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明與厲九原目光在空氣中相接,驚起一陣火花聲勢駭人。
身側的櫻兀自覺得好笑,厲九原老臉漲紅,如戲台上的關公一般。他趕上前,開口欲說些什麼。秦明兩人卻是突兀的消失在空間中,厲九原轉身,唯見秦明的高揚的後腦殼,全然一副我什麼都沒看見的模樣。
櫻笑的打顫,卻怕厲九原真的氣了,忙回過頭給厲九原賠不是。秦明看櫻從自己那側回頭,遂低下頭,將那俊俏的嘴含在口中,不讓她別過頭去。
“你幹什麼?”
“管他那老家夥幹嘛,不許回頭!這是醫院,死不了人。”
正當兩人吻的親熱,厲九原氣的冒煙的時候,寂靜的樓道口走出一人。
秦明心頭咯噔一下,差點給櫻咬了嘴。
來人一身藍白長裙,亮金色長發工工整整的盤在腦後,不是saber是誰。
秦明趕緊鬆開櫻,畢竟有個外人看著,而這個外人還不是一般的外人,正是秦明的又一個債主。她來了怎麼辦?若是凱蒂知道了兩人的事不發瘋才怪。還有櫻,表麵上說的很淡然,但在這方麵,吃醋能力她可不比秦明差,萬一**著火,不堪設想。
秦明沒由來的打了個冷顫,張張嘴卻不知道該說什麼,以極其尷尬的姿勢定在了原地。
對視的兩人臉頰同時湧上紅暈。
厲九原郎聲長歎,“造孽呀——!”
極其安靜的樓道厲九原這麼一聲長歎造成了極其驚豔的後果,隻聽那回音繚繚如找不到窗口的蒼蠅一般不斷撞在樓道中。
“孽呀——!”
“呀——!”
“啊——!”
秦明一手按在腰後,卻發現是空的,此刻的他恨不得把厲九原當場劈了,再狠狠踹兩腳,最後一把火燒了。
厲九原也沒想這麼多,見秦明頭頂已升起三寸的無形火苗他無奈的攤攤手,朝樓道內走去了。路過秦明身旁時,故意抬起些頭,一如剛剛秦明給他的背影。
櫻知道自己現在不該出現,不敢看秦明鐵青的臉色,隻好跟著厲九原一同向內走去。
saber額頭青筋跳跳,咽了口吐沫後如剛見麵般,用半生不熟的中文道:“你好。”說罷,還行了個不知名的禮。
秦明點頭回禮,揭過剛剛發生的一切,雙手插進褲兜,痞兮兮的用英文道:“你怎麼來了?”
“啪!”秦明在精神上扇了自己一記耳光。人家來找自己肯定是為了那個約定,自己倒好,什麼都忘了。saber一定認為自己下床不認人了,這要怎麼解釋?純屬給自己找不痛快。不過,話說回來,他倆似乎沒上床……
saber雙手交叉疊在身前,笑道:“來看看你。”
秦明撓撓後腦:“呃,怎麼來醫院了。我……那個,這幾天比較忙,沒來得及去找你,我……”
不等秦明說完,saber走上前,與秦明保持了三十厘米的距離,抬頭道:“你變了,不過我還認得你。昨天中午我過來的,剛剛走過去的男人把我接來了醫院。”眉頭略微皺皺:“看你倆關係並不是很好,他不是你的負責人麼?”
秦明點頭,咧嘴幹笑兩聲:“事情有些,呃……微妙。其實沒你想的那樣,我跟他鬧鬧別扭,沒啥的。”秦明這才想過來,厲九原昨天下午給自己打電話定是要說這事的,可吵著吵著他也忘了。
“換了張臉,比原來好看了不是?”秦明繼續傻笑。
saber退後一步,仔細打量一番,“確實比以前好看了,也高了變壯實了。”
秦明摸摸鼻子,“我帶你下去吃點東西?”
saber搖搖頭,“吃過了,我還是先帶你進去吧,那邊……”
秦明恍然想起正事,一手拉起saber朝裏走,牽櫻的手習慣了。“昨天夜裏在哪兒睡的?”
saber呆傻的看著被牽起的手,不知說什麼好。
秦明回過頭,予以抱歉的微笑,悻悻的把手縮回去。“習慣了,不好意思。”
“昨天在kitty那裏睡的,她……她很好,嗯!”saber臉紅了一片,滴出血來般的紅。
與秦明並肩,他倆走向病房。
“呔!”迎頭傳來一聲爆喝,紂王穿著病服光腳蹦向秦明,雙手成爪奪向秦明咽喉。
秦明一驚,伸出一指將其懸浮在了空中。揶揄道:“有精神了就蹦達?”
微胖的鍾浩然從病房中走出,臉色略顯蒼白,腳步虛浮,朝秦明道:“已經結束了,我渡一半神力給他,隻能維持他正常的生活,不能劇烈運動。他的魂力已經全部失去,聽天由命吧。”
秦明將紂王緩緩放下,走上前緊緊擁住紂王,“能活著就很好,浩然,謝謝你。”
紂王雙臂一緊,將秦明抱起來掄了一圈。“父王回來了,高興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