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裏是哪?什麼聲音?”
“秦明,是你麼?你在叫我?”
“等等,我看不到你,你在那?”
“好黑,我什麼都看不到。”
“走不出去,走不出去!四麵都是牆,秦明對不起,我不該趕你走,我錯了……”
“好,不哭,我不哭。我在聽呢。”
“上麵?上麵什麼都沒有,我看不到你……”
“你別急,我想辦法出來,別急啊!”
櫻被漆黑吞沒,秦明的聲音若隱若現時,而遠在天邊,時而近在耳前,茫然間依稀可辯得那聲音來自頭頂,但頭頂上除了黑暗還是黑暗。四麵是堅實的牆壁,櫻被圍困在一個小小的空間中,找不到出口……
那聲音似乎在說:“櫻……救我……”
……
白蛇頭來到秦明手邊,交還原罪後慢慢收回去。地上的爛肉詭異蠕動起來,無數細小白蛇如蛆蟲般從中爬出,令人毛骨悚然。緊接著傾塌的瓦礫堆傳來悉悉索索的動靜,更大數量的白蛇身上多少帶著些血跡與灰塵朝大蛇爬去。
厲九原:“八歧大蛇?你不是早該死了?”
大蛇口吐人語,“沒錯,我肉身盡毀,唯剩下一絲殘魂,結果他們把我嫁接在了這孩子身上,希望這孩子可以吸收我的力量。”
“貪婪的人類,這是養虎為患!”秦明一哂道。
“哦,是你?”八歧大蛇看到秦明後詫異道。
“你也要與他們一樣?你並非那被詛咒的物種。還是說,連你也沾染了他們的氣息?”秦明冷聲道。
小蛇攀上大蛇身體,大蛇體形慢慢變大竟是硬生生的從身子上擠出另外七個頭來。蛇信子吐出的絲絲聲讓人不寒而栗,猩紅蛇眼透著無邊的殺戮,正是人言中八歧大蛇的模樣。
“嗬嗬。”八歧大蛇笑了,“我此時能轉生也多謝了這具身子的主人,他要我保護那孩子,雖麻煩些但隻能這樣做。”一個蛇頭指指秦明身後的希。
“要與我為敵?”秦明道:“不自量力!”
“早晚要獲得你的力量,為何不試試看呢?”
“你野心倒不小,恐怕那家夥的核心就在你身上吧,你不怕把他養出來?”
二戰時,希拉爾被殲滅在日本,當時參戰的神獸主力便是八歧大蛇,後來,八歧大蛇拚死削弱並牽製了希拉爾,希拉爾死在人類的科技下,八歧大蛇亦被核彈蒸發,所有人都以為八歧大蛇就這麼永遠的消失了,可誰知道,八歧大蛇將自己封印在草雉劍中,等待在某個人的血脈中覺醒。那個宿主就是千葉。戰後,希拉爾的核心並未被找到,人們自信的認為就算核心也無法抵抗他們的新科技,也是如此,在非洲時他們才選擇用核彈攻擊,期望自己的科技能再次拯救人類。可是自大的人類錯了,核心是無法摧毀的,它被八歧大蛇獨吞。八歧大蛇自然知道核心中蘊含的巨大力量,他希望自己可以同那兩人一樣,同化核心的力量成為世界的主宰。至少,他要擁有一個核心,擁有能與使徒抗衡的力量,這樣再一步步蠶食其他使徒,等到他收集到足夠的核心後,這兩人也會被他踩在腳下,到時,世界就是他的……
八歧大蛇:“現世界存活的任意生物都不能接納核心的力量,你覺得,我是現世界的生物?”
秦明搖頭,“這世界不屬於你,它是我的。希拉爾的核心,我也一並收下了。”
八歧大蛇冷哼一聲,身子瞬間漲大,八首八尾鋪天蓋地。秦明閉上雙眼,一手前推。隨著手的慢慢推動,八歧大蛇動作遲鈍下來,到最後竟是一動不動定在原地,轎車大小的蛇頭距離秦明那手不足兩米,蛇信子吐出來便能卷到。
“罷了,再救你們一次,人類隻能滅在我和爸爸手中。”秦明長歎一聲,以秦明為圓心,空間突兀的多出一塊,將原本完整的街道排開就像是突然擠進去的一樣。
所有人,不論生死盡數被排到幾百米外,這裏是安全的。
厲九原對秦明近乎造化的能力已經麻木了,知道秦明在保護自己便是足夠,獨吞核心的八歧大蛇確實該死,趁著兩人惡鬥,還是去看看其他人情況如何。
白瑞與凱蒂小腹被秩序打穿,秦明不解除秩序傷口便無法愈合,厲九原無可奈何,不過好在秦明留手了,僅僅打穿腹部,兩人不會很快死去。紂王被秦明打暈,沒有生命危險,隻剩下一個躺在地上一動不動的顧獲。
厲九原走上前,翻開顧獲,顧獲的眼睛是睜著的,瞳孔渙散。厲九原心頭一沉,四處摸索尋找他的傷處。
“厲叔,櫻……死了……”顧獲像是委屈的孩子,眼中噙著淚。
厲九原懂了,朝秦明看了眼,他再也不說話。
戰鬥打響。秦明上跳在蛇頭上輕點接力,騰空的瞬間反手揮下一道熾烈黑光。黑光與蛇頭相交,發出一聲金屬的顫音,蛇頭被砸進地麵,卷起漫天煙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