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來到一旁的飲料機,點了一瓶汽水,而後慢慢走向不遠處的樓房。那裏是他的“家”,搖搖頭,秦明不再去想那些。沒幾步秦明來到一座極其老舊的樓房前,掏出鑰匙,打開單元門。看著樓梯,秦明的大腿一陣發軟,11樓,沒有電梯。雖說已經住了兩年,但他還是相當的不適應。可惜他那瘦弱的身板,也許以後也不會適應吧。
呼呼,秦明喘著粗氣,將頭頂在門上,顫抖的手摸出鑰匙。以前雖然累,也不至於到這種地步,秦明明白,是心累了。
那間屋子不大,也就六十幾平。一個狹小的客廳,一個狹小的衛生間,還有一個狹小的臥室,廚房,則同那客廳連在一起。地麵很髒,似乎是很久沒擦過了,冰箱上更是落了一層灰,沒有油煙機的廚房加餐廳,牆壁都掛滿了油煙。看得出,房主人相當懶。秦明來到臥室,一屁股坐在床上,拳頭不斷錘砸著酸痛的大腿。歇了一會,秦明拿出手機,翻看今天的新聞,未接電話中有個叫做“鋒子”的人,秦明微微一笑,沒有理會。突然他翻到了一個女子的電話,那個昨天應該刪除掉的電話,她叫做小宇,在昨天與秦明分手。兩個人在一起三個月左右,小宇說分手就將秦明甩了。
心中一陣酸痛,秦明徹底刪除了那個聯係人。手機震動,嚇了秦明一跳,秦明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這樣敏感,他看著來電的人,猶豫了一會還是接了起來。“喂,雪晴老師。”秦明恭敬的開口。“小明,你為什麼又不來上學?”對方似乎不高興,語氣中透露出淡淡的氣憤。
“沒什麼,心情不好。”
“心情不好?心情不好那就可以不上學,要每個人都這樣學校也沒必要開了,都回家心情不好去吧!”
“老師,我..”
“秦明,我不管,有什麼問題,來學校,我們幫你一起解決。要不來就給我卷鋪蓋滾蛋!”
雪晴掛掉電話,秦明知道,那人不過是嚇唬嚇唬他,無論怎樣她都不會開除自己的,絕不可能。掛掉電話,秦明打開冰箱,端出昨晚上吃剩下的牛肉幹,有些涼,肉質也很柴,但確實很充饑。不一會秦明的手機又響起來,這次來電的人是鋒子。
“喂,明子,今天是你生日,哥們沒錢給你禮物,就送上句話吧,也是個心意,別嫌棄啊。”
“嗬,鋒子,你還記著是我生日,正好,放學了我去接你咱喝酒去。話說,你直接給我發短信不久行了,還用這麼肉麻!”
“這兄弟過生日不送禮就很過分了,發條短信我心裏過不去,喂喂,老師來了,我先掛了啊!”
聽鋒子倉促掛掉電話,秦明心中一陣感慨,兩年了,從未有人給他過生日,自從離開那個家,自己和野狗野貓有什麼區別。隻有鋒子,那個略顯痞氣的小個子,隻有他關心自己。
自己折磨了一陣子,秦明甩甩頭,不再想那些。自己還是好好生活吧!畢竟現在他擁有的隻有自己。吃過牛肉幹,新聞也看了個七七八八,秦明拉過枕頭邊的漫畫。隨意翻看了幾頁,感覺沒什麼意思。心裏空蕩蕩的秦明也不知道要做什麼,他不想去學校,即使那裏有他最思念的人和最思念他的人。枕著雙臂,秦明看著天花板上緩緩旋轉的風扇,不一會竟有些累了。眼皮慢慢合上,意識也漸漸模糊,就這麼睡了過去。
當他再次擁有意識的時候,自己仍舊躺在床上,掙開惺忪的睡眼,秦明朝床頭的牆壁摸去,那裏有一件相當舊的外套。可這一摸可嚇壞了秦明,空蕩蕩的,床頭空蕩蕩的什麼也沒有。秦明一個激靈從床上坐起來。環顧四周皆是黑洞洞的不見底,隻有自己的床頂似乎有一盞燈似的,散發著幽藍色的光芒。
“這裏...”秦明有些驚訝。他朝床沿摸去,小心地將手伸出床外,什麼都沒有,秦明摸遍四周,皆是如此。他的大腦已經無法接受這樣的事實。跪在床邊的他,心中襲來一陣陣恐懼,他明白絕對發生了不好的事情,這很有可能會讓他喪命。一陣慌張,秦明的雙手向下一按,那裏是黑漆漆的空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