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是連場血戰,不知殺了多少倭寇,但真氣損耗並不是很大,隻是嘔吐令她們差點虛脫了。
這個便便戰,實在太惡心太無恥了,也隻有某個被譽為當世奇才的淫人才會想出如此招數來。
玉頰慘白無血的莫言捂著口鼻,不時發出一兩聲幹嘔,喘著粗氣,不滿的瞪著何小羽,“相公……你……你……嘔……”
何小羽麵上捂著一方繡帕,聳著雙肩,無奈道:“沒辦法,城裏守城的器械快耗盡了……”
繡帕是魔後給他的,還帶有醉人的幽香,消去了不少金汁的香味。
至於用金汁禦敵,那也是沒有辦法的事,誰讓城裏頭能夠防守的武器,不是給假樊威破壞了就是給搬個精光。
狗急了都會跳牆,何況是人?
隨後,倭寇又發起了第三次進攻,守城軍民依仗黃橙橙香噴噴的金汁,把倭寇兵澆淋得嗷嗷慘叫,傷者不計其數。
對於這種近乎無恥的戰術打法,倭寇很無奈,士氣低落,很快更停止了進攻。
看情況,倭寇今天似乎不會再攻城了。
疲憊不堪的人們歡呼著,清理戰場,搶修破損的城牆,等候倭寇的下一次進攻。
太守府裏,舒雨柔親自下廚,可端上飯菜時,莫言等人皆是腸胃抽搐,幹嘔連連。
白花花的大米飯,在她們眼中,全變成了黃橙橙的惡心東東,誰有胃口吃得下,光看著就想嘔?
全城盡被金汁的香味籠罩著,本來香噴噴誘人食欲的飯菜,都被空氣中流動的金汁香味掩蓋住,就連何小羽也是腸胃陣陣抽搐,肚子雖然咕嚕暴響也無可奈何。
奶奶個熊的,沒想到這金汁的副作用這麼厲害……
“呃,多多,你快想個法子吧,不然全城人都餓死了……”
何小羽繡帕捂著口鼻,說話的聲音含含糊糊的,讓人聽不清。
魔後麵上遮著黑紗,還以繡帕捂著口鼻,可呼吸時,似乎仍能嗅到金汁的惡心味道,連嘴兒都不敢張,隻是聳聳肩膀,表示沒有辦法。
除了戴上防毒麵罩,或者噴灑上億噸的空氣清新劑,否則真的無法解決這個頭痛的問題。
沒有解決的辦法,隻好忍著肚子的咕嚕抗議聲,硬撐上一晚。
兩餐沒有東西下肚,這滋味真是要命,身體發軟,四肢無力,武器都抓不穩。
天剛灰濛濛的亮,城外便傳來驚天動地的隆隆戰鼓聲,倭寇又發起了進攻。
這一次,倭寇兵人人皆以濕布蒙住口鼻,降低了金汁香味的侵襲,悶聲不響的發起了第一波進攻。
雙方堆擠在城頭上浴血拚殺,沒有震天的吼殺聲,全是悶聲不響的大開殺戒,但刀劍猛烈撞擊的聲音,與不時傳出的淒厲慘呼聲彙集在一起,仍然直裂雲霄。
益洲城這個巨大的絞肉機隆隆開動,絞殺雙方年青士兵的生命。
這一次,有備而來的倭寇兵瘋狂進攻,令益洲城的軍民感受到了極大的壓力。
為了城頭陣地,雙方士兵寸土必爭,益洲城軍民沒有強弓的掩護,無法壓製倭寇的弓箭手,從城下、箭塔上射來的勁矢,對他們構成了極大的威脅,許多軍民都是被密集的箭矢射倒。
倭寇的弓箭手很囂張!
何小羽握著兩張大弓,大步朝前走去,留在身邊的兩個近衛連忙超前,護在前麵。
魔後連忙推了一把仗劍護在身邊的阿峰,示意她跟上護衛。
阿峰心中幽幽歎息一聲,急步跟上。
魔後心性,也開始變了,為了這個人,自已的安危都不顧了……
不過……不過這個人,真的有種讓她也說不出的奇怪感覺,看著是嘻皮笑臉的沒正經樣,身上卻透著一股子讓人猜測不透的神秘魔力,讓人不自覺的想接近他,了解他……
她突然想到,魔後付出了百變星君都沒有得到的純潔之身,那是打心底賴上了,自已是魔後的貼身侍女,將來也就是服侍那個人的通房丫環,那豈不是……
不管怎麼說,這個人很年青,又英俊,博才多學,武功又厲害,比魔主強多了,說實話,她這樣花樣年華的少女,又怎麼願意去服侍那個又老又醜,完全可以當她爺爺的魔主呢?
她玉頰沒由來的一陣發燙,心頭莫明奇妙的突突狂跳。
何小羽朝著幾近城牆的幾個箭塔逼去,倭寇的弓箭手居高臨下射箭,大量殺傷已方的人,這個威脅實在太大了,必須得幹掉!
兩個近衛在前方開路,把已方的人推開,碰上倭寇兵,立刻揮刀斬殺,才前進十來步,兩人身上的戰甲已沾滿了倭寇兵的汙血。
城牆上倒著許多屍體,有倭寇兵的,也有已方的人,有不少屍體身上插滿了箭矢。
何小羽順手在一具屍體上拔出一支箭,鐵製箭頭已斷在肉裏,他手上隻有一支箭杆。
其實,以他現在的修為,有沒有箭頭都無所謂,貫注十成功力,殺傷力一點都沒有變。
張弓搭箭,朝著其中一個箭塔就是一箭。一個龍吟,沒有箭頭的箭矢幻化成一條藍色怒龍,怒吼著噬撲入箭塔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