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明時分塞勒斯下令出發,她並未急著回帝國,領隊在洛蘭大森林中遊蕩起來,也許她也感覺到秦明一行人不是叛軍。當然這些都是塞勒斯對秦明說的,誰知幾分真假。秦明對塞勒斯還是比較有好感的,問些什麼隻要不是觸及秘密,她能說的都說。對這群人的態度也不差。整整一天這群人就像是在跟團旅遊,這個時代沒有馬匹之類的代步工具,一路上走走停停,累是累些,可沿途的景色讓他們很受用。遠古絲毫未被汙染的空氣清冽的讓人發指,呼吸都讓秦明上癮。簡單總結,這一整天還是比較歡樂,沒餓著沒累著。但秦明並不高興,因為塞勒斯掰了他一部腎6,誰讓他走路的時候看小說呢。
很快,又到黃昏,日暮時候塞勒斯再次下令原地休息,晚上還得繼續巡邏,爭取抓到更多叛軍。
行軍鐵鍋支起,塞勒斯出去摘了些野味,又幸運的抓了幾隻萌係小獸。可憐的小獸在哀嚎著抗拒變成美食的命運,但要知道,命運這東西,對弱者來說是無可抗拒的。
秦明很機靈的貢獻出自己空間裏藏下的油鹽醬醋,為所有人謀到一份晚餐。
至於秦明為何隨身帶著這些,那是因為他懶得出去買東西,放在沒有時間秩序的空間中也不怕壞了,於是乎,這些東西也就隨身放著,家裏儲備啥時候沒了啥時候補給,也是方便。
飯後,小夫妻倆人在樹下聽聽歌,卻是安逸無比。遠古似乎是不分四季的,樹林的夜靜謐而浪漫,點了驅蟲的香,若無走獸打擾,這裏便是天堂。顧獲等人從秦明這兒拿了撲克,三五成群吆喝著打牌去了,羨慕的小兵們兩眼發紅。
“呼哧呼哧……”
似是什麼東西在劇烈喘息,驚鳥一聲長鳴,撲閃著翅膀逃離。
巨響震顫心房,節奏不明,不似腳步聲,更像是什麼在猛力拍打地麵,一陣煙塵撲麵而來,秦明俯身給櫻擋住。刹那間,他捕捉到一股極其強大的魂力波動,強大的如同使徒一般。
“這是什麼東西!”秦明大喝。
“來了!來了!”塞勒斯鬼眼血紅,蒼白的臉上滿是狂熱。“妹妹呀!你終於來了!”劍鞭破空,似有似無的魔影纏繞在塞勒斯背後,秦明心頭又是一驚,若原本他可以仰望塞勒斯,那現在,他連仰望的資格都沒有。
“娜塔莉婭,你來了!與我決戰,這次我們一定要分出個勝負!”塞勒斯癲狂地大叫,嗜戰的血液已經沸騰。
“紅眼狗,你先別著急送死,若不是娜塔莉婭說放過你,你哪有這麼多機會犬吠!”男子的聲音如洪鍾大呂,蓋過轟鳴聲直入人耳。
塞勒斯促狹,該是怕了這聲音的主人,一時間竟不敢再說話,殊不知,這是她永遠的痛。
一輪“滿月”升起,劇烈的光芒讓人雙目刺痛。秦明半遮眼,窺到了那轟鳴聲的源頭。
這是一艘船,一艘生著雙翼的船,僅是船頭便有籃球場大小,破天光芒便來自於龍骨下掛著的聚光燈,船沒有帆卻能漂浮在高空,與各種網遊中虛構的浮空船並無太大差異。
巨船拔高,隱隱可見有人從上麵躍下。
塞勒斯手下悉數緊握兵器,極其緊張。
“嗖嗖!”
破空兩聲,秦明隻見兩個小兵身上插著箭矢直挺挺的朝後躺去,看樣是不活了。
秦明咽了口吐沫,恍惚間竟是感覺小兵先於破空聲死去。箭矢超過音速,實在太過匪夷所思。而這小兵實力該是不錯,拋開視野被強光剝奪不談,竟無法避開這箭,秦明登時脊背發涼,若這是敵人,那不堪設想。
再看塞勒斯,自那人從船上躍下後她便追了出去,猜想那人該是塞勒斯所說的妹妹。秦明安撫了櫻,兀自朝方才死去那人移步,有倆人的兵器在他們身上,黑鐵鎖鏈無法製約他們魂力,但秦明用盡辦法也掙不斷,帶上家夥怎麼說也安全些。
又是幾聲破空,這次倒下三人,而他們皆是在樹後藏著,就那麼被釘死在了樹後。
“哎呀媽!咋還有人涅,帝國開始抓平民了?”另一男子操著怪異腔調道。
“什麼平民!那人不帶著武器麼!”再有一人粗吼。
“瘋牛你眼瞎啊!沒看見人家帶著手銬呢。露德米拉,下手小心點別傷了人家。”怪異腔調男子道。
秦明脊背一陣發涼,隱約的感覺自己被什麼瞄準了,不用想也知道是方才射箭那人。但聽上麵傳來的說話聲,秦明挺直了腰板,巨手示意自己是被捆著的,又報以微笑。
“魯特,議事了,森林裏不能停船,那些人你們看著往上接,敵人的敵人,就是我們的朋友。”一開始的男聲再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