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著蕭鼎天的背影,韓香的眼中寒光閃閃,他與韓玉兄弟二人早年跟隨蕭鼎天,二人以蕭鼎天為神一樣的崇拜,沒有絲毫忤逆,卻不想韓玉屍骨未寒,這蕭鼎天就變了人性一般,竟然不允許他報仇。
這番對待著實讓韓香有些寒心,他冷冷的盯著被人押送下去的何小羽,目光之中閃出一道陰霾,何小羽即使蕭鼎天護著你,我也一定要殺死你。
轟隆隆的聲音響起,地牢之門被打開,在這地牢當中一個老頭猛地抬起頭,雙眼當中露出精芒,他好似想起了什麼東西一樣,極速的跑向牆邊,用手中的一塊石頭使勁的畫著寫著。
這整個人看起來如同瘋魔了一樣,他一邊畫著一邊說著,絮絮叨叨的卻是不知道在說些什麼也不知道到底是在寫些什麼東西,然而那蒼傷容顏之上卻露出一絲癲狂的喜色。
歸元真人的一擊何其凶猛,那如霜長劍光芒大作,真氣內力隨著切開的傷口湧入身體當中,隻差一絲便直接絞碎了何小羽的丹田氣海,讓他死無葬身之地。
卻是因為金龍般若功石身境界修為,讓這一劍甚至是那些入體真氣都沒有狂傲囂張的資本,穩穩的壓製了下去,不過,即便如此,何小羽也受了不輕的傷,而且那傷足以致命。
微弱的呼吸傳來,隨著幾個天藥宗門人的步伐,不斷顛簸的何小羽微微睜開眼睛,這一刻他警惕的掃視四周,一片黑暗之中恍若點點星光的火把在微弱的發散著光芒。
這裏很明顯就是一處地牢,因為受到重創,他的五官不是十分明銳,隻是在那眼簾當中會有模模糊糊的印象而已,他看著四周然後閉上了眼睛,任由那些天藥宗門人抬著卻是再也睜不開眼睛。
許久之後,身體之上有疼痛傳來,他如今身上至少幾十處傷口,即便天藥宗醫師下了痛入骨髓的猛藥,他卻還是無法感覺到那強烈的疼痛,那痛入骨髓的疼,隻是讓他暫時的睜開眼睛。
一個醫師微微搖頭道:“他的傷太重,恐怕隻有藥道聖者崔老先生的猛藥才能救治。”
“崔老先生?”一旁的天藥宗門人顯然吃驚,小聲道:“醫師所指,難道是那崔國令老前輩。”
醫師緩緩點頭,那天藥宗門人卻連麵色都變了道:“那可是重犯,宗主若是知道的話……”
“醫者仁心,我所要做的隻是救人,其它的事情一概不管,你若是聽我一言,最好讓崔老先生下一劑猛藥,除此之外別無他法。”
“醫師前輩,非我不肯求崔老前輩,隻是那崔國令已經瘋魔了一樣,每日裏絮絮叨叨亂塗亂畫,根本就不知道在做些什麼。”
“這何小羽乃是朝廷重犯,宗主親自下令讓您救治,而且要活的,若是送與崔國令那裏,再被那老頭醫死的話,這……”
“膚淺。”那醫師怒斥道:“崔老前輩一聲戎馬,豈是些許小事便能夠瘋癲之人,我暗中觀察,老前輩是在演練丹方。”
說完之後,這醫師唏噓半響道:“還是去吧!再說,崔老前輩所關押之地,乃是整個地牢的樞密機關之所,那裏的防禦就算是上百歸元真人聯手一擊都無法破除,將何小羽放在那裏,恐怕宗主也會安心一些的。”
那天藥宗門人點了點頭,有看了看地上躺著的何小羽,接著一咬牙道:“就這麼辦了。”
說完之後,幾個天藥宗門人抬著何小羽向地牢深處走去,經過重重機關數道斷輪石門之後,一處牢籠現出。
這是一處幾百米空曠的地方,四周皆是用厚重的青石堆砌,一個籠子吊在半空當中,那籠子三麵為鐵板形狀,隻有一麵是一處用鐵棍鋼筋做成的門。
一個老頭站在那鐵籠當中點點畫畫,時而沉思起來,時而目露喜色,時而有懊惱無比亂發脾氣。
隨著沉重石門打開,裏麵一名鐵甲衛士傲然挺立,之後目視門口的位置,當看到天藥宗門人之後,麵色稍微一鬆道:“幾位師弟,你們此來何事?”
那幾個天藥宗門人拱手道:“師兄明鑒,此人乃是南地匪首,當年的伐妖大帥何小羽,宗主令,讓崔國令救治此人劍瘡,而且要嚴密看守,不容有失。”
“噢!”那鐵甲衛士驚疑一聲,接著走過來看向何小羽,越看眼中越是明亮,接著麵沉似水道:“好的,你們下去吧!”
得到肯定之後,那幾個天藥宗門人拱手退出,而那鐵甲戰將卻是突然拱手道:“屬下參見大帥。”
何小羽微微睜開雙眼,卻是看不清楚那人到底是誰,他努力的看了看,卻發現此人從未見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