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天樂快步離開這個地方,雖然臉上依舊保持著那會心的微笑,可心中卻很是焦急了起來。
灰色的身影那定然是邢天明,他殺死何小羽了嗎?又或者帶來了什麼樣的消息。
早在幾天前,刑天棟就開始冥王鬼兵的秘法操作,一匹擁有相當戰力的士兵已經被鬼兵附身,成為對刑天棟忠貞不二的爪牙。
而他隻有金鍾門的一萬多名武者,二者相差甚遠,對於這一戰,對於這一戰的戰後,刑天樂沒有十足的把握,所以,他現在要去依靠的是邢天明。
多年之前一奶同胞,中土雖然天各一方卻在這次相會之後,兄弟之情更加濃厚。
他相信邢天明能夠幫到自己,不管從哪一方麵,不管從什麼地方,他都相信邢天明能夠幫自己,而自己在此時此刻也隻有信任這位哥哥了。
月色與雪色交彙成為一片雪白色,而在那雪白之上則是一道灰色的身影,那身影垂立恍若一道真氣之影。
這一點讓刑天樂看不清也看不透,他不知道這位哥哥現在的修為到底到了什麼境界,隻是感覺到再次回來的邢天明就像是一團真氣般恐怖與難纏。
“哥。”刑天樂快步走了過去,想要用手去抓住自己的哥哥,想要表示一番親近,卻是在看到邢天明那麵無表情的麵孔之後,將身子釘在了原地。
“冥王刑天棟在做法了?”相隔很遠,邢天明根本不可能看到,卻是在此刻像是成竹在胸一般問道。
刑天樂的身子略微一震,接著點了點頭:“好幾天了,他一直在做法,變成冥王鬼兵的士兵在冥王魁的帶領下向各個溝壕挺進,似乎要繞過那些溝壑去包圍望月城。”
“哥,一旦刑天棟包圍了望月城,征服南地打入彩雲中原腹地的功勞可就沒我們什麼事了。”說出此話,刑天樂的麵容一陣失色,像是要哭出來一般。
邢天明微微歎息一聲,這位弟弟雖然已經長大,卻還是年少時候的那般模樣,根本就不像是一個親王皇子,更像是一個軟弱的孩童。
想當年他就是這樣一步步的護佑著他長大,若幹年的今天,想不到這個孩子還是一樣沒有長大。
“我已在前方設下迷陣,刑天棟的冥王鬼兵在短時間之內無法通過溝壑。”其實在他想要卻不能殺死何小羽的那一天開始,邢天明就已經做好了打算。
他在溝壑之中設下迷陣,隻留下八馬大道行走,因為他知道以刑天棟的為人,絕對不會去啃何小羽這塊硬骨頭。
然而,他卻不同,因為刑天樂現在已經掌握了金鍾門眾多武者,加上他這些年來物色的人選,就算是正麵進攻也足以攻破望月城,所以他留下八馬大道。
“哥,你已經設下迷陣?”刑天樂喜極而泣道:“哥哥,我就知道哥哥有的是辦法,哈哈,那個刑天棟,他向立功我們偏不讓他得逞。”
邢天明點了點頭,然後道:“不過我們卻是有更重要的任務。”
“什麼任務?”刑天樂不假思索。
“帶領金鍾門武者從八馬大道攻打望月城。”
“八馬大道?”刑天樂的麵容一下變的很是糾結,道:“哥,不是我不想去打,隻是八馬大道乃是通往望月城的必經之路,何小羽肯定已經在那裏設防,而且望月城的守將池寒煙不好對付呀!”
邢天明沒有說話,而是瞪著刑天樂,一字一頓道:“你果真打不過何小羽?”
聽聞此言,刑天樂心中頓時一震,這位哥哥再次回來顯然已經沒有以前那麼好糊弄了,他竟然看出了自己的修為。
邢天明的眼睛就像是兩把利劍,可以刺入到所有人的心裏,探查那最微妙的變化,更是可以窺探任何人心中的秘密。
“歸元九重,你已經邁步兩重天的境界了,難道以你這樣的實力竟然對付不了一個區區圓滿境界的武者?”邢天明的話再次響起的時候,就像是戳中了刑天樂心中最隱秘的東西。
他自嘲的笑了笑,身上散發出一股磅礴的氣息,那氣息帶著絲絲入骨冰寒,讓人在數米之外便可覆蓋一片冰霜在身上。
而邢天明的身上卻沒有霜,好像那凡間之物根本無法沾染到一樣,他看著刑天樂道:“兄弟,我不可能成為大寒冥國之王。”
刑天樂的頭上慢慢的滲出一絲冷汗,麵色也陰冷而殘酷了起來,雖然隻至親的兄弟,但是在麵對高高在上的皇位時,他還是不放心,應該說他要警惕任何一個人,不管是刑天棟還是邢天明。