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想什麼呢？”厲九原在他眼前晃了晃手。
“哦，沒想什麼。”秦明緩過神來道。
厲九原走到窗前將窗簾拉上，日本的秋季冷的嚇人。凝視夜幕的他，眼神中也多了些什麼，曾經暮成雪與他說的那些在耳邊回響：“神，他們到底存不存在呢？”
厲九原轉過身來，坐在秦明身旁，晚飯後眾人已經散去，隻有秦明呆呆的坐在沙發上，厲九原便又與他同處一室。
“今天那些事，其實不重要的，以後真相都會慢慢揭開，我們做好自己該做的就好，比起這些，櫻能頂過第一輪淘汰賽不是更值得慶幸麼？”厲九原笑著說。
秦明低下頭道：“他，是去尋找這問題的答案了吧。”
“他？你說名字，你我認識的人太多。”厲九原上次被秦明擺了一道，這次他不會犯同樣的錯誤。
“除了你，還有誰是我真正關心的？”秦明問道。
厲九原笑笑心中道：“這次是子辛沒錯了吧。”
“子辛呀，他，怎麼說呢，我也不知道他究竟想幹嘛，反正對你沒壞處，他比任何人都值得你信賴。”
秦明嗯了一聲，沒再說話。
氣氛顯得尷尬起來，秦明拿著手機回房了，臨走時他問道：“顧獲沒給你消息？明天就要比賽了！”
厲九原苦笑著搖頭：“他那邊，不好說啊，你可以跟他聯係下，反正我沒聯係到他，倒是你，明天下午的比賽，你怎麼辦，對方實力還是相當強的。”
“比起葬怎樣。”秦明用的是葬，而不是白瑞。
“比他差一些，但不是很多。”
“那就好。”秦明自信地提步，準備離開。
厲九原歎了口氣，從懷中掏出煙盒火機。“他不喜歡別人叫他葬，能不能叫他白瑞。”
“每個人都要直麵過去的自己對吧，逃避解決不了問題。”
看著那離去的身影，厲九原心中如打翻了五味瓶一般，這孩子，忽然間長大了，長大到他不能理解，到他再也看不透。
夜深了，秦明依舊沒有絲毫的睡意。
神，他們真的存在麼？普通人所接受的教育證明，神魔是不存在的，世界有能量有力場，有物質，有精神，這樣才出現了所有的不可能所有的奇跡，可即使如此，那些普通人中有部分人還是將信仰給予那貌似並不存在的神魔，這是為何呢？可神魔是真的不存在嗎？自己能飛天遁地，能憑空造物，這不就是普通人所認為的神嗎？神究竟是什麼？神魔存在過可為何在一夜間消逝，使徒是什麼？轉移現象？被傳送？人類？
秦明用枕頭將頭捂住，同時也捂住了自己的呼喊。
寂靜的夜中，誰也聽不到這孩子的被自己壓迫的嗚嗚聲。秦明喊得累了，滿頭大汗，抓過手機看著那個熟悉的號碼。
“父王，你在哪裏？我有好多話想說，想問你。”秦明心中道，無聲的淚流下。
秦明撥出了那個號碼，等了一陣子，傳來的是機械的回複。
“您所撥打的號碼暫時不在服務區。”
掀掉身上的被子，秦明將整個身子暴露在空氣中，他沒穿睡衣，隻有一條薄薄的褻褲。
“我還是那樣呢，懦弱，喜歡哭，沒事就自己撕扯自己，果然我是個怪物嗎？”秦明自嘲地笑笑。
“該想那麼多嗎？我隻要做好該做的事就對了，不是麼？”如往常那樣，他對著天花板強行擠出開心的笑容。重重的呼吸幾次，秦明將胸口的濁氣吐出。現在應該做的，是好好休息，明天還有比賽，明天還要給顧獲加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