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劍卡在敵人的骨頭裏,他要抽劍時,竟發覺手臂一陣酸痛,連握劍的力氣都沒有,不禁吃了一驚,連忙鬆手。
敵人的屍體帶著他的長劍呼然墜地。
他的內功修為還是不行,僅有施展爆擊的三次之力,加上連場惡戰,真氣已完全消耗,此刻連握劍的力氣都沒有了。
“老大小心!”
身後的風飄血驚呼一聲,甩手射出手中的七尺軟劍。
心愛的寶劍,被武者視若生命,他也思不得已,把相伴了十多年的心愛寶劍甩手射出。
他自個也是真澳尼報耗殆盡,甩射出的七尺軟劍根本不含一絲內家真氣。
他的七尺軟劍是用寒鐵、烏金等材料打製,若不注入內家真氣,就軟綿綿的象鐵皮,根本構不成傷害。
不過那個衝向何小羽的妖月騎兵很倒黴,被甩射而至的軟劍卷住咽喉,惶恐不安中他亂拉亂扯,被鋒利的劍刃割斷了咽喉,一頭裁落馬下。
擋在正麵的最後一個敵人被幹掉了,兩人策馬衝進樹林裏,拚命的彎腰低頭茂密的枝葉嘩嘩的從身上刮過,火辣辣的疼痛。
在他們身後,是大批的妖月鐵騎緊追不舍,也有的追得太急,汾汁意看,等發覺麵前突然橫著一根樹枝,僅來得發出一聲驚呼,身體已纖騰幸而已,墜地時已是頸骨斷折斃命。
越往樹林深處,樹木越多,枝葉越密,戰馬已經無法再奔馳,隻能跳下戰馬拔腿狂奔。緊追不舍的妖月騎兵也紛紛跳下戰馬,緊緊的跟在身後。
何小羽與風飄血拚命的往密林深處狂奔,半腰一般高的雜草絆得兩人跌跌撞撞,摔倒了好幾次。
“呼”的一聲,風飄血又被雜草絆倒,發出一聲痛苦的呻吟。
“兄弟,要撐住!
氣喘如牛的何小羽扶起他,相互攙扶著向前狂奔。
密林深處,古木參天,枝葉茂密,不知名的藤蔓糾結著,把太陽光遮蔽得嚴嚴實實的,光線非常陰暗。
兩人借著密林的掩護,東拐西折,漸漸與追兵拉開了一小段距離。
幾個都合抱不攏的古樹,齊腰高的雜草確是很好的躲避物,兩人靠躺在一株巨樹後麵直喘息。
胸口沉悶欲爆,喉嚨幹燥得冒煙,兩腿如灌鉛一般沉重,全身都快散架了,實行跑不動了,隻能停下來喘上一口大氣。
不遠處,到處是雜草被磨擦的沙沙聲,追兵跟得很緊。
何小羽喘著大氣,手撐著樹身想支起身,突然重心一失,摔了下來。
哈,這株大樹竟然是中空的,可惜隻容得下一個人。
“老大,你躲進去,我來引開追兵。
風飄血剛要站起,突覺後頸一震,眼前一黑,倒了下來。
他根本就想不到老大會突然對他下手,沒有半點提防,應拳倒下。
何小羽伸手扶住他,把他塞進樹洞裏,扯過幾枝矮樹葉把洞口掩蓋住,前向拚命奔跑。
“他們在那,快追!
眼尖的人發現前麵有人影晃動,還有跑動時摩擦雜草枝葉的沙沙聲,全都朝前追去。
何小羽在密林裏拚命的狂奔,被雜草藤蔓絆倒再爬起來,繼續沒命的奔逃,身後到處是追兵的怒喝咒罵聲。
他在密林中東拐西折,借著巨樹與齊腰高的雜草掩護,避過了好幾批妖月兵的搜索。
卷縮在茂密的草叢中休息了一小會,感覺體力稍稍恢複,他弓著腰,小心翼翼的往回潛爬。
越是危險的地方越安全,人人都以為他拚命的往前逃竄,誰會想到他又悄悄的往回潛行呢?
也不知現在是夜晚還是白天,反正密林裏的光線很陰暗,似乎已是伸手不見五指。
小心翼翼的潛行中,腳下突然一空,重心驟失,整個人骨碌碌的往下滾動,腦袋撞著了什麼堅硬的東西,眼前一黑,暈死過去。
在何小羽、左君明統軍出征的當晚,太子府的書房內,青夙影閉目端坐錦墊上,容色沉靜如水。
沈劍影俏立在她身後,俏麵神色有些古怪,秀目中帶著幾許的惶恐與不安。
當朝太子司徒雲雷已經來回轉了N百個圈圈,麵上神情一片猶豫不決,還帶著幾許的惶恐不安。
這是他一生中麵臨的最艱難的抉擇,一個不好,可能丟掉性命。
皇族之中,爭權奪位而引發手足相殘,裁父篡位的事自古就有,已經不是什麼稀奇的事兒,可是真要降臨到自已身上,司徒雲雷不禁害怕了。
但現在是唯一的機會了,若不搶先發動,等到何小羽、左君明率大軍班師回朝他就再也沒有這個翻身的機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