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到底發生了什麼!”
厲九原長手一伸指向徐雪晴:“我第一次去學校的時候,這瘋婆娘……”
徐雪晴兩手叉腰,抻起脖子,大有潑婦罵街的趨勢,“哎,我說你還惡人先告狀,那你……”
兩人吵鬧的動靜如交響樂一般,不住的在房間裏回蕩,稱得上魔音攝魂。秦明隻覺雙耳嗡嗡作響,施耐庵怎麼說的來著,磬兒、鈸兒、鐃兒一齊響。差不多就是這種感覺。
凝聚起一點點魂力包住耳朵,秦明幹咳兩聲,扯起嗓子大吼道“都給我停下!”
刹那間,世界安靜了。
厲九原與徐雪晴眨巴眨巴眼,看看秦明,再抬頭看對方。
厲九原:“瘋婆娘,你嗓門真大,嚇著小明了……”
徐雪晴:“哎,我說姓厲的,剛剛誰在門外大吼大叫的,你不跟我吵我跟你吵?這麼大個男人,就不懂得一點禮儀謙讓……”
那些消失了的磬兒、鈸兒、鐃兒一時間盡數回歸,秦明看得到,玻璃杯在顫抖。
秦明幹笑兩聲,“這倆人,倒是般配。”
“你剛剛說什麼!”爭吵的兩人瞬間將怒火指向了秦明,怒目而視,須發皆張。
秦明嚇得冷汗直冒:“沒什麼,呃……你們……繼續,繼續。”
“秦明我告訴你,我徐雪晴寧願一輩子單身也不要跟這個野蠻人!”徐雪晴威脅道。
秦明快哭了,“雪晴老師,我沒說讓你和他好。”
厲九原很是時候的一聲冷笑,“野蠻人?你說我是野蠻人!瘋婆娘我告訴你,野蠻人你都配不上!”
“別整天把自己當成個寶貝捧著,男人越活越有味道。女人不行,女人就跟白菜似的,放的時間久了會爛成一坨,你還是早點找人嫁了吧。哦!也是,你這種樸實剽悍的性格,誰受得了呢?”
徐雪晴一聽火冒三丈,“怎麼,老娘單身老娘樂意,你管得著麼!跟你似的,在外邊包了小三不管秦明?你配得上當爹麼?怪不得秦明叫你叔,改名了也不跟你姓!我說他怎麼突然要回來呢,定然是你家那位老是欺負他,識相的現在馬上滾,否則我就報警,老娘管你後台多麼硬。告訴你,反貪那邊我有人,隨便給你加點東西就能讓你一輩子翻不了身。”
聽到這裏,秦明哭笑不得,包小三?反貪?這都哪跟哪兒啊,電視劇看多了吧。腦洞果然巨大,能吞噬天空了。都說女人是種神奇的生物,秦明這般是見到了,YY能力無比的強大。
厲九原笑了,氣的。
“我包小三?誰跟你說的,再說來,我包不包跟你有關係麼?腦子有病吧,秦明叫我叔自然有他的道理,回來也是他自己的想法,跟我有毛線關係,你胡說個錘子!你說你反貪局有人是吧,讓他來找就是,看看最後誰翻不了身!”
秦明摸摸自己的肩膀,濕答答的一片,吐沫星子噴的。
捂著笑疼的肚皮和發脹的腦袋,秦明到裏屋去了,他要看看那件外套還在不在,那東西,對他來說相當重要。
吵了大半個鍾頭,兩人終究是口幹舌燥,不自覺的簽下停戰協議。
厲九原端過秦明送來的水,喝了一口潤潤嗓子,他說道:“秦明,昨晚上你說今早能回來,這都幾點了,也不跟我說一聲。現在馬上,跟我回去!”說罷,他還瞥了沙發另一頭的徐雪晴一眼。
徐雪晴瞪起眼睛,“野蠻人,我告訴你,我徐雪晴孑然一身,別人怕你我不怕。秦明,你過來,咱不怕他!以後跟著我,離這家夥遠點!”同樣的,她也瞥了厲九原一眼。
秦明翻了個白眼,立馬止住話頭,先回答了徐雪晴的問題。
“雪晴老師,他雖不是我親生父親,可也差不多。有些事情我必須聽他的,他也是為我好。他沒有包小三,沒有虐待我,同他說的一樣,我回來隻是為了懷念一下,正常情況我們閑著沒事做,所以我想回歸學校。至於我叫他叔這件事,您老就別問了,就這樣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