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無為設計發明了一些令人防不勝防的小玩意,這些小玩意是以機簧發射鐵針的暗器,體積小,藏匿方便,近距離發射,威力驚人,而且都淬有見血封喉的劇毒,是保命的好東東。
莫言的右手腕就裝有一個,她是擔心阿峰蘇醒,識破何小羽的真實身份,竟對遊江生出殺心。
為求自保,她的舉動很正常。
何小羽是愛惜遊江的才華,中華樓的堀起,大半離不開遊江的全力支持,就此殺掉,實在可惜,而且他有信心麵對這一切。
“魔主……”
阿峰激動得跳起來,跪伏床上,喜極而泣,身體都顫抖起來。
“魔後娘娘……”
何小羽神色平靜,淡然道:“慢慢說。”
淚流滿麵的阿峰卻無法抑製內心的激動,跪伏床上,急切訴說著她所知的一切。
百魔星君,可說是魔門各宗中最有遠見之人,可惜為了散元仙功秘笈,急功近利,是他一生最大的敗筆。
他雖然盜得聖門至寶散元仙功,卻隱入聖門高手的重圍之中。
聖山一役,邪宗弟子為掩護百變星君突圍,折損了許多精英高手與無數弟子,傷亡慘重。
被聖門門主一掌重創的百變星君帶著散元仙功秘笈千裏逃亡,逃至蒼悟便仿佛從人間蒸發了一般,再無蹤影。
突出重圍後,掩護百變星君的魔後往南潛逃,誘使聖門大批高手追來。
魔後千裏逃亡,一路血戰,身邊的高手護衛一一戰死,身邊隻剩貼身侍女阿峰一人。
血戰中,魔後同樣負了極重的內傷,不過她利用茫茫林海,躲過了聖門高手的追捕,藏身一無名小鎮養傷。
過了近一個月,魔後所負內傷頗重,一時難以複元,倒是外傷好了大半,阿峰負的也隻是外傷,也好了七七八八。
一日,阿峰上街買藥,卻被剛好路過的鬼宗宗主文仲勳看到。
她雖易容,裝扮成麵色臘黃的村婦,仍被大色魔文仲勳看出是少女。
發覺附近有不明身份的人出沒,魔後當機立斷,帶著阿峰連夜潛逃。
若是平時,文仲勳武功再高,也不敢招惹魔後。
他唾涎魔後美色已久,隻是懾於魔後的武功,有色心卻沒色膽,如今有機可乘,豈肯放過?
聖門至寶散元仙功心法是武人夢寐以求的神功,他懷疑秘笈是魔後帶著,色欲熏心,他帶著幾個心腹手下緊追不舍。
雙方在茫茫林海中一陣追逐,阿峰為掩護魔後,留下拚死阻敵,被文仲勳一掌擊下懸崖。墜落懸崖的阿峰大難不死,卻因頭部受到劇烈撞擊,喪失了記憶。
人沒摔死已是奇跡,渾渾噩噩的她在荒山野嶺中沒有被猛獸吃掉,也沒有餓死或摔死什麼的,竟這麼的走到了湛水城裏,實在奇跡得令人難以置信。
遊江直聽得眉頭大皺,阿峰也不知道魔後最後的行蹤,都過了一年多了,魔後不死的話,怎麼著也會聯係上邪宗弟子,而至今杳無音信,極可能遭遇不測。
“該死的文仲勳!”
他眼中爆現冷厲殺機,懾人心魄。
“該死!”
一直沒有吱聲的何小羽突然冷哼一聲,麵上表情古怪,不過不是很明亮的眼睛裏閃爍森冷殺機。
跪伏床上的阿峰嚇得連連叩頭,“峰兒護衛不力,峰兒該死。”
隻有莫言明白何小羽那句話的含意,秀目不禁翻白——她又不是你的女人,你著什麼急?
這一回,何小羽翻著白眼回應——你不明白男人的心思!
莫言瞪了他一眼——你屁股一動,我就知道你想放屁!
她氣鼓鼓轉身離去,安落舞看在眼裏,急忙跟出去。
“莫姐,怎麼生氣了?”
莫言氣呼呼道:“他這是亂來!”
安落舞低聲道:“相公也許有什麼別的想法吧?”
莫言冷哼一聲,“有什麼想法?還不是大男人的心理作怪,他還把自已真當成了魔主!”
安落舞一時反應不過來,滿臉茫然表情的看著她。
“唉……”
莫言幽幽歎息道:“依阿峰所說的,當時的情形,-內傷未愈的魔後恐怕逃不脫文仲勳的魔手。”
安落舞仍然沒有明白其中的意思,莫言沒好氣道:“他認為自已戴了綠帽,現在想殺文仲勳!”
“啊……”
安落舞張大了嘴巴,不解道:“魔後又不是……相公的女人……”
莫白白了她一眼,“這是大男人的心理在作怪……”
她分析得沒有錯,何小羽確是大男人的心理在作怪。
他雖是冒牌魔主,魔後是他名義上的老婆,如果魔後落入文仲勳手中受辱,這算不算戴綠帽?
不管是不是演戲,他心裏頭多少都不爽,麵子上更是大大過不去。
不把文仲勳宰了,臉麵何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