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這麼幹等著也不是辦法,還是不是爺們呐?
遊江狠狠掐了大腿一把,痛得他毗牙咧嘴的,膽心一壯,柔聲道:“娘子,為夫之前對娘子犯下滔天大罪,在這裏給娘子賠罪了。”
他咚的一聲跪下道歉。
“啊一你一”
沈清沒想到他會跪下,連忙站起身,手忙腳亂的把他扶起。
男兒膝下有千金,上跪天地,下跪皇上父母,遊江這麼一跪,已令她感動,心中不禁湧起絲絲暖流。
“娘子……”
遊江不禁把她擁入懷中。
“相公……”
沈清嫉首低垂,玉頰排紅。
雖然心裏頭還有一絲的抵觸,不過遊江這麼一跪,終於令她心中一軟,相公兩字終於還是叫出了口。
肚子都這麼大了,堂都拜了,除了認命,她還能怎麼樣?
“嗯!”
遊江爽快的應了一聲,心裏頭樂翻了天。
桌上的飯菜早冷,遊江樂嗬嗬的端起酒杯,柔聲道:“娘子,時候不早了,你身子要緊,喝了交杯酒,趕緊歇息了。”
“嗯……”
沈清心中又湧起絲絲暖流,還挺懂得體貼人的,這完全不象傳說中殺人不眨眼的冷血劊子手嘛。
喝完交杯酒,在沈清脫除鳳冠霞被的當兒,遊江彎腰鋪床,沈清看到,連忙起身,“這……”
沈遊柔聲道:“你身子不便,還是為夫來吧。”
玉頰通紅的沈清默默的站在一邊,偷偷打量著他。
鋪床這事兒,本來是女人份內的事,卻讓他一個大男人幹,傳出去會讓人笑話的。
不過她的心裏頭,又湧起絲絲的暖流,嗯,還真是一個細心的男人,懂得體關心人,這樣的男人,不正是許多女人夢寐以求的好相公麼?
身材不是很強壯,卻讓她感覺到柔和的曲線裏充滿一種非常韌性的,可怕爆發力的感覺,英俊的麵龐略帶書倦味兒,予人溫文爾雅、滿臉經綸之感。
生就這副麵龐,加上剛才的溫柔體貼表現,誰又會把他與那個傳說中握有生殺大權,冷酷無情的血衣衛指揮使聯係起來呢?
更不想到前幾個月前的某一天,象野獸一般闖進她家裏,對她施暴……
她不禁雙手掩麵。
“娘子,床鋪好了,時候不早了,快上床歇息吧。”
遊江扶著她上床躺好,扯過龍鳳錦被蓋上,然後這才脫衣脫鞋上床,小心翼翼的在沈清身邊躺下。
他的心頭突突直跳,緊張得幾乎要跳出胸膛,偷瞄了一眼躺在身邊的人兒,沈清同樣是玉頰滿是紅雲,鳳目緊閉,顯得緊張羞瑕。
遊江試探性的問道:“娘子,你冷麼?”
鳳目緊閉的沈清低應一聲,“嗯……”
從鼻腔裏發出來的聲音很嘮很誘人,令遊江心中一蕩。
不過,沈清的大肚子,令他不敢胡來,那肚子裏可是懷著他的親骨肉呐。
唯有深吸一口氣,強壓下滿腔的欲念,一隻手自被底緩緩摸出,握上一隻柔若無骨的小手兒。
沈清渾身一顫,本能的縮手,隨後把自已的手兒放到那隻大手上,任由它握著。
唉,人都是他的人了,肚子裏還懷上了他的骨肉,還能怎樣?
感覺一條手臂伸過來,她微微抬起頸脖,任它伸過自已的頸脖下,環住自已的肩膀。她麵頰羞紅,鳳目緊閉,緩緩轉身側臥,頭枕在了那寬厚的胸膛上。
孕婦睡眠,仰躺久了很難受,大多是側躺著睡。
枕著那寬厚溫暖的胸膛,她突然生出一種異樣的感覺。
這些年來,為了沈家,為了聖門,她可是很拚命,所種的苦難與委屈,隻能深藏在心裏,一個人默默的承受。
再堅強的女人,也有最軟弱的時候,如今,她己纖感覺到身心疲憊不堪,無法再承受下去。枕著這寬厚溫暖的胸膛,讓她感覺到一種前所未有的放鬆與安全感覺。
確實,她太疲倦了,需要一個可以溫暖的,安全的,依靠的地方,而今,她似乎是找到了。
輕輕撫著那溫軟的背脊,遊江柔聲道:“娘子,等於天下太平了,咱們一家子找個山清水秀的地方隱居,開開心心的過完這下半生。”
“嗯!”
沈清甜甜的應了一聲,嫁個如意郎君,相夫教子,共享天倫之樂,這不正是她所想的生活麼?
沒想到兩人的心思竟然是一樣的,難道他真是上天賜給她的命中注定的男人麼?
所謂嫁雞隨雞,嫁狗隨狗,都已經是他的人了,她隻有認命了。
這年頭,哪怕是萬金之軀的公主殿下,終身大事也由不得自已,隻能由長輩作主,大多數女子,連所要嫁的男人的臉麵都沒見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