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小羽是被陣陣烤肉的誘人香味誘醒,爬起來時,兄弟們正在火堆旁邊開開心心的烤著野味,令人饞涎欲滴的肉味香彌滿山林。
狼吞虎咽的啃著美味可口的野味,吃飽了繼續沿著崎嶇難行的山道往下走。
一群爺們扛著長槍,精赤上身,清一色的大褲衩,花花綠綠,五顏六色,在前麵開道,水憐月、莫言、啞婆跟在後麵,兩女低聲說著話,不時發出吃吃的低笑聲。
反正兩女在後邊,盡情的欣賞著這群爺們的無限春光。
下了山,花了幾錠銀子,在附近的村莊裏購買了一堆衣服褲子,這群爺們總算不用再大泄春光。
回到皇都,已是中午時分。
擔心吊膽了一整夜的杜白衣、安落舞、布晶兒等人喜極而泣,不顧眾目睽睽,皆撲入何小羽懷中。
前天,自何小羽等人出發不久,兩營城衛軍以軍演為名,拉出城外,沒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將近城門關閉之際,這兩營外出軍演的城衛軍才回城,帶回不少殘缺不全的屍體,還有不少的傷兵,消息立刻轟傳全城。
天都山有叛民聚眾謀反,官兵奉命圍剿,全殲叛匪千多人,繳獲大量的武器裝備等等。這個消息,把安落舞、徐三少等人驚得魂飛魄散,想趕往天都山查探,城門卻已關閉。
眾人提心吊膽過了一夜,天亮時分,城門才一開放,徐三少派出幾批人趕往天都山查探消息的真假。
聽了何小羽等人的曆險經過,所有人雖然明知人已平安回來,仍不免緊張擔憂。
遊江一拍大腿,“奶奶個熊的,老子進宮,參他們一本!”
襲擊他們的是負責鎮守皇都的城衛軍,沒有軍令虎符,擅自調動軍隊,視同謀反,誅連九族。
他相信這絕不是司徒雄之意,為了壓製勢力越來越強大的聖門,司徒雄才有意無意的培植魔門勢力,以抗衡聖門,努力的維持朝廷的均衡格局。
一直默不作聲的徐三少忙道:“遊堂主等等,我有幾句話跟你說。”
兩人嘀咕了好一陣子,遊江興衝衝的回到血衣衛指揮所,換了官服進宮,密報北公公。
不過,支持太子的康王爺等一群朝廷重臣已經搶先湊報,說是天都山有叛匪聚眾,意圖謀反,而且與朝中大臣勾結,擅自調動軍隊,是為避免消息走漏,叛匪潛逃,才不得已行此下策。
如今叛匪已全部肅清,斬敵一千,繳獲大量武器裝備,擅自調動軍隊的城衛軍統領、副統領已經自縛,跪在宮外請罪。
聚眾謀反,那是誅九族的頭等死罪,一幹大臣紛紛上書,以死相保,兩個正副統領雖然擅自調動軍隊,但情有可原,念其對帝國的忠心,且又立有大功,可功過相抵。
司徒雄眉頭大皺:真有叛匪聚眾謀反?
看了一眼北公公,後者會意,壓低聲音道:“皇上,所謂的叛匪,其實是魔門弟子,他們聚集天都山竟選新魔主。”
司徒雄的太陽穴突突直跳,眼睛裏閃過一抹冷厲懾人的寒芒。
聖門的勢力已經完全滲透到朝廷,甚至左右朝廷的意向,對於司徒雄來說,這可不是他希望的。
聖門的勢力,已經強大到威脅皇族,故而他才放任魔門發展勢力,對抗聖門,以求均衡。
如今,魔門盡數被殲,均衡格局一下子被打破,完全打亂了他的計劃,怎不令他惱怒異常?甚至抓狂得想殺人……
“既是忠臣良將,何罪之有?”
司徒雄臉上掛著淡淡的笑容,麵色倏然一變,“隻此一次,下不為例!”
“皇上英明。”
“吾王萬歲,萬萬歲。”
一幹大臣狂拍了一陣馬屁,躬身告退。
“乒”的一聲,司徒雄突然抓起幾上的翡翠玉杯,狠狠的擲到地上。
“皇上,靖王爺等大臣求見。”
司徒雄麵露猙獰,咆哮著,“不見,誰也不見!”
“嘩啦”一聲,矮幾被他一拳砸得粉碎。
北公公心頭跳了跳,躬身道:“皇上息怒,據遊指揮所稟,魔門中尚有魔宗一支完好無損。”
“魔宗?”
司徒雄冷笑一聲,“魔宗也就幾個人而已,再是厲害,也是孤掌難鳴啊!”
北公公再度躬身,小心翼翼道:“皇上,依老奴猜測,魔宗的人肯定會瘋狂報複。”
司徒雄的眉頭皺成一團,頗有些不解的看著北公公。
北公公低聲解釋一番,天都山魔門大會,魔女水憐月技壓群雄,被公推為魔門新門主,這本是風光無限之事,不想聖門突下毒手,魔門各宗被殲,劫後餘生的魔女必定惱羞成怒,出手報複也在情理之中。
司徒雄冷哼一聲,魔女報複,也隻不過是殺聖門弟子泄憤而已,大不了再殺帶兵的幾個統領軍官,這又有什麼用處?聖門獨大,已是不爭的事實。
北公公低聲再道:“皇上,聖門獨大,那已是不爭的事實,如今之計,唯有把一些絆腳石搬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