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明突兀的出現在帳篷中。
“秦明，你來之前能不能打個招呼，連個動靜都沒有你要嚇死我。”厲九原使勁抓著腦後乍起的頭發，老臉因心髒的劇烈起伏變得躁紅。
“怕啥，明兒又不是壞人。”紂王合上書，抬頭瞅瞅秦明，“我說的對麼？”
秦明拉過個馬紮一屁股坐下，雙手抱臂臉上滿是不耐煩的神色。“妹的，要我說多少遍不知道，他們還要問！”
厲九原苦笑兩聲，“你莫名其妙的跑出來，他們自然要問你各種問題的。”
“比如，我結婚沒，對吧！”秦明撇嘴道。
在場的兩人額頭頓時拉下一片黑線。
“咳咳，廢話少說，他們問完了，我們還要問呢。”厲九原幹咳兩聲，打破尷尬。
秦明擺擺手，翹起二郎腿，“我說過不知道的你們不許追問。”
“那你知道的一定要如實告訴孤！”紂王吩咐道。
“不許說我爸！”秦明補充道。
厲九原把嘴邊的話憋回去，咂咂嘴問道：“那天結界升起後裏麵發生了什麼？”
“什麼都沒發生，我想尋個法子出去，最後弄到力竭暈倒，再後來我感覺被什麼東西帶去了使徒那裏。醒來就在一個黑暗的空間裏，那個空間是沒有邊界的，尋不到生路我開始睡覺，直到做夢。”
“那你是怎麼醒過來的？”紂王問。
“就那麼醒過來的唄，與平常睡醒了一樣。有時候我都懷疑現在所處的是不是現實。”秦明攤開手，仔細盯著掌心熟悉的紋路。
紂王沉吟片刻，道：“你說你感覺去了使徒那裏，那你醒來的時候使徒在哪兒呢？”
“很遠。醒過來我就是那一身黑衣，頭發也變長了，至於相貌，我那時候還不知道變化了。周圍什麼都沒有，使徒似乎並沒有發現我。”
厲九原皺眉，“你是怎麼出來的？”
“我能控製空間，隻要外邊與裏邊空間是相通的我便可以來去自如，簡單說就是把結界所在的少部分空間刪除，連接兩塊殘缺的空間，讓自己走過去。”秦明用手指比劃著，言語間透出相當的自信。
“那結界裏麵有什麼？”
“哎呦不是說過了嘛，什麼都沒有，除了使徒外與降臨前是一樣的。”
“那你爸呢？”
“當然不在啊！我都能逃出結界他當然也可以。”
紂王與厲九原對視一眼，眼神中皆透露著極其深的寓意。
秦明深吸口氣，“還有什麼想問的，一並問完了我找櫻去。”
“那你還記得你爸長什麼樣子麼？”
秦明一怔，腦海中竭力構想那人的模樣，卻發現唯獨那張臉是模糊的。想想那天父親與自己所說的會忘了自己，他還許諾絕不會。摸上自己的胸膛，那日與父親貼在一起的溫度竟也慢慢消散。
秦明眼眸一轉，“說實話記不太清了，感覺想厲叔也想父王。”
聽到這話，紂王與厲九原的眼色更深了。
“算了，不談這個。”厲九原擺手道，
“那我走了！”秦明起身欲離開。
紂王一手壓住他的肩頭，將他按在原地，“話沒說完，你跑什麼？”
察覺到紂王神色的變化，秦明心頭沒由來的一顫，那雙眼睛竟是要穿透了自己。
“你說，你可以自由出入結界那你能帶人進去麼？”厲九原問。
秦明答道：“帶人進去可以，不過人不能太多。”
“一百五十個怎麼樣？”
秦明的臉一下子垮了下來，沒坐穩差點跌到地上：“厲叔你開什麼玩笑，我帶咱們七個轉移到那樹林裏就用了近一成的魂力，你還要我帶一百五十個，還穿過結界，當我公交車呢！”
紂王蹙眉道：“不對啊，我看你轉移顧獲的時候挺輕鬆的。”
“怎麼說呢，我所能轉移的東西魂力越多就越難轉移，至於數量方麵，這個對魂力的消耗幾乎是爆炸型的。這麼說吧，那天轉移了七個到樹林裏花費一成魂力，若是再加一個的話，很有可能花費兩成，再帶幾個估計過去就回不來了。”
“那魂力對於轉移目標的影響呢？”
“隻要魂力比我少，那就很簡單。”
“比你魂力多的人我可沒見過。”厲九原幹笑兩聲。
紂王抬手深深吐出一口濁氣，閉著眼問：“若是要你帶人去結界的話，一次最多可以帶幾個。”
秦明摸摸下巴，思考了幾秒後道，“極限的話也就十個八個，進去了還不一定能再帶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