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出林子,何小羽抱著杜白衣鑽上馬車,杜二公子卻沒有上車,對著駕車的老車夫吩咐幾句,然後拍拍車廂,“老大,拜托了!”
說完,不等何小羽出聲,便匆匆往南門奔去。
何小羽從車窗看著他的背影遠去,心道:這小子,夠哥們!
駕車的車夫揚鞭駕車,往東駛去。
車廂內,欲火焚身,已經完全迷失的杜白衣發狂一般扯脫何小羽的衣服,迫不急待……
掌鞭車夫老胡是杜家的老人,為杜家人駕了大半輩子的車,杜家對他還算不錯,工錢足夠養一家子人,比起每日摸黑早起拚命工作的鄰居,日子算不錯了。
車廂裏頭傳出的各種聲浪,他豈會不明白裏邊正在幹什麼?
之前,杜二公子已經警告過,為了大小姐的聲譽,此事要絕對保密。
大小姐人好心好,他生病的時候,還親自去看望過他,藥與禮物都花了不少錢,還留下一些銀子,這讓他感動不已。
沒想到長得一表人才的林表少爺竟然是個禽獸,下藥陷害大小姐,若是讓他撞見,一定跟他拚老命。
依照杜二公子的吩咐,他駕著馬車在城外緩緩而行,盡量把馬車駕駛得平穩,以免驚擾車廂內的人。
嗯,何總管也長得一表人才,又有學問,新潮服裝與美容,為杜家帶來了大把的銀子,就是整日嘻皮笑臉的沒個正經樣……
不過,隻要他真心對大小姐好就行。
在他老胡心中,才不管什麼門當戶對,隻要何總管對大小姐好就行。
他一直堅信天理循環,好人有好報,惡人自有惡報,如若不報,隻是時候未到而已。
車廂內,已經迷失本性的杜白衣如同脫韁的野馬,極盡瘋狂。
何小羽在享受的同時,心中又牽掛安落舞的安危,不過想想,蒼悟是玄武堂的勢力範圍,隻要她押著林青嶽抵達城池附近便可安全脫身,危急時刻也可發出求救信號。
他不知道玄武堂在蒼悟的勢力到底有多大,反正主鵬說過,隻要他一聲令下,隻需半柱香的時間,玄武堂便可占據整個蒼悟城。
如果真是這樣,城內城外,玄武堂至少有幾萬人以上。
汗,隻要有足夠的軍費與武器裝備,足夠起兵造反了……
“該死的林青嶽!”
他不禁咒罵一聲,心中殺機更萬盛。
小心翼翼的轉身,讓杜白衣躺下,想替她穿上衣裙,不過她那身衣裙都讓她自個兒扯成碎布,連自已的衣裳也被扯爛。
娘的,這媚毒真夠厲害,該死的林青嶽!
沒辦法,隻好撿了幾塊大一塊的破布,蓋在她的胴體上,然後拍拍車廂,“胡大叔,回城。”
此次,杜白衣肯定元氣大傷,不知得調養多久?幸好有醫術無雙的莫言在,否則慘了。
先前回家的杜二公子顯然把此事告訴了娘親與大娘,大夫人沈氏、三夫人柳月娘、玉兒、雲兒,還有安落舞與莫言都不安的守在後門。
這關係到杜白衣的聲譽,閑雜人都退避。
馬車駛進後院,何小羽從車窗看到安落舞沒事,懸著的心這才放下。
車一停下,車夫老胡便給三夫人柳月娘叫到另一邊,無非是警告一通,最後往他手心裏塞了一錠紋銀。
眾人雖然著急,但實在不便出麵,安落舞是何小羽名譽上的貼身丫環,遲早是他的人,隻有她最合適出麵。
她蹬上車駕,一探頭,看到何小羽那精赤溜溜樣,俏麵騰的飛紅起來,急忙縮回頭。
一見她下來,沈氏等都迫不急待的把她圍住,七嘴八舌催問。
“我女兒沒事吧?”
“大小姐沒事吧?”
“白衣怎樣了?”
安落舞苦笑,叫雲兒回房去拿杜大小姐的衣裳,還有一床絲被,自已則回去拿了一套相公的衣裳。
何小羽穿好衣裳,在各種怪異目光的狂轟濫炸下,賊溜溜的縮進自已的房間。
隨後,沈氏、柳月娘、雲兒先後蹬車,把整個車廂擠得滿滿的,倒把個魔醫莫言擋在外邊。
看著寶貝女兒的慘狀,沈氏不禁抽泣出聲,柳月娘攙扶她下車,好言安慰,莫言這才得以蹬車。
其實,這種事兒隻需雲兒稍稍處理一下便成,杜大小姐初次破瓜,卻因媚毒的刺激而變得瘋狂,看車廂上軟墊的片片落紅就知道受創是肯定的,陰火一泄,體內媚毒也跟著消除,不過元陽大損,至少需要個把月的時間好好調養。
她開了兩幅補血氣的單子,玉兒接過,急急出門去了。
雲兒小心翼翼替大小姐清理好後,用絲被把人包住,合力把她抬進房,輕輕放到床上。
確定女兒沒事之後,沈氏懸著的心放下一半,呆坐床邊,愁眉苦臉的看著沉睡中的女兒。
柳月娘柔聲道:“大姐,人回來就好,反正事已至此,何總管人也不錯了,白衣肯定不會受委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