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千鐵騎緊跟在他身後,悲壯的衝向數倍於已的敵人.
三千輕騎衝擊倭寇的二萬鐵騎,實是飛蛾撲火,悲壯得令人肅然起敬。
元五一馬當先,突入敵騎陣,冷芒急劇閃動,一劍把衝來的敵騎劈翻,緊跟著架擋住劈來的鋼刀,手腕一翻,把另一個倭寇挑翻。
護翼兩側的騎士也劈翻衝來的敵騎,奮勇向前衝擊,如一把利劍,鑿入倭寇密集的騎陣中。
三千鐵騎眨眼間就被倭寇密集的騎隊淹沒,淒厲的慘呼聲及刀劍劇烈撞擊的金鳴聲都被驚天動地的隆隆鐵蹄聲與震天的吼殺聲掩蓋。
三千鐵騎飛蛾撲火的悲壯攻擊,為已方騎兵大隊的回轉集結贏得了時間,他們躍馬伏鞍,揮舞刀劍,怒吼著撲向敵人。
戰馬在衝刺,雙方的距離越來越近。
終於接觸了,首先是武器猛烈撞擊的金鳴聲,半空中爆出一溜溜的火星,在夜幕中格外的耀眼美麗。
緊跟著便是血光迸現,人體飛拋,淒厲的慘呼聲傳來。
元五瘋子一般,在密集的倭寇騎隊中瘋狂向前突擊,不知道砍倒了多少個倭寇,在他快要崩潰之際,壓力驟然一輕,他不禁喘了一口大氣,抹了一把臉上粘糊腥臭的液體。
嗯,突出倭寇密集的騎隊了。
撥轉馬頭,看了看身後跟隨他出生入死的三千兄弟,如今隻剩下不足五百人,元五咽了一口唾沫,高舉已變成鋸子狀的長劍,大聲吼道:“弟兄們,宰了狗日的,為死去的兄弟報仇!”
他策馬當先衝出,身後緊跟的是不足五百的兄弟。
倭寇的騎兵,由已方的騎兵牽製,他們衝擊的是倭寇的步卒前軍,以減輕已方步兵壓力。
寂傷離屹立東城頭,神色沉靜,冷厲的目光眺望遠處的戰場。
雖然仍是黑夜,視力不能及遠,但他能清楚的聽得到,心裏能感覺到,遠方的戰場是何等的慘烈。
“報大人,鸞衛營何大人的近衛求見,說是有緊急要事稟報。”
寂傷離心頭猛然一跳,急聲道:“快帶人上來!”
他的神色顯得很激動,與先前的冷漠沉靜完全相反。
何小羽的魔主身份,在東帶,隻有身為朱雀堂總堂主的他一個人知道,得知魔主護送玉妃娘娘來滄月省親,他很想去拜見,隻是嚴峻的局勢不容他離開東平半步。
看完近衛呈上來的紙條,他不禁咒罵一聲,把手中的紙條揉成粉末。
誰都沒有想到滄月城太守蘇程與玉妃會是倭寇人,好在魔主英明神武,把滄月城的叛亂擺平。
“該死的樊威!”
他鐵拳緊握,指骨發出得咯嘞爆響聲。
他現在已明白襲擊後軍營的不是倭寇的軍隊,而是被倭寇收買的樊威,是益洲城的軍隊。
這完全是自已人殺自已人……
“張亦!”
“屬下在。”
寂傷離身後一個麵白無須的年青人閃出,躬身抱拳行禮。
“你馬上趕回益洲,召集所有的兄弟,不惜一切代價,一定要把益洲給我控製在手上!”
“遵命!”
張亦躬身抱拳,大步離去。
此時仍然天黑,城外還在混戰之中,等到大軍撤進城裏,天一亮,倭寇大軍圍城,想出入就難了。
後軍營敗逃的士兵已經全部進城,許威後撤的中軍也正井然有序的撤進城裏。
後撤的大軍井然有序,沒有絲毫的混亂,倭寇大軍逼近,自有前軍抵擋掩護。
顯然倭寇軍中也有能人,看看攻擊了大半夜,損失也頗重,敵人沒有露出絲毫破綻,便下令鳴金收兵。
各部隊安全撤入城中,不過城裏一下子湧進二十多萬人,光是安置就夠寂傷離頭痛一陣。
聞知威元大將軍許威遇刺身亡,寂傷離的腦子嗡的一聲,半天才吸了幾口冷氣,努力使自已平靜下來。
他現在是暫代東平太守之職,皇上沒有委派新太守來,他隻有一直擔任著。
太守,這官兒雖然威風,不過戰爭期間,什麼亂七八糟的事兒都有,讓人很頭痛。
與接掌帥印的左君明一商議,都覺固守待援為上策,隻是不知援軍幾時能夠到達。
一下子增加了二十幾萬張口,這城中屯積的糧草,挺多能夠撐上三個月左右,三個月之後,援軍不至的話,就算不死在倭寇的刀劍之下,也會活活餓死。
總之,他們很被動。
天空還灰濛濛的,折騰了一整夜,疲憊不堪的士兵被嗚嗚的號角聲驚醒。
寂傷離、左君明屹立城頭。
城外,倭寇的方陣一個緊挨一個,密密麻麻的望不到頭,鋼刀如雪,長矛林立,太陽戰旗飄揚如海,軍容鼎盛,士氣如虹。
驚天動地的隆隆戰鼓聲擂響,把四個城門都死死圍困住的倭寇開始了第一波進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