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兵自然認識那塊雙魚玉佩,此刻正冷冷的瞪著何小羽,那血色麵堂越發的鮮紅,看起來情緒十分激動。
他的身邊,幾個身穿獸皮的蠻族漢子踢打著身邊那些跪拜在地的崔家家將,吼道:“沒出息的東西,都給我起來,起來。”
那些人任由踢打卻沒有一個站起身來的,一名年過半百的老者道:“二爺,雙魚玉佩從未離開過崔帥的身體,此番老帥定然隕落了呀!”
說話同時已經泣不成聲,他身邊的那些士兵聽到這句話之後盡皆慟哭起來,有些人更是發出嚎啕之聲,感念老帥恩德。
看到這一幕之後,崔兵麵色更加血紅,一雙虎目冷冷瞪著何小羽,他從來便是動手比動嘴多,這個時候更是說不出話來,隻是用眼狠狠瞪著何小羽。
“想必你就是我大哥崔帥義子崔兵了吧!”何小羽看向那紅臉大漢,語言氣勢不弱分毫。
崔兵嗯了一聲,還是那樣使勁瞪著何小羽,卻是沒有了下文話語。
“你可知道你義父隕落與天藥宗地牢?”何小羽踏前一步問道。
崔兵搖頭道:“不知道。”
接著道:“不過他的死活又關我什麼事。”
聽了這句話,何小羽心頭的火噌的一聲串了起來,先前聽大門守衛說了一些話,這崔兵對老帥將其留在漠北心懷不滿,卻不想此人如此無情,在得知了崔帥身死之後,竟然毫無悲痛之心,反而是一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心態。
“你義父臨死之前還放心你不下,讓我遇到你之後要好生的照顧,他那一片苦心讓人心痛。”
“噢”崔兵笑了笑道:“他當初將我留在漠北,卻帶著崔海回到這望月城,那時可有心痛。”
這句話直接戳中了何小羽的心,他冷冷的瞪著崔兵,正要言語反駁,卻看到一旁的那位半百老者站起身。
那老者老淚縱橫指著崔兵道:“二爺,你這話說的能掏點良心嗎?”
“當初崔帥被罰去漠北征戰,卻是被小人算計回到望月城貶黜為平民百姓,因你是義子,新皇未曾降罪與你,老帥這才將你留下,望你在漠北立下功勳,他日能夠重整崔氏一門。”
“老帥一片苦心,天地感動,二爺為何會說出這般言語。”
“當年大爺一心想要留下,與你交換,老帥他看你武功高強,征戰有方強行將大爺帶回,那一段事情老奴親眼所見呀!”
“放肆。”崔兵還沒有說話,他身邊的已經侍衛怒喝一聲,飛起一腳將那老者踹翻在地。
崔兵冷目看向那老者,道:“我崔兵征戰沙場數年之久,早已將那點滴養育之恩用我一腔熱血還盡,自漠北回歸之後,我便與崔國令沒有一絲一毫的幹係,你此時還讓我感念他的恩情。”
“你可知道在漠北與猛奴作戰是何等艱險,我幾次三番的血殺疆場,到頭來不但沒有功勳,就連職位都被剝奪,這不都是崔國令的罪過嗎?”
“無恥呀!”那老者雖然被踹翻在地,卻是掙紮站起身來,狠聲道:“崔兵,你太過無恥了。”
“你一個乞討孤兒沿街流浪,若不是老帥好心收留,傳授你武藝,哪能有你的今天,那養育之恩山高水深,你就算是死也難以還清,如今,你卻是這般言語說話,真是傷透了人心。”
那老者說的慷慨激昂,卻是被崔兵手下侍衛再次一腳踹翻,那侍衛似乎還不解氣,拔出腰間長刀就要行凶。
這個場麵,何小羽那裏還能看的下去,他疾步上前攤開五指,一巴掌打在那侍衛臉上,那侍衛頓時倒飛出去,一張臉腫的如同豬頭一般,更是隻有出的氣沒有了進的氣。
崔兵怒喝道:“放肆。”
何小羽扭頭瞪著他道:“逆子。”
崔兵頓時氣結,將那門扇般的長劍拄在地上,喘著粗氣道:“看在你與那老東西有些交情的份上,我不追究你的責任,現在隻要你把雙魚玉佩給我,今天我便饒你一命。”
何小羽瞪著他怒道:“大哥原本便打算將這雙魚玉佩給你,讓你統領南地崔氏舊將,他日敵國來犯可以出兵抵擋,拯救萬民。”
“但是如今看來,你卻是個無情無義的無恥之徒,這雙魚玉佩又怎麼能到你的手中。”
何小羽一字一頓道:“現在,就讓我替你爹好好的教訓教訓你。”
話剛說完,何小羽的身周頓時幻出三塊氣盾,在地盾的加持之下,何小羽的速度奇快無比,轉眼之間便來到崔兵身前,五指攤開,一隻巴掌頓時變成一尺方圓。
嘭嘭嘭,那巴掌狠狠的抽打在崔兵臉上,打的他就連還手的餘地都沒有,一張臉打的紅腫起來,看樣子就像是一顆豬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