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早有推托的主意,他一點都不怕皇上會逼婚,嗬嗬笑道:“公公您看,在下該請哪公大人保媒為好?”
北公公尖笑一聲,“靖、康二位王爺,禮部的徐尚書足夠了。”
略一沉吟,何小羽不禁連連點頭。
康王爺支持太子,靖王爺支持二皇子,禮部尚書徐大人忠於皇上,請他們三個保媒,等於是三方麵麵俱到,沒有得罪哪一方。
北公公不愧是官場裏打滾多年的老油條呐!
說到玉妃,北公公歎息不已。
皇上隱有厚葬之意,不過玉妃死於亂軍之中,屍骨無存,隻有建了座衣冠塚祭拜。
非常時期,加上天氣炎熱,屍體無法保存,何小羽早下令把所有的屍體都火化掉。
做為死間,玉妃沒有對皇上下毒手,唯一的解釋就是她對皇上生情,狠不下心來。
送走北公公後,何小羽先入宮麵聖,領了虎符印信,走馬上任。
禁衛軍是皇上親掌的宮廷外衛,這裏邊,天才知道有多少人忠於皇上,多少人被二皇子收買,多少人是太子的人,如此魚龍混雜,何小羽才懶得花心思。
該訓練的訓練,該睡覺吃飯就睡覺吃飯,該怎麼著就怎麼著,反正有高級軍官坐鎮軍營,隻要不違反軍紀就OK。
大小事兒往高級軍官身上一甩,屁.股一拍,當起甩手掌櫃閃人。
花了三天的時間,朝中大大小小的文武百官喝得爛醉如泥,然後再花一天的時間,拖上靖王爺、康王爺、禮部徐尚書三人,帶著一大堆厚重的財禮進宮求親。
皇上一口應承,提及婚期,何小羽以不滅倭寇誓不成家為由,把這事拖著。
皇上不疑有它,直讚有誌氣,皇宮少不得又要大擺宴席,先把親訂下,確定名份。
何小羽可是一百個願意,有了附馬爺的身份,有些事兒辦起來更容易多了。
折騰了五天,總算找到空閑時間,何小羽借口過府拜訪康王爺,卻直奔孝珠公主的香閨。
從他護送玉妃娘娘省親,到滄月叛亂,益洲保衛戰,各種令人不安的消息,令孝珠公主與斐若瑄都芳心揪緊,天天上香拜佛,保佑心上人平安無事。
待東平大捷的喜訊傳來,還收到心上人那雖然很肉麻很惡心的情書,卻讓她倆心裏頭甜蜜蜜的,難以自已。
五天時間,卻已讓她倆望穿秋水,更羨慕莫言、杜白衣等女能夠光明正大的陪著他成雙成對的出入,而她倆隻能無奈歎氣。
清白之軀已經付出,她們唯有等待心上人所說的哪一個好日子,隻是不知道哪個好日子何時才到來?
何小羽張開雙臂,把二人緊緊擁入懷中。
那種望穿秋水的煎熬,苦苦相思的肝腸寸斷,這一刻,皆化為了狂湧不已的欲潮。
斐若瑄麵子薄,羞紅著臉半推半就,孝珠公主熱情如火,踮起腳尖,如藕玉臂勾著何小羽的頸脖,主動送上香吻。
所有的思念與不安、所有的幽怨與委屈,都在這抵死纏綿中得到渲泄,補償、滿足與幸福。
孝珠公主曲意迎承,似乎要在這一天裏,把所有的都補償個夠。
何小羽又爽又開心,極盡溫柔,當是補償吧。
進得廚房,出得廳堂,在外是貴婦,床上象蕩婦,這不是男人擇偶的心理標準嘛。
聖山,古洞。
一個白衣女子俏立洞口,眺望遠處的山林,秀麗的麵龐上隱帶著一絲憂鬱,更有幾分的憔悴。
“七師姐。”
一個明眸皓齒的少女氣喘籲籲跑來,臂彎挎著一個小竹籃,一方白布蓋著,笑眯眯道:“七師姐,有消息了。”
“啊,快給我說說。”
七師姐一把拉住少女的手,秀麗的麵龐上難掩內心的激動。
明眸皓齒的少女痛呼一聲,“哎喲,七師姐,你抓痛我了……”
“啊,瓊兒,對不起,怪師姐心急……”
七師姐連忙鬆手,光潔照人的玉頰上浮起一抹動人的紅暈。
瓊兒把挎在臂彎的小竹籃放在山洞的一塊岩石上,“他,立了大功,被皇上封為東平太守。”
“哦……”
七師姐雙手捧胸,一副如釋重負的表情。
也難怪她,被師父罰過,麵壁十年,幾乎與外界隔絕,僅有的片麵消息,都是給她送飯的師妹們帶來的。
幾月前,一個小師妹給她帶來消息,炎日帝國的五十萬大軍把東平城圍得水泄不通,而他,正是在東平城裏任校尉。
送飯的小師妹們斷斷續續的替她帶來東平的消息:威遠大將軍率大軍抵達東平,本來以為東平之圍已解,誰想威遠大將軍被刺身亡,東平城再度被困。
這些日子來,她都在焦慮擔憂中熬過漫漫長夜,整顆芳心都係在遠方的那個人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