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很爽利,掏出一枚花紋繁複、金光燦燦的金卡,“嘩啦”一下。
如此瀟灑,如此利落,如此大方的姿勢――我看得心花怒放。
等這位世界級帥哥走進後堂後,剛才站得遠遠的調酒小妹屁顛屁顛地跑了過來,眼冒星星地問:“老板,那個人真的帥斃了,也不知道是哪國人,你看那身材,那舉手投足的貴族氣質,那張秒殺神鬼人畜的臉,天呀,真像一個優雅的中世紀吸血公爵啊!”
我白了她一眼,“怎麼看其他客人,沒見你有這樣的眼力?”
調酒小妹“啊”了一聲,不明所以地看著我。
我繼續低頭看賬本。
這家夥,隻怕在血族中,也算是貴族了。
不知道為何要來G市?
那位貴客有小愛招呼著,不用我太操心。酒吧後麵還有一個偏僻的房間,平時是酒窖,偶爾也招待一些不喜歡見光的客人,便如這位超級大帥哥。
終於挨到七點,錦衣夜行正式營業,我吩咐兩個服務生把卷門全部推上去,再將簾子掀起來。哪知,簾子剛掀,我便見到了林丹青。
林丹青穿著一套清爽的T恤、牛仔褲,看上去陽光逼人,與這裏格格不入。
我雙臂抱胸,冷冷地看著他。
林丹青也乖巧,並不搭理我,而是很自發地坐在我旁邊,抬頭向酒保說:“這裏有多少藍花,就給我多少打啤酒。”他顯然已經看見了我貼在門口的促銷廣告。
酒保猶豫地看著我,我聳肩,“林公子有錢,隨他。
不過,我們酒吧的規矩,除非喝倒了,否則,絕對不允許浪費酒。
你買多少就得喝多少。”說完,我又正兒八經地加了一句,“我最恨浪費酒的。”
也最恨把錢不當錢用的,尤其那錢還不是他自個兒掙的。
林丹青抿著嘴,一副委屈且倔強的表情,很孩子氣,也很動人。他端起麵前的一紮啤酒,一聲不吭地喝了下去。
我本以為他會很快喝倒,哪知,今天他的酒量突然變得奇大,三杯紮啤下肚,除了臉色紅了一些,眼睛更加水潤漂亮外,並無其他異狀。
我也懶得繼續看他了,正要轉身離開,招呼其他客人,本應該在後堂的小愛“器宇軒昂”地走了出來。他穿著一件淡粉色的襯衣,前麵兩粒扣子故意敞開,頭發淩亂,鳳眼乜斜,表情簡直就是一騷包!
可就是這副尊榮,甫一出場,竟然引起尖叫一片。
便連剛才對“中世紀吸血帥哥”流口水的酒保小妹,也啜著紅豔豔的嘴唇吹口哨,一臉激動癲狂。
我抹汗。
難道果真是我的審美觀出問題了麼?
我怎麼覺得這個時候的小愛很欠揍啊!
正想著,小愛已經走到了我身後,手很自然地環上我的腰,還對麵前那些冒星星眼的女生送了一個飛吻,眯了眯眼,溜了幾個橫波。
老天啊,我不認識這隻丟人現眼的貓。
“嗨,林公子,好巧,又見麵了!怎麼,又來見我的親愛的?”小愛一麵說,一麵低下頭,在我的臉頰邊親了一下。
我一頭黑線,壓低聲音問:“你丫沒吃老鼠吧?”
他很受傷,“像我這樣尊貴的血統,從來不吃老鼠。再說了,老鼠是用來玩的,不是用來吃的。”
我抬頭望天。
小愛則趁機上下其手,極不安分地將我摟過來摟過去,臉上欠揍的笑容也越來越濃,“嘖嘖,林公子這副醉美人的模樣實在誘人,這等姿色,不去跳脫衣舞真是可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