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寒隨手拉過一把椅子,坐在薛炳祥身邊,點上一根煙,淡淡說道:“這事你就劃個道來吧!”
“兄弟,今天這事我認栽了,你放了我,我可以當做什麼也沒發生過!“
薛炳祥咬著牙,不甘心的說道。
他知道,時間拖得越久,對他越不利,如果就這麼拖下去的話,他的手掌能不能保住還得兩說。
為今之計,隻有先脫身去了醫院,報仇的事情,隻能放到以後。
“是嗎?”
沈寒臉色驟變,猛地一拍刀柄,刀身直接全部沒入桌麵,直接將薛炳祥的手掌,死死的釘在了桌麵上,引得薛炳祥又是一聲哀嚎。
薛炳祥此時心中腸子都快悔青了,不該精蟲上腦來招惹這個女人,沒想到對方竟然有這樣的狠角色。
可惜,這個世界上沒有後悔藥賣!
沈寒緩緩俯身,一口煙霧噴在了薛炳祥的臉上,嘴角勾起一抹邪笑,“三哥,看來你還是沒想明白啊?”
薛炳祥眼中滿是驚恐,臉上已經白的毫無血色,顫抖著嘴唇說道:“想,想明白了!”
服軟的話,到了嘴邊卻怎麼也說不出口。
道上的人,將麵子看得比天還大,讓薛炳祥開口向沈寒低頭求饒,那簡直比殺了他還讓他難受。
薛炳祥的心中跟明鏡似的,今天這件事絕難善了,就算他可以叫手下小弟將這幫人剁成肉醬,不過在那之前,死的人首先是他!
就在他騎虎難下之時,大廳內突然走進來幾個中年男子,一個個西裝革履,衣冠楚楚,一看就知非富即貴。
看到為首的男子,秦嵐臉色稍霽,來人正是她的大哥秦永哲,如果不是這件事情因她而起,禍連眾人,秦嵐這輩子也不想給她這個所謂的大哥打電話。
她恨顧家,更恨這位大哥!
當年,就是秦永哲親手把她送到金陵顧家,葬送了她一生的幸福!
秦永哲掃視了一圈之後,在秦嵐身上稍作停留,就落到麵色頹敗的薛炳祥身上,也顧不上摸一把頭上的汗珠,就快步來到薛炳祥的身前,俯身低聲說道:“三哥,今天這事真是誤會,您大人有大量,放了他們吧!”
麵前的這幾個人,薛炳祥自然認得,都是雲港秦家的人,秦家雖然現在已經沒落,不過攀上了金陵顧家的大樹,這幾年也略有起色。
為首的這個是秦家的家主秦永哲,兩人平時也抬頭不見低頭見的,雖然交集不多,卻也算是相識。
薛炳祥勉力提*精神,瞥了沈寒一眼,冷笑著說道:“秦老弟也是說笑了,現在可是人為刀俎,我為魚肉!”
秦永哲似這才看清了薛炳祥的慘狀,臉上露出不可思議的表情,轉頭深深的看了眼沈寒,說道:“這位兄弟,你也是嵐嵐的朋友吧,我勸你先把三哥放了,這都是誤會,有什麼事,咱們說開了就好,三哥大人有大量,肯定不會和你計較的!”
“嵐嵐,秦嵐?”
聽到秦永哲的話,薛炳祥臉色的神色也是微變,“可是嫁給秦家的那個傻,呃,你妹妹?”
“正是舍妹!”
秦永哲臉上露出了一絲羞愧,向秦嵐投過來一抹複雜的眼神,當時把秦家嫁給顧家的傻兒子,就是他一手促成的。
薛炳祥幹笑了幾聲,“咱這真是大水衝了龍王廟,一家人不認一家人了啊!”
此時,有了下的台階,他再不借坡下驢就是傻子。
“那是,那是,誤會解開了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