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吧，吃完我帶你走，有些事還需要進一步的調查。”秦明十指交叉伸出拇指，手墊在桌上揉著發脹的太陽穴。
田鋒瞄了眼漢堡與雞塊，秦明將那警察摔成一團血泥的場景浮現在腦海。
“嘔……”田鋒幹嘔一聲，所有人轉過頭怨怪的看了他一眼。
秦明歎了口氣，道：“沒什麼的，習慣了就好，以後你說不定要整日麵對殺戮，看開些。”
田鋒點點頭，抓起漢堡塞進嘴裏。
“嘔……”田鋒又一聲幹嘔，秦明忙送上可樂。
咽下嘴裏的東西，田鋒是說什麼也不吃了。殺戮對他的衝擊太大，也幸好田鋒神經大條，一直憋著不吐，若是常人定是狼狽不堪。
秦明將手機關機，丟進空間中沉吟片刻道：“鋒子，我想幫你，你必須實話告訴我這幾天發生了什麼，你是我上頭組織的目標，他們出動了警察，也就是說，進行這項任務的很有可能不止我一個，想護著你，很難……”
田鋒沉默，身後的空調噴出一陣冷風，吹的他腦後頭發飄起又落下。
“鋒子，實話告訴你，你已經算不上人類了。”
田鋒一哂，“那我算什麼？”
秦明歎道，“不知名的物種，他們長相與人類相同，你可以想象為僵屍。”
“然後呢？”田鋒顯得極其冷靜。
“沒然後了，不管你信不信，我都要救你，我需要更多的情報，告訴我，這陣子到底發生過什麼奇怪的事。”
田鋒思索起來，可樂杯吸空。秦明摸出煙盒放在桌上，“續杯？”
田鋒擺擺手，“不必了，喝太多不利於逃命不是？”說罷又陷入沉默。
秦明點了根煙，又把打火機煙盒推到田鋒麵前，田鋒又擺擺手示意不要。
“先生，這是公共場所，請勿吸煙。”一名年紀不大的女服務員輕聲提醒。
秦明嘴角上揚，轉過頭道：“我朋友在思考，請不要打擾。”秦明的話語中似是有莫大的魔力，女服務員聽後雙目失了焦點，木然的轉身離開。
“你不說，我也有辦法讓你說，比如剛才。殺了你，再找到那個母體是解決問題最簡單的方法。”
田鋒：“……”
“可是，十萬人民幣買不了我朋友的命！”秦明伸出一指在桌上敲敲。
這句話徹底擊潰了田鋒的心理防線，田鋒苦笑著搖頭，“我想追上你，然後一起走，娶妻生子，兒孫滿堂，最後躺在臨近的墳墓中了卻此生。沒想到，你我所處的根本不是相等的維度。”
秦明勾了勾下巴，他樂意當一個傾聽者。隻不過，他倆的時間不多了，秦明還要找厲九原算賬。
“我賣了幾幅畫稿，賺錢不少，我以為憑借自己的努力可以慢慢追上你，哪怕隻有一點也好。也屬上天憐憫，田鋒這個不學習整天無所事事的人竟找到了工作，還屬自由職業！可笑啊！”田鋒自嘲的笑了。
秦明抬起手腕，看那並不存在的表提醒田鋒注意時間。
田鋒搖搖頭，“那天，我在天橋下拾到一個孩子。”
秦明打斷了田鋒，“孩子？什麼孩子，多大年紀？男孩女孩？眼睛是什麼顏色的？”秦明想到的是愛麗絲，愛麗絲的出現實在微妙的可怕，她恰好的推動了一切的發展，而後莫名其妙消失，就像是上帝的一隻手。
“男孩，不喜歡說話，木木的但很聰明。”田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