舒服,一把將沈寒的手甩了過去。
沈寒知道是怎麼回事,可是現在卻沒有時間給她解釋。
聽到葉琳珊沒有生命危險,頓時長出了一口氣,轉身下了樓,來到醫院的太平間。
不同於重症監護室外,孤零零的隻有林欣彤,和葉琳珊的兩個警察同事守在外麵,太平間裏滿滿當當的都是人。
不過,一看就知道都是和勝幫幫眾,人人都穿著黑衣,胸口別著一朵白花,神情肅穆。
人雖多,卻是寂靜無聲,隻能聽到張玫的啜泣聲。
看到沈寒到來,不少人臉色大變,趕忙讓出一條路來,顯然那天沈寒直闖和勝幫總部,如入無人之境,給他們留下了不可磨滅的印象。
沈寒緩步上前,來到張誌賢的斂床前,這裏除了滿臉淚痕的張玫之外,還有八個表情各異的男子。
看到先前打過交道的任磊也在其列,沈寒心中頓時了然,毫無疑問這八個人正是和勝幫的八大堂主。
“玫姐,人死不能複生,請節哀!”
沈寒扶起張玫,輕聲勸道。
“我爸是被人害死的,我一定要找到凶手,為他複仇!”
張玫顫抖著身軀,厲聲說道。
沈寒點了點頭,沒有說話。
同樣的一幕,在同一個太平間裏,不到一周的時間,上演了兩次,讓沈寒心中一時五味陳雜。
“大小姐,你放心,我喬元德在此立誓,我們和勝幫上千兄弟,就算是挖地三尺,也要把殺害幫主的雷龍給找出來!”
站在斂床首位,一個頭發花白的老者,義憤填膺的說道。
“沒錯,我們一定要為幫主報仇!”
另外幾個堂主,也七嘴八舌的紛紛叫嚷道。
沈寒將目光投向了說話的老者,隻見他身形瘦削,臉上如同橘皮一般層層疊疊的堆了起來,看起來約莫都有六七十歲。
可是沈寒知道,喬元德還不到五十歲,先前聽張誌賢說起過,由於喬元德為他擋過子彈,好不容易才搶救了回來,不過卻是傷了元氣,身體一直不好,看起來才如此老態龍鍾。
“國不可一日無君,幫也不可一日無主,如今我們和勝幫群龍無首,得盡快推舉一位幫主,帶領我們為幫主報仇!”
就在沈寒心思電轉之時,突然聽到一個突兀的聲音。
沈寒轉頭看去,看到說話的人,正是任磊。
終於忍不住要跳出來了嗎?
沈寒心裏一陣冷笑,先前張誌賢大難不死,和王宏達遇難,連帶自己同時遇刺,他就懷疑是任磊幕後主使的,可是一直沒有找到有力的證據。
如今,張誌賢依然身死,任磊覬覦幫主的位置,那就很能說明問題了!
“沒錯,任堂主說的沒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